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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兩家有些淵源啊!
有活閻王之稱的南宮晉孫竟然在一個年輕人的冷哼面前變得有些尷尬,這是何其可笑的事情?
但南宮晉孫現在的表情的確有些尷尬,緩緩坐下,看了看李權疑惑的眼神,嘆口氣回答道:「當年西湖山莊林家乃當世第一鑄劍家族,林輕塵的父親與我有些交情,曾費盡心力為我鑄造寶劍『離鞘』,所以我南宮家一直欠林家一份人情。」
「可當年我父親求南宮大人徹查陷害林家的案子時,南宮大人卻袖手旁觀,視若不見,害得我林家上百口人冤死。當真是好情誼啊!」
「唉!」南宮晉孫沒有反駁,「林賢侄,需知民不與官斗,官不與皇爭,當年不是我不管,實在是不敢插手啊!你恨也好,怨也罷,今日相逢也算機緣。你且聽我一說,你林家劍法,每招每式都藏著西湖間的靈山秀水,秀美之中暗藏殺機。你父親精於鑄劍之道,卻對自身劍法研究不夠,我曾多番提醒,卻始終不得他重視。以至於災難降臨時,空有千百神兵卻無駕馭之人,才讓整個家族只有你一人倖免。
我觀你此間氣勢,應已入洗髓境。勤修已無突破可能,只有自行參悟,悟出你林家劍法之精髓方能再做精進。你現在所缺的便是以格物之法俯瞰天地,重新審視西湖,審視自己。回京城外西湖看一看,看看那裡的一草一木,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李權不知道兩人在玩什麼深沉,但林輕塵心中卻是大驚失色,他雖不喜南宮晉孫,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這一席話替自己撥開了心中迷霧!
林輕塵拱了拱手。
這也是他能表現出來的最友善的態度了。
沒有真正鐵石心腸的人,就算南宮晉孫手上沾滿鮮血,也沒有因想到他對恩怨的判斷。林家之事,的確是他有愧,所以他要多嘴一句提點林家後人,以此來減輕內心的愧疚。
「當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古人之後成為了李老爺的貼身侍衛,而李老爺又救了小女。」
「咳咳……」李權乾咳兩聲,心想這尼瑪跑題都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南宮大人,您看群芳宴上引薦的事兒?」
因為林輕塵的事,讓南宮晉孫沒了在試探李權的心思,聽到李權再提正事,卻是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李老爺,我不管您出於什麼目的要讓尊夫人參加群芳宴。引薦之事恕難隨意答應,因為事關我南宮家面子,所以要尊夫人有力壓群芳的才能才行。」
李權輕輕握住了身邊秦棉的小手,秦棉扭頭正對南宮晉孫。
「南宮大人,您看我夫人有能力否?」
之前,秦棉一直不曾開口,但卻不影響南宮晉孫注意到她,因為秦棉在那兒都是園中最艷麗的嬌花,讓人不得不引起注意。
現在,南宮晉孫終於見到了秦棉的正面,只論外貌,的確是讓人震驚,至少南宮晉孫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有誰能與她相媲美。
「如此仙姿,世間罕有,我南宮晉孫見過去年群芳譜中三女,無一人能與尊夫人相較!只論相貌,尊夫人的確能入群芳譜三甲之列,然群芳宴上女子相貌占的比重不大,想要脫穎而出非有真才實學不可。不知……」
南宮晉孫被打斷了。
「南宮大人。」
說話的是秦棉。
被人打斷說話是件很不爽的事,但因為是秦棉,所以南宮晉孫沒法生氣。
秦棉起身,含笑說道:「方才聽南宮大人描述林家劍法忽有所感,故有一小作,算不得詩詞,想聽南宮大人聽聽。」
「李夫人請說。」
「鶯飛楊柳外,曲院故人何聚散。月影聽泉台,斷橋雪隱硝煙探。四季輪迴轉,君子如今再憑欄。」
南宮晉孫雖一介武夫,不懂詩詞,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乍聽一下感覺甚是驚艷。更難得的是,只在剛才的對話中就聽出了這麼多內容?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可思議!」
這便是南宮晉孫給秦棉的評價。
的確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商賈夫人能有如此才學?至少南宮晉孫從未想過。
李權微笑:「南宮大人,我夫人自幼學習,不說博古通今,可要論起舞文弄墨,應該不輸他人。」
「尊夫人真是大才啊!這個引薦人我做了!」
南宮晉孫拍手稱快,他從未關注過什麼群芳宴,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而是因為他是個武夫,不是很懂,涉足其中恐被那些酸腐書生拐彎抹角地嘲弄,恐怕自己成為了別家笑柄都不知因為什麼。
但這次不同,若秦棉在群芳宴上表現驚人,那是給自己在滿朝文官面前長臉的好事兒,所以一改之前的冷漠,變得急切起來。
看到南宮晉孫的表情,李權很滿意,悄悄地朝秦棉豎起了大拇指。
至此,引薦人算是搞定了。
接下來便是為群芳宴進行針對式訓練。
雖然群芳宴的初選還要進行一周,但時間對李權和秦棉來說都相當緊迫,因為別的姑娘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就算秦棉天資聰穎,也不如人家專門應對群芳宴的姑娘有優勢。
所以,拒絕了南宮璃的同席之請,急匆匆回到逸居,和逸青商量接下來的任務。
第462章 :逸青往事
有關群芳宴,都是從逸青口中得知,畢竟是京城人士,又是開青|樓的,對群芳宴了解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