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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方昆憤怒地一腳踢在了那人屁股上,不待那人哀號,憤然道:“跑,老子讓你跑!”
那人“哎喲”一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吃疼道:“老總,我知道錯了!您打人也行,可別打臉啊……”
方昆微笑著上步前去,蹲下,一記巴掌打在那人頭上,道:“小子,你還知錯啊?知道錯咋不停車?說!”言畢又一巴掌狠拍在那人頭上。
“剎車壞了,停不了,我……我……我比竇娥還冤啊!”那人被方昆揪著頭髮,流著淚痛哭道。
“停不了你就該跑啊!?停不了你就該飆車啊!?停不了你就該理直氣壯了!?”方昆憤怒的巴掌又一次拍在那人頭上。
“行了,昆哥,小心,這可是現場直播!”上前制止的馬國力迅速拉住方昆高揚的手臂道。
方昆聞言當即收了手,氣道:“MD,氣死我了,當警察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般‘吊’的,半個北京城的警察全跟著這小子玩兒車了……老子還真該認識、認識你!”
隨即,方昆又一腳踹在那人屁股上,道:“說,姓名!”
“肖天成。”那人蜷著身子側過頭來,苦笑道。
“職業?”方昆追問道。
“學生……”肖天成半閉著眼睛咕嚕道。
“學生!?”方昆頓然起身,大怒道:“你TMD還是個學生!?咋不是運動員?國家沒了個你這號人物參加奧運會小輪車比賽,還真TMD是咱中國隊的損失,考!”
“壓上車去!”隨著馬國力一揮手,兩看管肖天成的防暴警察將其壓上一輛警車運走了。
“哈哈,昆哥搞定!今兒個您可真是露臉了!”馬國力高興地一拍方昆肩膀,卻不想一巴掌將方昆拍道在地,既而急切道:“昆哥?”
方昆癱坐在地,苦笑道:“哎喲,我的媽耶,輕點兒成不?今兒個咱可是剛上演了真人版《生死時速》,倆腿正抽著啊!”
“那您還開那麼快?‘安全第一麼’。”馬國力嘟囔道。
“哎,還不是為了有米下鍋……‘安全第一’?飯碗才是第一位的!”方昆無奈笑了。
“要不我給您叫輛120送醫去?”馬國力和善地笑道。
“不必了,休息休息就好。”方昆道。
“那成,我這就去和解放軍同志們善後去。”馬國力點點頭起身離去。
“啥?隱瞞?得了吧,我的小祖宗……您乾脆讓您鄭叔這百十來斤交代給閻王爺算了!”眼見完事的鄭勛就被葉飛的要求給弄苦了。
“得,鄭叔,剛才是誰拍著胸脯答應咱一言九鼎的?怪不得‘非典’這般厲害,原來人人出門都戴口罩啊!”葉飛搖著頭,笑道。
“TMD,挖苦起我來了?別怪我嘴上一套,這可全是為你好!”鄭勛氣道。
“不就是怕餃子破皮兒,漏餡兒麼?簡單!就憑您鄭校長的臉面,給咱開張雙選會入場證兒就行……”葉飛微笑道。
“啥雙選會?”鄭勛心頭一緊,故作沉吟道。
“軍校優秀畢業生就業雙選會唄;若是真考服從組織分配,軍、師、旅、團一路大佬還不為了本天才爭紅眼,又拉開了場子槍炮齊鳴?就更別提逃離老爺子視線了。”葉飛玩笑道。
“這個……”鄭勛遲疑著;普通招兵叫‘軍招民’,而雙選會叫‘兵挑軍’。自從鄧公大筆一揮,百萬軍隊消番退隊,能剩下抗大旗的哪個不是楚翹中的楚翹;牛皮中的牛皮?可這大凡楚翹、牛皮都個不好的毛病‘好鬥’!從‘文斗’到‘武鬥’,別看同志們平日裡和和氣氣,真要是撞上個考核、評比哪個不是上面鬧個臉紅脖子粗,下面撩開了膀子嗷嗷叫?這就叫士氣,這就叫軍魂,這就是只屬於軍人的榮譽。有時別看各單位小崽子們個個端端正正,認認真真地端坐,搬著副死人臉在會場上二五八萬似的,其時那是‘文斗’的最高境界;至於‘武鬥’,什麼演習、考核只認第一,不服第二的那股子勁兒大家都可以想見了。所以一支部隊的NB程度往往可以和好鬥程度劃等號,越是排資論輩兒號稱‘尖刀’、‘王牌’的單位越是‘野蠻好鬥’。二十一世紀最貴的是什麼?最稀缺的又是什麼?人才啊!眾位抗大旗的牛皮領導們,先進的為了保持先進性;後進的為了追趕先進那可是沒少花了心思,少送了禮;當然什麼求爹爹,告奶奶,‘貪污’搞‘腐敗’的事兒也沒少干;更有甚者拖來一個坦克營,拿大炮抵著鄭勛教學樓門口‘打劫’的;以至於某人跟某人為了個軍校優秀畢業生拍桌子罵人,捋開了袖子,掏傢伙在西郊練兵場上演‘文武行’的破事幾乎上諸報端,搞得上頭眉毛都愁白了。怎麼辦?培養軍事人才又不是老母雞孵蛋,哪有那麼輕鬆的?短時期內能成才的畢竟有限,更別提任何人都有個適應、調整的過程了……於是,一個令眾牛皮領導們痛並快樂著,冰火兩重天的決定下達了,兩個字:雙選!雙選顧名思義就是雙向選擇,就是你要招這人不單單要你一家或者多家單位的意願,也要聽聽被招錄人員的意見;當然要是這人最後否決了你,但沒找到個‘下家’,還需重新服從組織分配。但那可能嗎?別給咱提什麼‘用之為虎,不用為鼠’,更別給咱提什麼‘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沒看眾牛皮領導們雙眼通紅著似匹餓狼樣的在雙選會上焦躁不安著嗎?這要真是匹‘千里馬’,早被這群傢伙‘啃’(懇談)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下,更別提什麼‘伯樂’不‘伯樂’了。能進‘雙選會’的那可都是各軍校或成績全面冒尖,或單項軍事技術異常優異的絕對精英;‘伯樂’?‘伯樂’有那群‘吃人不吐骨頭’,就差沒‘千金買馬骨’的豺狼們更求賢若渴麼?故而,平日裡‘招兵的都是爺’在‘雙選會’變成了‘招兵的都是孫’;同樣都是招兵,差別咋這麼大呢?一句話,戰場上敢玩兒命的真的不少,可真敢在技術層面兒能跟黃毛鬼子們刺刀見紅的真的不多!以前哪個將軍不希望自己麾下的每個士兵都是楊根思、何萬祥、王成、陳吉、張桃芳(PS:向英雄們敬禮!)?現在呢?將軍們只恨李中華太少,不得不放低了身段兒當孫子。就拿某人的話說:“就這樣的兵,給老子一個連,老子能3天平定了台灣;給老子一個營,老子能讓小日本搖尾乞憐;給老子一個團,老子能讓印度的神牛吹破天;給老子一個師,老子能一腳踏扁美利堅;如果給老子一個軍,老子能讓地球都得跟著咱們轉;可是就這樣的兵,老子手裡還不到一個班!”。——這就是‘雙選會’,一場令眾牛皮領導們幾家歡喜幾家愁的遴選,不同的是以前是自己選人,現在是人選自己;由著‘新兵蛋子’們的性兒跟調件貨物似的被人挑三揀四,對著這群‘牛皮’真可謂是一報還一報。再說了,一張入場證兒上的紅印章少了說也得是個少將級的印綬(PS:在軍是集團軍黨委,在校是各軍事院校院長級校委),再加上每年根據各機關單位審查、考核成績限量下發,如此‘雙選會’不論是招聘方,還是應聘方那‘入場卷’那價值可真是貴比金條啊;也難怪鄭勛會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