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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幫我抓住這死丫頭!」
陳老漢自己沒辦法開始求助他人。
可他沒想到,這些鄉里鄉親的不但不幫自己,反而讓女兒毫無阻攔地鑽進人群。
陳老漢肺都要炸了,重提氣力繼續又追。當他沖入人群的時候,這群可惡的王八羔子竟然擋著自己!
「你們跟老子閃開!不幫忙還搗亂,你們是存心想看我陳家的笑話吧?」
陳老漢在碧溪村中實在沒幾個人看得順眼,整日仗著自己女兒漂亮兒子出息,在鄉親們面前耀武揚威,又有一門不錯的編織竹藝,過得也算富足,平日裡沒少被人嚼舌根。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次看陳老漢笑話的機會,哪個不想好好把握?
全都嘻嘻哈哈地看著陳老漢:
「嘿!陳老漢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連我們專門看笑話的心思都瞧出來了?不簡單吶。難怪兒子能考上舉人。」
「哈哈!」眾人轟笑一片。
還有人繼續調侃:「陳老漢,咱以前就說不能把女兒養這麼好。一個娘們兒吃什麼大魚大肉?這下好了唄?盡拿好東西她吃,跑得跟兔子一樣快,現在不聽話,你沒辦法了吧?」
「你們,你們!」陳老漢氣得捶胸頓足,他真想現在能吐口血出來,興許還能讓女兒同情同情自己,不再鬧騰了。可盯著胸口錘了老半天,感覺骨頭都要被敲碎了,硬是連一點兒唾沫星子都吐不出。
陳佩知道爹爹現在的感受,但她現在真的不能走,她答應過劉嘎哥要等他回來的!
陳佩知道自己說出真實原因爹爹會打死自己,所以現在只能僵持著。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一個聲音耳從人群外側傳來:「陳佩在哪兒?」
聽到這聲音,陳佩渾身一震,趕緊回頭眺望:「李保長!是你嗎?」
李權姍姍來遲,沒想到這兒聚集這麼多人,好不容易擠到人群中間看到陳佩的時候,陳老漢從陳佩身後突然出現,一把就揪住了女兒的耳朵:「死丫頭!你跑!你再跑!老子……老子今天……咳咳……」
陳老漢激動地連連咳嗽,揪著女兒的手卻一點兒沒有放鬆。
耳朵被擰,陳佩痛得不敢亂動,哭泣求饒:
「爹,爹!你快鬆手,佩佩的耳朵要被擰掉了!嗚嗚……」
「鬆手?要老子鬆手除非你不要耳朵!你給我跑啊!老子就看看你今天還想鬧出什麼花樣!?」
「爹!爹!」
李權看得一頭霧水,但他沒時間管這些,上前朝陳老漢道:「陳老漢,我是李保長,有事能不能好好說?先把你女兒放了。」
「保長?保長了不起啊?保長就能管別家的私事兒?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孝女,你們誰也別想攔我。」
陳老漢這句話犯了眾怒,當即就有幾人站出來喝道:「姓陳的!你怎麼管教你女兒咱們不管。但你竟跟李保長如此說話,忘了誰救你女兒回來的?你這恩將仇報的東西,立刻給李保長賠罪,否則別怪咱們不客氣!」
眾人齊聲高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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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無人作證
村民們義憤填膺之態讓李權一陣感動,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陳老漢,我來此是有事相求。{}」
陳老漢為眾人氣勢所攝,不敢再有過激言行,稍稍放鬆神經疑惑問道:「有事?什麼事?」
「能不能先把陳佩姑娘放了,我保證她不會跑。」
「我女兒聽不聽話還你說了算?」陳老漢心中嘀咕,但也依言將女兒鬆開。
陳佩重獲自由,一股腦跑到李權身後躲著,探出頭連聲詢問:「李保長,劉嘎哥現在這樣了?」
聽到「劉嘎」二字,陳老漢臉色驟變,怒道:「劉嘎劉嘎!又是那可惡的癩蛤蟆!佩佩就是被那傢伙教唆壞了!等老子逮到他,非得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劉嘎哥是好人!」陳佩鼓足勇氣反駁道。
「你還說!」
「好了好了。」李權加重口氣,「先別扯這些沒用的。胡家控告劉嘎殺人,已被壓制大牢候審,明日午時便要開堂審理。」
「啥?」陳老漢大喜,「真是太好了!終歸是惡有惡報,還不用我出手,老天都幫著咱懲罰那小子。」
陳佩現哪還有心思管爹爹說的什麼,驚慌失措地抓住李權手臂死命搖晃:「李保長,那我們該怎麼辦?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劉嘎哥。」
「放心,劉嘎是我兄弟,我當然要救他。我已經有了主意,明日審理我等當從兩方面下手,一是力爭證明劉嘎是為求自保而錯手殺人,二是證明胡鵬為禍鄉里,荼毒已深。劉嘎作為是為民除害。」
劉嘎的事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聽完李權的主意,眾人紛紛詢問:「李保長,那你準備怎麼做?」
「當日目擊劉嘎殺人的只有陳佩和我手下一牌頭,所以明日升堂,此二人必須過堂作證。」
陳佩一聽自己能幫上忙,興奮地小臉通紅,挺著發育中的小胸脯義正言辭道:「李保長您放心,明日小女子一定過堂作證!」
李權沒回話,一邊陳老漢急了,喝道:
「死丫頭!你瘋了?那是胡家要辦的人,你去作證不是擺明要跟胡家作對?先不說救不救得下劉嘎,那之後,胡家肯定要把咱們視為眼中釘,日子還怎麼過?不准去!絕對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