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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駕!」
狼群滿載收成而去,捲起一路的風塵,在陳老漢的注視下,緩緩消失在了視線中。
「馬上拖著幾百斤的重量,肯定跑不快,女兒還有救!」
陳老漢自我安慰著,突然轉身往村裡面跑去。剛到十字路口,側方一行數人策馬狂奔而來,殺機森然,氣勢洶洶,就像一隊無情地儈子手。
陳老漢以為的又是馬匪,險些嚇得背過氣去。
而這一隊人從陳老漢身邊飛馳掠過,沒作絲毫停留。
陳老漢後怕地拍著胸脯,也沒想對方是什麼人,還是找人救女兒要緊!
……
「劉嘎!劉嘎!劉嘎在哪兒?」
村子遭受洗劫,到處都亂作一團,就連八丈亭也不例外。
像個無頭蒼蠅的陳老漢在八丈亭附近到處找劉嘎。這裡到處都是跟劉嘎相熟的弟兄,很快就把劉嘎找到了。
一看是陳老漢找自己,還以為是對方來找自己算帳,嚇得撒腿就跑。
陳老漢張嘴疾呼:「劉嘎,你快去救救我女兒陳佩,她被馬匪抓走了!」
「什麼!佩佩被抓走了?」劉嘎跑到一半忽的被定住,隨即叫嚷道,「馬!給我找匹馬來!老大肯定沒走遠!我也要去追馬匪!」
劉嘎的好基友驚愕道:「老大瘋了,你也瘋了不成?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山匪!」
劉嘎昂首挺胸,氣勢磅礴:「老子就是瘋了!」
第181章 :目標,剿滅山匪
現雖盛世,然雞鳴狗盜之輩依舊層出不窮。世人總有貧富之分,善惡之別,終歸會有經歷各異的人受不得世俗聚在一起,占山為王,行匪類之事。
大大小小的村子何其多,又有哪處從未經受過匪徒侵襲?
而匪徒大都聚集在深山老林中,地處偏遠,又有群山險隘,想要剿滅非常困難不說,而且勞民傷財,付出永遠不夠回報。所以,只要各路劫匪不鬧出什麼大動靜,干出什麼太出閣的事情,朝廷通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朝廷懷柔的政策大家心裡都清楚,所以都知道被匪徒搶走的東西是要不回來的,而那些被擄走的女人多半也只能淪為各山各寨的壓寨夫人。
照以往的經歷,遇上這樣的事情,各家只有自認倒霉,不會去報官,更不會腦殘的去追擊。
要說遭受損失的住戶不恨麼?當然是恨得要死,尤其是那種被的擄走了女眷的人家。但他們除了暗自神傷還能幹嘛?
碧溪村也不例外,當所有的村名準備調整心態打理亂作一團的村子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匪夷所思的消息。
村裡的保長帶著幾個村民追匪徒而去了!
聽到這消息,村民們首先不是心生希望,而是暗暗嘀咕這些人是不是瘋了?在他們看來,匪徒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兇惡之人,各個都有以一擋十的勇武之力,哪兒是幾個村名能對付的?
想歸想,村民們對這位新來保長的勇氣表示佩服,對他無私的精神心生感激。
「哎!好不容易來個像樣的保長,這回怕是又要沒了。」
眾人嘆息一聲,回家各自打掃門前雪,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
「匪人各個身負重物肯定跑不遠,此時追擊,定能趕上!」
李權策馬揚鞭,身子前傾,飛掠而過的風吹散了他的髮髻,亂發迎風,飄動若舞,看上去倒有幾分瀟灑飄逸之感。
穿越至今,李權終於將騎馬學會了,不想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緊張氣憤之餘又多了一分期待。
李權身邊,十餘輕騎,全是安馨荷用來保護他的家將。羽蒙一馬當先跟在李權身側,面沉如水,身前還有一被捆著雙手雙腳的漢子。
眾人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匪人逃離的村口,正欲策馬再追,隊伍中一人喊道:「別急著追了!」
說話之人是王三麻,別看他年紀輕輕,但馬上技術一點不差,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翻身下馬,跑到隊伍最前面,低身巡查前方馬蹄印記,然後側耳貼著地面,面色沉重。
李權疑惑又有些惱怒,這些大膽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囂張,搶劫錢糧不說,竟還擄走了村中十幾名女人,叫人如何能忍?
「為何不追?」李權低聲喝道。
王三麻回隊,皺著眉頭道:「追不上的,人家所乘乃塞外良駒,就算身負千斤,也比咱村裡的幾匹老馬快多了。」
李權疑惑:「你怎麼知道?」
王三麻驕傲仰頭:「雕蟲小技!」
此時,在羽蒙馬上之人突然冷笑起來:「哼哼!算你們還有點兒見識,老子先提醒你們,老老實實把我放了!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要不然,日後來此的可就不止我們這幾人了!啊……」
對方話音剛落就遭到羽蒙一擊重拳,對方立即發出慘嚎,吐了幾顆碎牙,同時嘴唇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口齒立馬不利索了:「你……你……你們……」
羽蒙冷聲道:「你若再多說一個字,保准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說完,眼神一變,森然殺機籠罩對方全身。
對方頓時如墜冰窖,倒不是那一句威脅嚇的,只因對方有如實質的殺機生平罕見,就是宅中人家人怕的大當家也不如!現在是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此人就是馬匪頭目口中的張十三。只因他運氣不好,第一時間就衝到了八丈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