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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臉一黑,心中不爽地嘀咕:「剛不是才說不管別人怎麼想,我都是最棒的?」
「罷了罷了!不過一庸脂俗粉,身邊不還有好幾個心懷仰慕的女子?」
韓風如是安慰自己,可回頭一看,周圍的三五女子竟全和小姑娘一樣望著慕晚晴的背影痴痴發呆。更有甚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只有那區區幾個書呆子剛從詩中意境回過神來,搖頭晃腦地上前說道:「好詩啊!韓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在下忽的靈光一閃也起了幾分詩性,不知韓公子可有興致一聽?」
韓風像個小怨婦一般哀怨,甩甩手轉身而去:「沒興趣!」
……
此處,小亭小樓附近有的奇異梅花幾十株,較之外面梅花有明顯不同。
慕晚晴也是女子,對不同的花花草草很很感興趣,看到前方一株梅花花開有半掌大小,且通體雪白,不帶一絲雜色,頓覺奇怪,回頭朝李權道:「老爺,梅花不是花開五瓣,白中帶粉?這株梅花怎生得如此奇怪,不但潔白如雪,花開斗大,花瓣怎還重重疊疊?若不是生在一株梅樹上,又是臘月時節,我差點兒把它認作是菊花的一種。」
李權緩步上前,打量片刻,心中瞭然。
「此花應叫扣子玉蝶,也是梅花的一種。」
慕晚晴茫然地點了點頭,又指向身邊另一株:「那這一株又叫什麼?也是雪白色,卻比這一株的花小了許多。」
「枝椏帶有青綠色,當屬綠萼型。此株梅花比先前那一株當更珍貴。因其花開之時,花瓣應帶有點綠,是十分難得的品種。只可惜這種花之人不懂培植,竟只開了白花,當真是暴殄天物。」
「啊?還有帶綠色的梅花?」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慕晚晴眼神崇拜:「老爺你懂的可真多。」
李權神秘一笑,心中默道:「難道我前世鄰居世代種花的事情也要告訴你?」
李權忽地注意到己方四周,十幾名年輕姑娘正望著細細賞花的晚晴,眼神中的痴迷一覽無餘,或輕咬粉唇,或緊拽絲巾,或紅臉捂胸,那懷春的姿態任誰都看得清清楚楚。
再看一看晚晴柳腰筆挺躬身湊鼻,輕嗅花香的優雅姿態,李權笑了:「晚晴,沒想到你還是個少女殺手。」
「嗯?」慕晚晴朝李權投來不解的目光。
李權偷偷指了指四周:「你看看你,竟把這麼多小姑娘迷得丟了魂兒。當真厲害。」
慕晚晴大:「老爺,你胡說什麼呀!」
「哈哈,有什麼好害羞的。這麼多漂亮姑娘喜歡,不知羨煞多少男人。就連老爺我都希望有你這麼大的魅力呢!」
慕晚晴沒好氣地瞪一眼李權:「那要不要晴兒幫老爺勾~引幾個姑娘回家?」
李權心頭一跳:「如此甚好呀!」
李權有些得意忘形了,此話一出,晚晴表情立刻一變,眼光楚楚,小嘴扁扁……
「哈……哈,開……開玩笑的啦。」
正說著,一個膽大的姑娘鼓足勇氣走上前。她觀察得仔細,發現李權跟慕晚晴是一路的,不好意思面對慕晚晴,轉而向李權發出邀請:「這位公……大……大叔,小女子同桌正好有兩個空位,上有美酒佳肴的,不如兩位隨小女子一起過去坐坐?」
「尼瑪啊!老子不過二十七八,怎麼就成大叔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你丫的懂不懂?」
李權腹黑抱怨著,但一路走來,感覺有些累了,便欣然答應。
姑娘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恭敬地在前面帶路,惹得圍觀女子羨慕非常。
小小一石桌,只可四人同坐。桌邊已有一男子坐下,李權三人過去剛好合適。
「兩位請坐。」女子含笑,落落大方地說道。
姑娘不過是想跟慕晚晴同坐,李權還是懂的,便打算讓慕晚晴坐姑娘身邊。
可慕晚晴不肯,決意要坐在姑娘對面。
這讓姑娘有些失望,可又無可奈何。但臉上沒表現出絲毫不悅,笑臉為兩人斟酒:「這時曲溪縣最好麯酒,可是韓家少有的珍藏,兩位快嘗嘗。」
同桌男子沒想女子照顧得這麼周到,隨意地遞上酒杯:「幫我也斟一杯。」
「哪兒來的癩蛤蟆?還想要本小姐伺候?」
能來這裡的公子小姐都是曲溪縣乃至周圍村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姑娘在家各個都是千金大小姐,何曾伺候過人?
姑娘不過是想博得慕晚晴的好感才這般熱情、有禮。哪想過跟不相干的人倒酒?
姑娘肺都快氣炸了,但發現對面的俊公子正看著自己,又不敢發作,只能把這一肚子的怨氣生生咽下,在為李權和慕晚晴倒酒之後也為他倒了一杯酒。
……
園中小亭,別致小巧,梨木紅漆,只夠五六人坐於其中。
小亭位置極佳,可以清楚地看到別院四處所有的景致。
如此小的空間自然要留給最尊貴的客人。
蓉郡主坐於亭內,無人敢入其中。只有作為主人的韓雪與之並肩相談,品著桌上精緻味美的糕點。
「倩蓉姐姐,你嘗嘗這個。這可是曲溪縣最好的糕點師傅做的曲溪糕。只有咱們這兒才有的。」韓雪熱情滿滿地向一身素粉袍子的李倩蓉推薦糕點。
李倩蓉笑著連連搖頭,拿出手絹矜持地擦了擦嘴:「小雪,姐姐要是這麼一直吃,沒幾天就會成大胖子的,以後還怎麼嫁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