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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的人走後,安福攙扶著李權回府,見老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滿是擔心。
回到府里,李權便不再裝了,甩手打了個哈欠:「哈!你緊張個啥,唬他們的。」
安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李權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那靖王是哪個靖王?碧州啥時候冒出個靖王爺來了?」
「老爺不知道靖王府?」安福聽得疑惑起來,「那老爺怎麼處處針對靖王府的人?」
「這個……我就看他們不爽。」李權乾笑著,心裡卻想,老子好不容易重生一次,這麼久了,都是被一群女人玩兒得團團轉,好不容易來個炮灰給我踩踩,能不抓住機會嗎?
安福神情古怪地看著李權,尷尬道:「我還以為老爺知道靖王,所以才不給他們面子呢。」
「認不認識靖王跟給不給他面子有關係嗎?」
安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老爺,您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有些事一直沒向您稟報。這段時間,碧州最大的變化就是多了個靖王府。靖王爺叫李方靖,是當今皇上的表親兄弟。手上沒有實權,卻掌握著大慶大半的經濟命脈,據說是因為走私官鹽,產業全部被沒收,因為皇親關係才沒定罪,只是發配到了碧州而已。」
李權點了點頭:「這樣啊。跟我有啥關係?」
「這靖王可是大慶的商業龍頭,家產被奪之前,身家比我們還要高上許多。他的產業雖然被沒收,但經商的手段還在。尤其是來了碧州後,準備重新起步,而他準備入手的第一個行當就是布匹生意。」
兩人說著到了正廳,李權坐到了主位上,喝了口茶:「這麼說,那靖王爺還會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了。」
「正是。小人之所以認為老爺有意針對靖王府便是這層關係。」安福眉頭微微皺起,「老爺,靖王府從商多年,咱們不得不防啊!」
「我李家布莊遍布大江南北,那靖王爺雖說有過一些從商經驗,但對布匹生意畢竟生疏。」
「老爺可不能這麼想。慶國曾經有多少龍頭級商戶被靖王爺覆滅?血粼粼的現實擺在前面,可不能一絲輕敵啊。」
正說著,一名家丁進來稟報:「老爺,昨天夜裡的男子在屋外候著了。」
「叫他進來。」
很快,束起髮髻的男子走了進來,臉色略顯蒼白,衣服上還有未乾的血漬,打量了李權幾眼,抱拳道:「多謝相救。」
李權保持上位者的姿態,悠閒地喝著茶:「叫什麼名字?」
「林輕塵。」
「跟靖王府有何瓜葛?」
「恕難相告。」
李權又看了林輕塵兩眼,不知該問什麼。對方卻想先說話:「救命之恩,林輕塵已記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別過。他日若有用得上林輕塵的地方,在下一定不會推辭。」
林輕塵作勢要走,李權趕緊叫住了他:「喂喂喂,你這一聲不吭的走了,他日我要用你的時候去哪兒找?」
林輕塵那些都是江湖上習以為常的客套話,這樣的承諾大都是幫得上就幫,幫不上就算了,何曾遇到過李權這樣當真的人?林輕塵愣住了,想了半天,咬牙道:「江湖人自然不會忘了知恩圖報,在下即受救命大恩,願做大人貼身侍衛一月。」
李權放下茶杯,神情古怪地打量著林輕塵:「你很厲害麼?怎麼在靖王府會傷成那樣跑出來?還有老爺我怎麼知道你能不能保護我?我這管家也會些拳腳功夫,你認為你跟他比誰厲害?」
林輕塵有些不悅,有看了看安福,隨即表現出傲然之色:「此人只可稱之為初窺門徑,與真正的武者相去甚遠。」
「嗯?」安福大怒,低吟一聲,全身的氣勢牢牢鎖定在了林輕塵身上,「口出狂言,可敢與我比劃比劃?」
林輕塵臉色微白,向後退了兩步:「等在下傷勢恢復,只需十招便可將你制住。」
「好了。」李權開口打斷,目光轉向林輕塵,「你們江湖中人也真是死腦經,與人對敵,你的敵人會因為你受了傷就不殺你?又或是你受了傷就不用保護老爺我?如此,我豈敢要你做我貼身侍衛?」
「這……」林輕塵表情尷尬。
李權嘆了口氣:「哎,你總得亮出一點兒真本事吧。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老爺我的貼身侍衛,搞得我救你是為了求你保護一樣。」
林輕塵捂著胸口,吐了口濁氣,扭頭看向一邊,生怕再多看這人兩眼會忍不住衝上去跟他拼命,再度咬牙道:「在下有傷在身,功夫不便顯露,但在下感知力超人一等,遇危險可防範於未然。大人若是不信,我便告訴您這而李家眾人各自都在幹什麼。」
說罷,林輕塵閉上眼,緩緩開口:「除我們三人外,大院中有八人,其中六人打掃,兩人洗衣,正廂有兩女,,西廂有兩女,後門處有一馬夫餵馬……」
林輕塵滔滔不絕,聽得李權瞪大了眼,欣喜地站了起來:「挖槽!真是厲害!」
聽到李權的讚嘆,林輕塵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李權卻心有所想,詢問:「你能感知到多遠的地方?」
「百步之內,任何動靜都無所遁形。」
「那若是有武功極為厲害的人物偷偷潛入李家,你能發現麼?」
林輕塵稍作猶豫:「那得看來的人有多厲害。」
李權想了想,皺眉道:「記得你們練武之人有什麼洗髓易經之說,若是處在洗髓階段的高手來我李家,你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