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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戎沉默無言。
“王八羔子的!說!到底哪部分的?一個會南少林三十六房絕技金佛不壞身的人會去怒江峽谷拍蒼蠅?我們部隊的人才還沒富庶到這程度!”廖佑銘喝道。
“報告!我是35286部隊龐戎,現正去往326(B)室劉勁松副總參謀長處述職!由於路途耽擱,現已遲到!請上將同志借過,配合我的工作!”龐戎不卑不亢道。
“劉勁松?”廖佑銘似乎想起了什麼,怒道:“少TM訛我!昨兒個老曹帶著小劉一夥兒下部隊還沒回,你跟誰述職去!?老實交代,到底哪部分的?”
龐戎一愣,隨即冷冷道:“報告,上將同志,我是35286部隊龐戎!關於劉副總參謀長不在之是我想鄭重向上將同志證實是否屬實?”
廖佑銘“啪”的一聲,從衣兜里亮出黑皮套燙金字的軍官證翻開首頁來,道:“王八羔子的!不信!?看清楚了!我是中央警備司令部司令廖佑銘!現在我命令你交出軍官證,電子通行證,我要檢查你的身份!”
龐戎冷眼看了看證件,嘴角露出一絲輕笑,道:“廖司令?幸會!雖然您有職權檢查我,似乎並不應該是一個司令的職責吧?”
廖佑銘收起證件,冷笑一聲,命令道:“少羅嗦!交出證件,靠邊站,面向牆壁,雙手抱頭!”
龐戎不屑一笑,道:“抱歉,廖司令,越級指揮,恕難從命!”
廖佑銘傲然道:“王八羔子的!聽不聽!?難道老子一個警備司令部司令還沒一個哨兵更具權威?交出證件,靠邊站,面向牆壁,雙手抱頭!”
龐戎平靜道:“對不住了,廖司令,倘若個個警備司令部司令都像您這麼親自檢查來人身份的話,請您不如去做光杆司令得了。”
“龐戎!”廖佑銘朗聲叫道,引得眾人側目。
“到!”
“反了你啊!知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中南海警備司令部!國家特A級軍事戒備區!拒絕身份審查或身份審查不合格者,輕者以擅闖軍事要地;重者以間諜罪論處!交出證件,靠邊站,面向牆壁,雙手抱頭,檢查身份!”廖佑銘訓斥道。
“恕難從命!”龐戎依然如故,不屑一笑,從牙根兒里生硬蹦出四個字來。
“衛兵!將這人扣了!今兒個我倒要看看這王八羔子的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敢跟老子鬥牛!”廖佑銘衝過道上一旁路過逗留的列兵命令道。
“你敢!”龐戎眉頭倒豎(沒眉毛,夠恐怖的),怒火中燒道。
正此時,一旁將官隊列中最前面的秦綦峰中將快步出列,抬手擋住欲上前扣下龐戎的士兵,道:“司令員,這不妥吧,他可是劉副總參的人……”
“怎麼不妥?就是軍委副主席老曹還不是也得跟老子乖乖出操?扣下!”廖佑銘強硬道。
“老匹夫!曹副主席賣你三分顏色,你倒真能拿來開染坊了?”龐戎怒不可遏,暴發道。
“王八羔子的!出言不遜,衝撞上級,討打!”廖佑銘動了肝火,毫無上將風範,抬腿就踢。這一記鞭腿出腳如風,刁鑽狠辣,宛若毒蛇蜷縮蓄勢暴起,張口露出尖銳的毒牙,向龐戎左腿小腿肚子迅即噬去,功力非凡。其間廖佑銘上心,未動真力,但憑一身外力發動;若放在平時練腿,用上家傳內功“大周天力”,臂膀粗的鋼條也能讓廖佑銘踢折了,何況乎區區人腿?當然,沒了內勁增幅,但憑一身外力,幾十年苦練的腿功也不是尋常人受得住的。
“哼……”龐戎一聲冷哼,氣運丹田,微提左腿,厚實的靴底朝上一揚——“啪!”一聲清脆聲響傳遍走廊,廖佑銘那記狠辣的鞭腿正中龐戎靴底,龐戎隨即大喝一聲“呔!”,廖佑銘踢上龐戎靴底的右腳恍若憑空被那泰山壓頂,沉重踩下。廖佑銘一咬牙,力運承筋穴,去勢更快,順利抽腿而退。“嗚……哐!”大樓似乎一震,眾人定睛觀瞧,但見堅固的花崗岩地磚被龐戎一腳踏下龜裂了三、四塊,收腳處的地磚處更留下了一寸深的腳印,連靴底的紋路都清晰可見;而廖佑銘右腳的黑亮的02式軍官皮鞋前腳面更是生生磨掉了一層皮,不禁心中駭然。
現場一片死寂,廖佑銘瞬間一雙利眸精芒暴長,緊盯著對其夷然不懼、針鋒相對的龐戎片刻;隨即霽顏,爽朗笑道:“哈哈……好功夫!金剛伏魔力果然威力非凡!”
龐戎抱拳行禮,淡淡一笑道:“承讓了,廖司令。您這雙腳撂千軍的臨清龍潭腿同樣是老而彌堅啊!卻不知您這手與龍潭腿齊名的大悲手、擂天錘是否同樣威猛不減當年?”
“王八羔子的!想試試?潭腿四支手,人怕鬼見愁。龍潭腿講求:上下合擊,拳打三成,腳踢七分。但到我這兒可是腳踢無間獄,拳打天庭頂。下路講求犀利迅疾,上路講求沉猛霸烈;都有一擊致命的功力。龐戎,你可要考慮清楚啊,老子這手大悲手、擂天錘劈砸下去可是能開碑斷石的,挨在身上可不好受……”廖佑銘舞動著拳頭笑道。
“還請廖司令成全!”龐戎抱拳道。
“王八羔子的,想得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兒?踩壞老子4塊一平米雲南大理石地磚,老子還沒給你狗日的算帳吶!若是重新補上,加上成本費、材料費、務工費、工作補助金你小子一個小小校官這個月就別TM妄想開小灶了!怎麼?難道也想老子這月開不成小灶嗎?”廖佑銘痛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