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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彥秋面部抽搐,兩眼已然有些渙散看了看一臉悲戚的朱興庭,淚如泉湧的固執道:“排長,我能行……我能!別拋下……別拋下我,行嗎?”
朱興庭划過臉頰,止不住的淚頓時劃作了滂沱大河,決然道:“我們不會拋下你!絕不會!我背你!要死咱們也得死一起!”
縱然巨痛,血流不止,譚彥秋依然艱難勉強的笑了:“嗯……排長,這槍……這槍我使不了了。手槍……把手槍給我。”
聞言,解掉譚彥秋粘滿鮮血的56式子彈袋,小心給譚彥秋包紮好的朱興庭立即把自己的配槍交給了他,抹了兩把淚,道:“彥秋,堅持住,我去找背帶;馬上就回來,馬上……”
渾身大量失血,臉色蒼白如紙的譚彥秋,虛弱的應了一聲:“嗯……排長,小心……”
朱興庭兩眼滾著淚,猛點,迅速轉過身;頂著不知方向零落的亂射的子彈,一面連滾帶爬迅速撲向左翼三方合力眨眼幾近擊潰敵人戰友們,一面高呼道:“陳道斌,給我背帶!背帶!快——”
“砰!”還沒等他轉過立起身,奔出幾米;腦後頃刻之間便傳來了一聲令他無比熟實的64式手槍一聲悶響!驟然間便意識到什麼,剛剛扒拉起身的朱興庭,立時就跟悲雷打了似的,瞬間目瞪口呆,止不住的淚,嘩嘩流淌,一個屁蹲坐倒在地。劇烈抽泣,少頃緘默,頓時換作了山搖地動里,心碎、憤怒的情緒如火山般的爆發。反身,魚躍了撲了回去;那時的滿心悔恨絕望的朱興庭一隻暴怒的雄獅,哭嚎嚎著,咆哮著,滿身滿手遍染親愛戰友溫熱的血,狠狠拽著躺在地,腦顱迸裂,立時便沒了分毫生息譚彥秋,提手猛抽狠砸,瘋狂搖曳:“你這騙子!你這個懦夫!你TMD個狗日的!你TM怎麼能騙我!?這麼騙我!?醒來!醒來!你TM快給老子醒醒!我操你媽的!操死你媽的……嗚……”
此刻,已經去了的譚彥秋,那裡還應得了近乎瘋狂的小朱一句?這就是譚彥秋,平日安靜沉默,乃至於有些靦腆害羞,內心卻無比堅強。又一個永遠留在了六連序列中的兄弟!
此刻,已經去了的譚彥秋,那裡還應得了近乎瘋狂的小朱一句?這就是譚彥秋,平日安靜沉默,乃至於有些靦腆害羞,內心卻無比堅強。又一個永遠留在了六連序列中的兄弟!
個人殲敵數……20?30?身為劉仲火排長的肖劍卿早已記不清了。作為6連的迫炮排,令4排兄弟們無比驕傲,也無比鬱悶的是他們有著一個一炮手眼神不准,二炮手業務不精,三炮、四炮手腳也不麻利;就會把小紅旗舞出歌舞團水平,憑著帕瓦羅蒂也會自慚形穢的大嗓門,發號施令的劉仲火,生來就是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能把班正、班副給踢了,直接干炮長的‘天才’。一個炮兵技術慘不忍睹,長槍、短火、火箭、投彈,乃至於擒拿格鬥都在英雄輩出的六連都算得上是一流好手另類骨幹。六連啊,除了有三大火藥桶,更有三大麻煩人:渾蛋邱平,死到臨頭也圖樂和;賴皮馬擊壤成天到晚總給班排連職上眼藥;二愣子劉仲火,時不時隔三差五就犯迷糊。用肖劍卿的話叫:“同志們可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火子(劉仲火),一旦人品爆發了,比‘斷子絕孫雷’(跳髮式地雷)還狠啊。”
松毛嶺,配屬炮兵兄弟們大發神威時,12班嚇得真箇屁股尿流,把塹壕當茅坑使上的是他。連長壓鎮,兄弟們一氣跟著猛衝上去,正該100迫,82迫大神威時,小陸橫點,豎點,硬是死活不知怎就少了一個的是他。火箭筒炸了敵人一處機槍火力,炸藥爆埋了一窩耗子,搶了1排兄弟們‘生意’,打完就記下了個2等功的還是他。
小陸批評他手腳不麻利,他就‘勤能補拙’還沒開打就偷偷把炮彈裝好上。
(PS:一般82mm以上炮彈到打的時候才最後裝引信。如果先組裝好,一發炮彈揍在旁邊,稍稍這麼一震。呵呵……保證就是個實打實的‘土飛機’。)(手打小說網http://www.sdxsw.com手機,電腦同步閱讀.還可以下載電子書TXT,CHM,UMD,JAR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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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鋒王座》 正文 鐵血兵心(4)
上哨了悶得發慌,不管是青天白日,還是月黑風高,只要不是開槍**,劈雷下雨,來了興致就時不時亮‘心理戰武器’(PS:喇叭。聽軍士長吹當年有條件的前輩們這可沒少干。當然最惡劣的。一般就步談機‘鍛鍊口才’啦。)來段連驢都發毛的唱腔,對近在咫尺的敵我進行間歇性無差別噪音攻擊。自從開了這頭,我們和敵人犬牙交錯的陣地便從沒一刻珍貴的安寧。
為了偷懶、安全,蹲坑道時,總是不按連長命令,不把裝滿兄弟們排泄和垃圾的塑膠袋、罐頭盒,扔到偏遠點的地方,結果天有不測風雲,遇上大雨、暴雨,不是六連兄弟遭殃,就是連帶2營兄弟們受罪。本就夠受的貓耳洞,水滿金山中頓時成了垃圾桶,化糞池;這些都對兄弟們的殺傷力可謂不是一般大的。
至於其他什麼在南溫休整,帶頭在話務連(女兵)駐地溪對面,光著屁股,歡天喜地的天然浴;有借有還的順了團部炊事班鋁鍋燒水連帶當腳盆,險些沒讓團長們喝洗腳水;諸如此類種種‘小麻煩’,更是不勝枚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