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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秦棉身邊,輕輕拍著對方後背:「給姐姐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秦棉失落地搖搖頭:「算了,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你不說怎會知姐姐不相信?要知道,在家中咱們可是最親近的。別人不相信,難道還擔心姐姐也不相信麼?」
秦棉身子微顫,輕輕抬頭:「姐姐,我說了你真的相信麼?」
「相信,姐姐相信你不是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在這點上,你比姐姐好多了。」
夏茹的話讓秦棉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稍微安心,便將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連番打擊讓秦棉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原原本本得把事情說一遍,講述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群女人圍在一起,像聽故事一樣仔仔細細地聽著。
紅燭燃盡,新燭換上,故事講完了。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管是誰,對這樣的事情都感到不可思議。難怪安馨荷會發火,作為大夫人,為了維持家中安定,在聽到這樣的話時誰都會保持高壓態度。
安馨荷的做法情有可原。
夏茹也說不準孰是孰非,只能好言安慰:「妹妹,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件事還得是你自己處理。相信老爺有自己的判斷,而你述說的方式沒有誰能接受,別忘了,你是女人,而且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要讓老爺相信你的話可不一定要有證據。姐姐說的,你能懂吧?」
……
再說皮衣。
離時裝發布會才過一天,不知多少人連皮衣的樣式都不知道,但皮衣和皮革工藝已成為了百姓茶前飯後議論的交點,更多的則是皮衣駭人聽聞的價錢。萬兩白銀的價值,想想都讓人匪夷所思,甚至一度有人認為那皮衣就是用金絲銀線編織而成的,不然怎會有如此天價?
而那些有幸受邀,又有幸獲贈的大老爺,各方親戚,各街鄰里紛紛前來圍觀,只求能看看那皮衣到底是什麼?
對這樣的要求,有幸獲得皮衣的當然會拿出來給大伙兒見識見識,畢竟這玩意兒就是拿來裝X的,此時不裝更待何時?
每個人都一樣,見到皮衣的第一眼是覺得新奇,接著便是懷疑,這樣的衣服真能值上萬兩?
現在,有皮衣的各家各戶便成了皮衣價格最忠實的擁護著,有了皮衣後,自然希望它越貴越好,這樣才能彰顯身份。於是,每每遇到這樣的疑問,便會有人站出來講述所謂皮革工藝和智慧結晶地大道理,所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講得頭頭是道,聽的人嘖嘖稱奇。
顧客的宣傳永遠比商家的宣傳來得更有說服力,皮衣的名氣正在不知不覺間已駭人的速度飆升。
不知有多少有皮衣的人家,因為女眷想要穿著皮衣出來顯擺而被各家老爺打得屁股尿流。
上萬兩皮衣怎捨得拿給自家娘們兒穿?明顯用來討好外面的相好,或者巴結別家更實際。如此傳播必定會讓皮衣的名氣更上一層樓,相信很快就能傳出碧州,傳遍大慶。
皮衣的受益十分顯著,各個商戶都把目光落在皮衣上,想要效仿,爭先恐後地收購獸皮。
但是,皮革的製造是全新的,想要造出李家那麼光滑柔軟的皮革可不容易。就是靖王爺麾下的眾多能工巧匠也束手無策。當然,靖王爺想事情比其他商人遠一分,知道用高價收買李家匠人,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很可惜,這樣的招數對李權沒有任何威脅,天底下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能知道皮革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
第420章 :打麻將
最近接連發生的事情讓靖王爺心情很不爽快。先是來自皇上的壓力,又是對李權經商手段的不服,還在時裝發布會上被自己女兒打臉,現在連仿造一個皮衣都仿造不出來,費了好大的功夫去的探聽消息,結果什麼都沒打聽到。
以前做生意可能是過於順了,而且在遇到麻煩的時候總是以暴力解決。現在遇上一個李權,拼腦子拼不過,又不能使用暴力。
靖王爺還沒遭遇過如此大的打擊,所以最近一直表現得暴躁。
江南布衣的染坊里,又有好幾批新布可以上市。以往看到這些每個人都喜笑顏開的,因為這些可都是銀子啊!但現在卻沒一個人笑得出來,看著場中陰沉著臉的靖王爺,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接連的冰雪天,讓地上的青石路積了一層無形地寒霜,很滑,就是人在上面走,稍不注意就會栽跟頭。幾匹新布裝車後正準備運送出去,不想車軲轆忽然打滑,車軸左扭右扭,只聽「咔嚓」一聲!
斷了!
剛剛裝好的布匹落得滿地都是,而且霜凍的地上又濕漉漉的。不用想,這一車新布是送不走了,至少得洗淨晾乾後再考慮。
工人們慌慌張張地收撿殘局,而這一切卻點燃了靖王爺壓抑已久的怒火:「你們這群廢物!」
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地面都像抖動起來,幾個膽子小的下人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染坊中的都是靖王府的老夥計,有幾個管事兒的更是跟著靖王爺從京城過來。沒有誰見過靖王爺發這麼大的火,準確說是沒有人見過靖王爺發火。
這次,不是發火那麼簡單,而是發泄、爆發。
怒吼之後還不夠,幾步衝上前,對著在地上收拾的工人一陣拳打腳踢,在地上還未來得及收撿的新不上留下了不知多少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