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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的自己夫人的那一刻,李權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兩眼一黑,人事不知。
……
這一次,李權確實是命大,在受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撿回一條命真的是不容易。
能活命的關鍵還是慕容雪,雖然李權不知道自己身上經歷了什麼,但李權知道從自己的傷勢來看,家裡也只有慕容雪有這個能力將自己救活了。
李權這次修養用了很長的時間,二皇子叛亂都平息了半月後李權才算是真正恢復了。
二皇子之所以叛亂是只以為有呂尚做後盾,可沒想到呂尚殺人不成反被殺,那夜之後就主動投降。
二皇子因此保住了一條性命,卻也遭到了從族譜中除名發配邊疆的處罰。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亂,可只有李權清楚,這其中的兇險究竟有多大。
李權恢復如初,家中夫人們都鬆了一口氣。
一家人重新坐到飯桌上,喜氣洋洋。
李權身子還比較虛,一路都有夫人攙扶著。
來到飯桌前,看了看在座眾人,好奇問道:「慕容雪前輩呢?」
夫人們還顯有些詫異,心說那前輩不是一直都一個人生活麼?
李權話音剛落就想起來,笑著撓了撓頭,讓大家先吃,自己則端著菜碗起身。
「老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慕容雪前輩救了我一命,到現在還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你們先吃,我給前輩送飯菜去。」
李權隨便挑了點兒飯菜到了慕容雪獨居的小房間。
慕容雪臉色很差,差到連責怪李權擅闖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不悅地看著他。
慕容雪的情形早在李權的預料之中,因為自己的傷勢早已超出了人力所能救治的範疇,現在自己能活著,對方肯定用了什麼了不得的手段,而使用那些手段的後果必然就是對慕容雪消耗極大。
現在慕容雪雖不善地看著自己,但李權卻沒有一絲不爽,恭恭敬敬地把飯菜放在了桌上,然後道:「多謝救命之恩。」
慕容雪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冷冷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李權並沒走,在她的小房間中坐。
慕容雪眉頭輕皺,蒼白的臉上帶著細密的汗珠。
「前輩,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我現在不走是因為有個問題想要問您,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很久了,希望前輩能如實回答。」
慕容雪不以為意,扭過頭:「說吧。」
李權頓了頓,低聲道:「前輩為何如此在意嗣兒?」
慕容雪的背影有輕微的抖動,停頓之後才小聲道:「只有什麼為什麼?李嗣是晚晴的孩子,是我親眼看著出生的。我如何能不在意?」
「不對!我感覺不是這樣的!」李權斬釘截鐵地說道。
慕容雪又怔住了,又過了一會兒才起身,似乎要出門,到了門口丟下一句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權沉著臉急忙走了上去:「前輩,您對嗣兒的關心已經超過了一般長輩的範疇。還有更讓人不解的地方,從前輩眼中,我能看到前輩對我帶著恨,然而卻一直壓抑著。為什麼前輩恨我卻那麼在意嗣兒?就拿這次的救命之恩來講,如果我沒猜錯,若非您不想看到嗣兒沒有爹,您是不會救我的,我說得對不對?」
第859章 :第二次見面
「我是為了嗣兒才救你的又怎樣?我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孩子那又如何?」慕容雪回頭,眼神中爆發出懾人的恨意。
重傷昏迷的這段時間,反倒讓李權心靜了不少,冥冥中似乎有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形成。
雖然很大膽,很不可思議,但一旦在腦中形成後就會情不自禁地用一聲的很多事去驗證。
每一次驗證都會增添一分可能,再看到慕容雪現在的表情,李權覺得很有必要把事情講清楚。
「正因為這樣,我才會覺得前輩跟嗣兒的關係不一般。如果我沒猜錯,你才是嗣兒的娘親!」
慕容雪渾身一震,這是李權長久以來第一次看到慕容雪表現得如此震驚。她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地看著李權,似乎實在等著李權的解釋。
「當年跟前輩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我依稀記得,當初前輩為我治病之後,晚晴很著急地帶著我離開。由此看來,前輩對我的恨意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在那之後,晚晴消失了幾年,晚晴留信說是一兩年便能回,結果去一直呆在了大華,若非其中種種緣故,現在我可能還沒有跟晚晴重逢。按照晚晴的性子,如果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絕不會留下這樣的信件。
然後就是五年前,前輩恐怕不知道。因為某些原因,家裡曾有過滴血認親,晚晴的血和嗣兒的血並不相溶,卻能和我的血相溶。本來我是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的,但別的至親的血都能融合,唯獨慕晚晴和嗣兒不能相溶,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了。
當然,這份懷疑還是在前輩出現之後,因為前輩對嗣兒關心得太過了。而我作出的這個假設又正好可以解釋之前的諸多疑問,所以,我才相信您才是嗣兒的娘親。」
慕容雪眉頭皺得更緊了,但她的眼神變得堅定。
「是又怎樣?」
冷厲的回答讓李權為之一怔,倒不是因為慕容雪的口氣,僅僅是因為她證實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