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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竇芷沒有想到從自己兄長的嘴裡居然會冒出這麼一句極富哲理性的話。而且看兄長的表情,似乎方才那位漂亮姐姐的問題並沒有困擾自己的兄長。
“哼,行了,就當是小妹自已自作多情算了。”竇芷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爽。
“呵呵,小妹怎麼能這麼說,其實妹子你能夠這麼高看為兄,說來為兄還是相當的高興的,正所謂兄妹齊心,齊利斷金嘛。”竇琰可不想為了這點破事影響兄妹感情,連續幾套馬屁組合拳甩過去,頓時讓這位天直爛漫的小姑娘轉嗔為喜。
兄妹二人離開了小亭照著原路往回走了一小會,就見那陳氏兄妹已然站在了方才道別的地方,正在焦急地左顧右盼,見得那竇琰攜妹而來,不由得鬆了口氣,直衝竇琰揮手。“賢弟著實讓我好找,方才我還想著那麼大的雨,也不知道賢弟有沒有僻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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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信陽,平陽……
“多謝兄台關心了,我與舍妹上那邊亭子僻雨去了。怎麼,兄台已然拜見了陛下?”竇琰沖陳須笑道。
“是啊,為兄已然去拜見了家母與陛下,對了方才陛下跟我娘親都還提到你呢,說你前些日子獻給太后的那個鏡子,讓太后她老人家很是開心,在陛下和我娘親的跟前都誇了你好幾次。”
“哥,那叫放大鏡,不是什麼鏡子。”陳阿嬌立即糾正了陳須的錯誤,哽的陳須狂翻白眼。而這個時候竇芷拉住了陳阿嬌,很是活靈活現地擺顯起了方才見到一個天雷劈在近前的場面,聽得陳阿嬌這個大眼蘿莉半天合不攏嘴,驚訝連連。
陳須也不由得搖頭嘆道:“是啊……至今春起,這天雷也不知道損了多少人命,前些日子洛陽那邊就死了十好幾人。”
竇琰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自己在後世通訊那麼發達的年代,也很少聽聞有人讓雷給劈得外焦里嫩,當然,自己屬於例外,畢竟農村能有幾家幾戶安避雷針,避雷器,僻雷網什麼的,嗯?避雷針?!竇琰不由得眼前一亮。“對啊,避雷針,我怎麼開始沒想到這玩意。”
“避雷針?賢弟所指何物,莫非是能避天雷之厄的寶物不成?”陳須兩眼頓時金光大放,就像是乞丐看到了兩斤重的肉骨頭,目光貪婪到令人髮指。看架勢,這貨正在意淫自己捏著一根繡花針洋洋得意地站在瓢潑大雨之下的山峰之巔,很跳騷地可勁沖那壓得很低的雲頂叫囂:“來呀,來劈我阿,有本事就來劈我啊……”
“賢弟,賢弟?……”陳須看著竇琰呆呆地沖自己犯傻,不由得暗暗搖了搖腦袋,看樣子,挨了天雷還是有後遺症的。
“兄台,小弟聽到了,這個避雷針非是什麼寶物,而只是一種可以用於各種建築物上,使得我大漢的民宅宮殿不再受那天雷之厄的一種機關之術罷了。”竇琰斟字酌句地道。
“賢弟你莫不是唬我吧?天底下哪有這等奇物?”陳須一副你把老哥我當二百五的表情和眼神。
“我說兄台,小弟是何等樣人莫非你還不清楚?那種信口開河,胡言亂語的非君子所為,小弟自然是不屑去做的。”竇琰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聲以增加說服力,當然,更大的說服力來自於身邊的竇芷,這位喜歡賣瓜的小蘿莉。
“我哥說的肯定不會錯,方才我哥就說過我們肯定不會挨雷劈,果然那天雷只在周圍肆虐,根本不傷我們分毫。”竇芷的這話,讓陳須看向竇芷的眼神又多了幾許敬畏。“賢弟啊,你妹說的是真的?”
“兄台,拜託你現在咱們出來是遊園踏春的好不好,別老扯著我站在路上問這種問題行不行?”竇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今天中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讓陳須這貨給拖出來踏春,這會子還扯著自己嘰嘰歪歪個不停,莫非這傢伙嫉妒自己比他帥,想把自己餓得不成人形以襯顯他的風度不成?
“呵呵,是為兄大意了,走,為兄帶你去個好去處,賢弟不知,曹壽等人早已到了,如今正在那邊擺宴賞景。我等若是不去招呼一聲,就顯得太失禮了。”陳須看到了竇琰的動作,打了個哈哈,看著竇琰的手就走,看樣子很明白自己的賢弟是為何而鬱悶。
“不是吧?”竇琰不由得咧開了嘴。“天子在此,平陽世子居然還在此宴飲?”
“這有何不可,諸侯子弟來此遊園,常常一來就是一日,若是連些吃食都不備下,餓著肚子吟賦斗樂,豈不失了體統?”陳須笑道,當先引路而去。
而竇琰下意識地抬起了頭,沖那邊天子所在的地方望去,卻又見到了方才那位少女牽著那黑膚小正太的靚影旁若無人的直往那處而去,竇琰亦不由得一愣,不過一想到陳須兄妹這樣的勛貴子弟也去拜見天子,也便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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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湖畔而行,在湖的另一頭,那山林掩映之間露出的台閣里人影綽綽。不過可能是遠處有天子在的原因,所以台閣之內的勛貴子弟們喝酒談笑都稍顯節制,畢竟誰也不願意在這裡喝醉了撒酒瘋,萬一裸泳裸奔啥的讓天子看到,誰知道天子會不會尋個由頭讓這票吃老本的紈絝子弟變成平頭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