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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一定會讓老爺在詩會上爭得一席地位。就算遇到真有實學的才子,他們看上的也都是碧州有名的才女。那些心高氣傲的才女一向不喜商家,老爺也難與其成就姻緣,所以娘親用不著操心的。」
芳素覺得此法可行,展顏大笑:
「對對對!我倒是忘了,說到詩詞,夏茹你可是行家。李家沒白養活你,今次終於排上用場了!就按此法辦!就按此法辦!通知安福,叫他以最快的速度籌辦一場詩會出來。我要全碧州的才子才女都參加。」
李權這次反而有些好奇,心想一直沒機會見識到的古代詩會是什麼模樣,開開眼界也好。不知道是不是跟現代派對一般?
……
大清早,老黑狗都還在打盹兒,夏茹就到了正廂,叫姐姐開始商議詩會的細節。
安馨荷正在服侍李權穿戴,臉蛋兒紅紅的,洋溢著幸福,像個陷入熱戀的青澀少女。
夏茹靜靜地跟老爺和姐姐斟茶,這兩天都在愁招親的事兒,倒是忘了爭風吃醋。
李權看著溫馨的畫面心情舒暢,心道這才像個家的樣子嘛!
詩會說干就干,第二天就開始的了籌備工作。李權難得遇到一件感興趣的事兒,也參與了籌備工作。晨練也就先放兩天了。
三人結伴到了正堂,安福已經侯在門外了。見李權來,躬身上前:「老爺,按老夫人說,詩會要讓全碧州都知道。小人準備是想通過衙門粘貼官榜告示來告知大家。只是那知府說此事有些不合規矩,要收咱們一千兩銀子。老爺您看……」
「一千兩就一千兩,跟官府合作吃點兒虧不算啥。」李權自知身家,一千兩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安福面露難色:「老爺,此次詩會需用到銀子的地方很多,粘貼官榜只是其中一項。比如詩會用地、下人打點、詩會上的吃喝、還有二夫人所說的獎賞,這些都要錢。據小人估算,就算處處節儉也要話費好幾萬兩銀子,那可是咱們李家一個月的盈利呢!」
李權看了看夏茹:「當年老爺我娶小茹時,花了多少銀錢?」
安福沉吟道:「老爺當年為搏二夫人歡心,大大小小花費不下百萬。」
「這不就得了。才幾萬而已,放手去做。」
說到這兒,夏茹免不了臉蛋發紅。無奈這安福是個鐵公雞,支支吾吾的小聲嘀咕:「但是老爺把二夫人娶回來的時候,那些銀錢都是隨著二夫人一併收回了。這能比嗎?」
看著安福那摳門兒樣,李權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老爺我都不覺心疼,你還緊張作甚?罷了罷了,看你操持李家不易,今次花出去的錢,老爺我定會只多不少地跟你掙回來!」
大家都知道,詩會是個高大上的活動,不管是哪家哪戶,能主持舉辦一次詩會那絕對是倍兒有面的事情。所以有很多商人的家庭都想出資舉辦詩會,以提高自家的社會地位。
但大家也都知道,舉辦詩會是個賠本兒的買賣,供那些才子佳人吃喝玩樂的東西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所謂無奸不商,商人們大都不肯花大價錢請一群白吃白喝的公子哥來只為給自己漲點兒臉面。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知道辦詩會有好處,肯承辦的人卻很少的主要原因。
知道詩會要賠錢,卻沒聽說過還能掙錢。安福眼睛一亮:「老爺,您說的能把花出去的銀子掙回來?到底怎麼個掙法?」
李權攆著鬍子,一副的盡在掌握的模樣,搖頭晃腦地說:「咱們辦詩會,錢肯定是要花的。傳統詩會該有的咱們都要有,而且還得比以往的詩會更好。吃喝玩樂跟方面的用度都要比以往的詩會高一檔次。但凡參加咱們詩會的才女,都送油傘一把,才子都給摺扇一支。所謂詩會,自然是以斗詩分才學,才學過人者,還有大賞。」
安福越聽越急:「老爺,照您這麼說,豈不再多虧好多銀錢出去,何來錢賺?」
「你別急。作為獎品的東西大有講究,以的油傘、摺扇為例,我們送出去的東西上面都要有咱們李家布莊的商標。」
李權看了看幾人不明所以的表情,輕咳一聲:「咳咳,就是在每一件物品上都要有我李家布莊的標識。不單是禮品如此,就是每一張桌子,每一把椅子,所有的東西上都要有李家布莊的標識。不用太顯眼,只需要很小的一個字樣即可。」
安福能掌管一個這麼大的家業,自然不是笨人,聽李權這麼一說,立即明白過來:「老爺,您是想利用詩會讓更多人知道咱們李家的布匹?」
「自然,如此良機,不用來給我李家打GG豈不太可惜了?」
打GG不過是李權推廣自家產業的一個小手段,後面還有更多配套的推廣計劃也被他一一道出。
李權天馬行空的想法讓安福有些不放心,不過見老爺信心滿滿的樣子,自己也不好說什麼。想想先把這些問題放到一邊,解決最實際的問題才是最要緊的。
「老爺,這裡還有件事兒。就是關於詩會選址的問題,小人覺得怡鳳樓不錯。」
「怡鳳樓?那不是技院麼?詩會這麼文雅的東西搬到那兒會不會不妥?」
「沒有不妥,那些年輕才子喜歡這樣的地方,有了才子才能吸引才女,有了才子才女才能顯得咱們的詩會夠分量。而且也並非我們開先例。
怡鳳樓向來清倌人多,在碧州有口皆碑,算不得不雅之堂。年輕才子們大都聚於此,不少名句佳作處於怡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