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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只會激發出六連更加澎湃的鬥志與更強悍的戰力;我們深知我們正在連長指揮下,向著勝利;向著戰爭史上的奇蹟發起最後的突擊。我可以死,但為了祖國和人民,為了跟多同袍兄弟,為了應該屬於我們紅1團還有2營和6連烈士們的榮譽,我的戰友們必須活著去贏得勝利!敵人探照燈一亮的剎那,我就明白留給我們的只有條路可走——
拼了!
《兵鋒王座》 兵鋒王座 前傳:碧血但心,紅河怒吼 沖陣(2)
拼了!
拼?怎麼拼?盲射!?不!身作臨淵龍潭腿的俗家嫡系傳人,身懷絕藝的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窖里,摸爬滾打了十數年,若輪夜戰、盲戰我的聽力、光感、體感,方向感絲毫不亞於一個失明的盲人。飛快意識到了敵人的眩目照明戰術,順坡滾騰中,瞬間憑著清晰的意識和緊閉雙眼後,捕捉到探照燈打在兩眼皮上剎那的光亮,迅即捕捉到了一具金鹵探照燈的大體方位。
(PS:盲人也有光感,主要是光線的強弱感知,並且比正常人更敏銳。其實很多在盲人的世界裡並不像大家所想像中的只有漆黑一片。相反很多都是白茫茫一片。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呵呵……)
“殺!”飛滾中的我即在敵各主戰車組打開集束探照燈,妄圖用老毛子慣用的‘燈塔’戰術將我先鋒突擊隊照了個立竿見影,無所遁形的同一刻同時叩動M203扳機;而此刻直瞄上緩坡敵人如密如叢林的各式槍械才剛剛借著突然打來照得長坡透亮的燈光,鎖定了在開闊長坡上迅猛向其衝來的我們。
“嘣!”一聲悶響率先響作,一發AP32Z率先率先當空呼嘯疾掠過敵人頭頂;“轟隆”一聲驟響換來敵人幾聲憤怒的驚叫與痛苦的慘吟,赫然換來了敵人疾風驟雨似的槍炮齊鳴;開闊地域沒有工事掩蔽,凝聚4個營的恐怖火力(裝甲2,伴隨步兵2)就這麼在不過5、600米,長7、800米的611東南丘陵長坡肆虐橫行起來,我們幾乎蔽無可蔽!
“媽的B!”同樣反應迅速的老甘,在自己一片措不及防的炫目白熾中憑著高超的軍事技術,迅即解開了手裡一枚M278發彈保險環,奮起全身力道就近狠狠砸在了身前就近的地面。
“破!”一聲脆響,底火雷汞猝遭碰撞,炸開發煙彈。濃厚的硝煙,隨著微量爆開炸藥產生的衝擊波,驟然在燈火通明的丘陵長坡上盪開一道數米騰騰蒼白煙幕,四面疾風驟雨似密集彈雨也隨著這剎那一聲的脆響,以排山倒海之勢三面向我猛壓過來,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沖在隊伍最前頭,炸開了煙幕彈妄圖遮蔽敵人對我視野與射界的老甘!
“臥倒!”即在敵人錯愕,既而決然率先叩動扳機前的剎那;緊在我後飛奔的徐淵偉奮出全身力道自側後一個飛撲將迅即打出槍榴彈的我撲倒,借著沖勢和坡度夾起我飛快滾進了被敵我炮火犁得滿目瘡痍,隨處可見的炮坑中;同樣駐足的老甘也於同時間,被其後的邱平飛身一腳踹得繼續飛滾下去,調整姿態方位同樣成功滾進了隨處可見的炮坑裡。間不容髮,敵人的槍也不甘其後的譁然大作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縱容曾經勇敢頂著過滿天彈雨衝鋒;縱然曾經在敵我煉獄式炮海中痛苦掙扎,我也從未經歷過凝聚著敵人近乎4個營的輕火力同樣似乎意識到末日來臨,拼死相抗的瘋狂彈雨;那灼得熾眼的密實彈鏈三面匯聚,交錯滌盪,真好似股股剽風勁掠中,三面攜來蓬蓬彌天暴雨,發出一浪浪水落雨棚上驚心動魄的‘嘩、嘩’聲響,隨之裹在一起迸射激濺四野,聲如疾風過林,形如蝗群撲翅,揚塵像沙暴滿天,飛泥如瀑布傾瀉;密實彈幕,絲毫不壓於火箭炮投來的蓬蓬鋼雨,鋪天蓋地,風捲殘雲一般向我們橫掃過來。僥倖逃過敵人第一簇的我們在沒有掩體的開闊地域只有龜縮在最深不過1米,土質蓬鬆的炮坑裡把身子更低,更低……狠不能把整個身子都插進泥土裡,一但讓三面匯來,敵人澎湃咆哮的子彈給穿了,甚或者抹平了土坎便是我們的死期。縱然已經這般艱難,如果十數秒內沒有變,被敵人已經死死攥在手裡的我們仍然逃不了被敵人絞殺殆盡。我們的命再度交到了自己戰友手裡……為了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我那些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們,付出的卻是自己的生命;我們就這般踏著自己兄弟的身體前進,奪取了最後的勝利!
同在此時,611東南丘陵頂,炮聲瀝瀝,彈鏈如雨,迎上似刀尖般冰涼刺骨的白熾,團團烈焰後,一雙雙犀利的雙眸充盈著痛苦與絕然的淚。低匍其後的兄弟們,同樣止不住熱淚奔涌,向自己的戰友和兄弟敬了最鄭重,但卻最不規範的軍禮。
我只恨那時,6連沒幾個會開車啊;不然便是身死命殞,身作6連的兵我們也絕不能讓跟自己並作戰,過了命的英雄偵查連該留最後一點種兄弟們衝下去!狄雷、唐展、陳雪松,那是英雄偵查連引以為榮的驕傲與老甘、陶自強畢生的遺憾。一股莫可名狀的悲愴久久迴蕩在戰友們心間。再深情不舍探頭看看緩坡後3輛突擊車上戰友和兄弟,殲敵無數,身邊戰友同樣倒下無數的陶自強無聲慟哭,哽咽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片刻前,眼見我們遇險——
許光赫急道:“便攜飛彈,沒有!無後坐力炮,沒有!重火箭,打不了!配屬炮兵掉鏈子!4、5排趕不上!老陶,我們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