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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在不停震顫,敵人在憤怒嗥叫,子彈在密集交織;紅彤彤的槍口,紅彤的彤大地,紅彤彤的日!
6條槍死死封鎖著敵人上到緩坡的那段不到40米寬的狹窄地帶,但敵人已經打瘋了,頂著自己兄弟怒喝著衝擊過來的敵人,如割麥子似的被子彈撂倒,但後面的敵人毅然前仆後繼,猙獰怒喝著向戰友們衝殺過來,衝上的倒下的後面的頂著,沖;後面的倒下了,再後面的接住嘶吼著,再沖!
兇悍的敵人並沒有被傷亡嚇倒;發了瘋的他們在前鋒一頓,下面的人一聲吶喊,霎時映著下面同樣持續射擊的重機槍聲,摧枯拉朽似的4挺雙管高射機槍子彈即如驟雨狂風似的向著二線塹壕的戰友們橫掃了過來,而在騰騰瀰漫底浮的紅色沙塵里,簇簇密集灼得刺眼的交擊的彈鏈里,衝上來的敵人血肉竟是四激射飛濺的血箭,一縷縷,一線線,如細長的噴泉般泉湧出來;凝重的硝煙沉甸甸的壓得令人窒息,撲鼻的血腥味已然令人嗅覺麻木!
兄弟們在塹壕里,飛快閃避著,持續射擊著,咬緊牙關死死將敵人艱難撐在了陡坡到緩坡狹小的上山口,但凶性大發的敵人在敵我雙方的持續猛烈火力交叉網裡,依然在付出慘痛傷亡的代價1米、1米向著緩坡開闊處持續推進著;這是勇氣與勇氣的對抗,這是生命與生命的碰撞,而一但敵人近到開闊處展開,火箭筒打過來,再憑著這股勇悍在地面分股對衝過來,再沒得多少有效手段的戰友們一切都完了……戰場被一股令人戰慄,心驚膽寒的窒息壓抑得喘不過起來!
防炮洞裡,天旋地轉,但所有看得到下面情況的六連兄弟們都緊張急切頂著敵人重炮持續洶湧的火力打擊,瞪大了眼睛——
“連長,求求你,就讓我們再打一發吧,就一發!”身在炮火相對稀疏的第二道陡坡洞窟中的岑獻功,透著步話機苦苦哀求著但換來的是連長一聲生硬,冰冷,不容置疑的聲音:“不行!”
現在六連每個人,每支槍,每門炮都是不可獲缺的,雖在炮火相對稀疏處,但敵人密集重炮轟擊,彈片依然在洞窟外如密集的雨點般橫飛,碎石土方更如驟雨般在在洞窟口下,若不是敵人構築的2米多厚鋼筋水泥築造的防禦壁,便是不被炮彈直接命中,橫飛的彈片也會裹著無匹的罡風,生生將洞窟里已經被震得已經爬在地上的10班、11班、12班兄弟們切肉片。而核心陣地上面的兄弟們情況更遭。敵人用鋼片、水泥、鋼筋和山石構築的大、小石包,掩體最厚處達7、8米,最薄也有4、5米,牆壁、壁頂都蒙著一層就地取材,厚厚的鬆軟耐火的減震材料。但縱然如此,自己的GK80還內襯著3寸厚棉花減震頭墊,塞上了自製耳塞的大部分兄弟們依然全爬在了工事裡,天旋地轉,翻滾嘔吐,痛苦呻吟著,受了腦震盪,兩耳早失聰了。
《兵鋒王座》 兵鋒王座 前傳:碧血但心,紅河怒吼 與子同袍(3)
(PS:說明一下,六連的連部設在611制高點的那塊高達2、30米的大塊岩石山體的地逢里。除了這裡,611核心高地基本都是這狀態。老廖以及三排所處的位置,看得細心的朋友知道是在611核心高地的北面山崖下,窪地以及無名高地頂。敵人的炮基本都是從南面打過來,由於射角和小尖山和611山體的阻擋,重炮基本傷不到那裡。當然,小尖山的情況我後面會再提。)
“甘排長,頂不住了!”就在這時,為了躲避敵人蜂擁而至雨點般密集的彈雨,周幼平側倒在塹壕里衝著正在射擊老甘大呼道。此時的鎮守在陣地上的兄弟們槍管幾乎都打得快要像是燒得透紅的鐵條,隨時都有炸膛的危險。要知道幾乎每一次敵人衝鋒他們都幾乎打廢了一支搶,這已經是他們從陣地上飛快收集起的第二或第三桿俄制PПК74或AKM了。這一次為了拖住敵人不近到緩坡的開闊處,兄弟們更是手指一刻都沒離開班機,衝著瘋狂衝過來的敵人持續擊發;幾乎每個人因為持續的射擊都已經震虎口,右肩出血,更被無數敵人密集的子彈掃得渾身掛彩,甚至輕傷。這才剛過敵人迅速進入他們射界的第3分鐘。外圍陣地被一股敵人用血凝聚的沉重咒怨與憤怒幾乎要壓斷兄弟們的脊梁骨,四班和老甘真正到了決定生死存亡的最後一刻!
“拼了!”同樣殺紅了眼的老甘聽到了周幼平的呼喊,同樣怒喝一聲,決定動用他們唯一可以憑藉最後的殺手鐧。
隨著老甘一聲大吼,剩下的四個四班戰友斷然止住了手裡槍的射擊,一貓腰飛快向著正對那狹窄的上山坡面衝去。火力霎時的停息並沒有令已經察覺到我們正醞釀最後一搏的敵人停頓膽怯,反是瘋狂的敵人趁此機會如破堤的洪水眨眼間洶湧過來,前面就是緩坡,一片開闊地,一但在此展開就是敵人的勝利!
“去死吧!”幾乎同時,飛快衝到了正狹窄的上山坡對面的戰友們一聲怒吼,頂著敵人密集的火力攢射,兩人一組提起藏在塹壕下的‘一窩蜂’,拉響傾瀉下來!
“轟!”再一次百餘枚手雷的群體爆炸,再一次敵人的血肉橫飛,哀號慘鳴;敵人攻擊再是一滯,在敵人同樣洶湧瘋狂的子彈壓制下兄弟們六條槍再次飛快齊聲響作一團,將趁機衝上來的幾個幸運兒徹底結果。但就在這時,仿佛預見了不久後的徹底滅亡,趁著上面還有幾個幸運的獸性似的怒喝著向兄弟們衝來時,敵人最後的瘋狂也同時猛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