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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不晚。德貴啊,秦副司令員有些小麻煩,勞煩您安排人幫他整理、洗漱一番,最好能將襯衣換了……”廖佑銘看了看一身狼狽的秦綦峰道。
“沒問題!小沈,帶著秦副司令員去洗漱、洗漱,順便把我保留的那件97式夏制襯衣給秦司令換上。”胖老闆喚來夥計,請秦綦峰先行入內,洗漱更衣去了。
“諸位請!”胖老闆伸出攤開的摺扇,道。
“汪!汪!”一旁還默不作聲的獒犬阿彪歡叫著就想進去卻被眼疾手快的許耀死死拉住。
“阿彪,看好園子!”許耀衝著獒犬呵斥道。
《兵鋒王座》 兵鋒王座 前傳:碧血但心,紅河怒吼 福臨門飯莊(下)
“哈哈,狗改不了吃食,別介意……”廖佑銘心情尚佳,行到獒犬面前,下蹲撫摸著獒犬毛髮道。
“你也想吃席?”廖佑銘對獒犬問道,一邊撫摸著它,見其嗚嗚聲,會意道:“哈哈……好!先看好園子,等咱吃完給你打包喔……”
葉開陽聞言,不自覺手掂量著緊貼胸口的錢包,心底一陣惡寒……
許耀笑了笑,無奈拉著獒犬脖套,拿出繩來將獒犬拴在石獅旁。
“咱們走。”廖佑銘一聲吩咐,跟著步履蹣跚的胖老闆繞過影壁,領著眾人向四合院中走去。
“眾位請!”伴著胖老闆手勢,眾人隨著他從影壁左巷道入得四合院內。
影壁後的是個空曠軒敞的大庭院,占地約5、600平米,以粗糙的紅砂石板平鋪地面,內無任何綠化、裝飾,就在大院當中分布設置了數張櫻桃木製的清式大桌、椅子以為餐飲用途。正對影壁的堂屋是座高兩層,明清磚木結構的中型樓宇,灰磚紅木,自然少不了民間傳統的磚、木雕飾藝術裝飾其間。二樓正對入口處掛了副藍底白字的幡子,正書‘福臨門’三繁體字。樓四角下更掛有一支風鈴,在微微夜風中顫動著悅耳的聲響。四角頂更各布有一支柏油色,張大嘴肅穆莊重蹲坐望向樓頂尖的螭吻;而樓頂尖而卻塑了只包黃銅,同樣神色肅穆,肋生雙翼的小豬形象,古樸肅穆中偏生令人以忍俊不禁。
院落里本應為東屋的右側,是個舊貌翻新的戲台,台高不足2米,寬20米,紅柱碧瓦,戲台頂是鑄了只翠藍相間的孔雀,微側身子,揚著頭,翎羽似迎風招展,飄逸靚麗,逼真傳神,栩栩如生。內部更兼有畫棟雕梁,裝點真可謂古典華貴。
左側的西屋也是同什剎海普遍的明清式民居,不過稍有不同的是其緊靠著屋檐的蓋有一個仿古的木製迴廊,同是醒目的大紅漆,天青色的瓦當,上頂是以似白玉般色澤,精心雕鑿如浮雲般祥和、飄逸、變化無端的狹長廊脊,在羞澀晦暗的月色下,反襯著令人心馳神迷的靜謐光暈。迴廊面向庭院一側的隔欄更是32塊1.8米見方,以古代經典故事代表畫面為題材,用古代繁複的木工及雕刻技藝手工製造出的一幅幅鏤空木雕畫,便是這一眾不識文藝的軍漢們都無不見此暗暗咂舌。
廖佑銘領著眾人入了院子,看了看人跡了了的四合院,對著胖老闆問道:“德貴,你這兒可是咱北京城論聲望,堪比全聚德的餐飲老字號啊,怎的如此淒清?生意不好麼?”
胖老闆取下高圓帽放在身側的餐座上,一臉燦爛笑意,打開摺扇,在光亮的頭頂閃耀著滴滴晶亮汗珠的腦門上一通猛扇,道:“嘿嘿,您不是稀客麼,廖叔?承蒙您光顧咱福臨門,也得給您創造個好的就餐環境不是?您又不是不知道咱這地兒,好是好,地方小,生意倒是挺火爆,但這人多了,難免搞個烏七八糟;再說了,雖說您是當兵捉匪的,各位這級別可真是高,要是有個突發事件,咱這擺攤兒的小老闆兒可擔待不起啊……所以,咱提前給您清了場子,今晚上,咱福臨門就做您廖叔一單生意!”
廖佑銘聞言歡笑道:“哈哈……不愧幹過文化幹事,你個楊德貴思想覺悟就是高啊!清了場你就不怕得罪了訂了餐的人?”
胖老闆楊德貴同樣歡笑著,顫動著臉上橫肉,道:“怕!訂餐的但更怕廖叔您啊……當著您廖叔的面,哪個敢‘勾兌’搞‘腐敗’啊?那不是麻繩串豆腐,提不其來麼?”
“哈哈,也是……但老子這個做叔叔的也不能眼見著侄兒吃虧;若是有些狗日的就著事來找麻煩,有什麼用得上的儘管向叫上你廖叔來解決,在座的眾位也都會就著你廖叔這張老臉幫把手不是?”廖佑銘道。
“那是,那是……”楊德貴點頭應承著,道:“咱這福臨門能重見得如此風光還不是仰仗著廖叔您提攜不是?哈哈……”
廖佑銘肅然道:“廖叔可是個實誠人兒,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廖叔戀上這風水地兒,一是因著你大伯是咱馨香、拜把子的好哥們兒;二是你們衝著你們老楊家這實打實兒的好手藝。提攜?不過因情就事罷了……”
楊德貴微笑道:“就是因情就事,那咱也得多謝謝您。”
“謝吧,謝吧,老廖可不是個很講情面的人喔。”廖佑銘說笑著,看了看眾人,攤開手做了個‘請’字,道:“呃,都坐,都做。大家隨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