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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F1槍榴彈,非二戰著名的破片殺傷手雷,而是改進型多用途榴彈。為蘇制LON-1,‘龍’式AK22mm退制/發射器發射的老式專用榴彈。因為裝填慢,射程近,引信瞬發低,動作可靠信差;需獨立占用AK槍筒才可發射。並不適合打衝鋒,所以到了最後拼命才出現。這類老掉牙的東西,自從槍掛榴彈發射器出現後,軍用基本就只剩專用榴彈發射器發射器發射的;或催淚之淚之類的抗暴槍彈產品了。後面還有個越南猴子自產專門用於反輕裝甲或土木工事的57mm槍榴彈也是如此。希望不了解的各位,別被這槍榴彈‘恐怖’的口徑給嚇到了。其實這類東西就和軍用RG-6、M79一樣,是二戰後-70年的冷戰前期,前流行的不上不下的過渡產品。後面還會出現二戰跟F1同類齊名的BT玩意。呵呵……)
瞬間被庭鋒不斷抵近射殺的逼迫吸引下,剎那驚惶失措的敵人,密密實實攢射在車體上,亂濺橫飛的跳彈、火星,驟然稀疏。即此刻,聽得頭頂庭鋒槍響,憑著生死磨礪出的近乎本能的戰鬥意識反應;蜷縮在T72車體後我登時猛地抖落,不斷傾斜漫頭漫身的墜落碎石、土方;迅即跪起,貓腰,探頭,起身,拔彈——
頂住當面有驚無險,一時零落迸綻在掩蔽前,粒粒星火的跳彈;帶著斜向掩蔽,兩步助跑,運勁全身,掄臂而出的強勁膂力;一枚M75無柄手雷,猝然在一片揚塵沸騰,烏蒙滾滾的遮蔽中,化作一道悄然厲電,眨眼掠過了相隔近百米,中道,沿路,自我依附掩蔽,相隔兩輛轟趴,敵人依附獵獵燃燒的車體!
“薩勒!”
“突突突……”
一時滾滾揚塵,簌簌土石如雨中;抵在就近,被我頭上、背後三隻槍,交織在一小塊密不透風的火網裡;真箇悍不畏死,凶蠻頑抗的敵人,一邊頂子彈、土石狂嗥著向上射;一邊驚醒不忘分出槍來,沿著路面向我打。就近慘烈,接火之中,驟然發現從轟瘸了一側,一高一低的T-72殘破車體後;迅速亮出身子助炮擲的我!一聲驚呼報警的同時,不約而同不斷向我攢射的數隻槍,不懈兇猛迸發之間,無懼手雷致命手雷似的,猝然凝聚,一梭子向我掃了過來!
敵快我更快!趁剎那前探頭出來之時,當面抵近敵人的都沒有逃得過我的預期。掄臂,擲彈,一腳踏實地面的我;氣振丹田,環步旋轉,借著一扭之勢,出手如電,拔彈,拉環,掄臂拋擲,二度發力;即極速連續投彈中,身如行雲流水,毫無遲凝著,挪身半步,在轟瘸了的T-72後,從亮出大半身子的低度斜面,頓然在一個轉體間,挪轉到了只露出半邊側面頭和胸的掩蔽高度側倒面。隨著掩身車後,驟然完全亮出一臂,拋出枚的M75徑直向著4、50米開外,向著撲倒在車體一側,對我攢射的一撮敵人砸去;串串應聲呼號,瞬息交織在一點沖我掃來的一簇簇子彈,身前掩蔽不過半米的側倒的車體上,乒桌球乓,激撞出一蓬掠身而過尖聲呼嘯的跳彈和紛飛綻放爍爍火星!
“嗤!”的一聲劃破空氣,不知是跳彈,還火星的物什,仿佛抵在了我耳廓剎那掠了去。瞬息收回手來的我頓時感覺,僅僅完全露出拋彈的左臂,火辣辣的。天知道,穿了還是擦了;生死交集之間,腎上腺素飆升至頂點持續高位運行周身的我,就像吃了興奮劑;除了眼前的滿目猙獰的敵人,撲面的滾燙,令人窒息,交雜著鐵味、焦臭的撲鼻血腥;就是滿身仿佛使不完的氣力,充盈滿腔的嗜血成狂!
“操!”痛意催動著努意,帶著不知是生死熬煉出近乎本能的戰鬥意識;還是原自深埋在衣冠楚楚的人性下,最原始的暴虐獸性;吃痛脫口一聲咒罵中的我,抱緊了AKM,側倒,兩腿一蹬;立馬,一個魚躍,頂著滿地的碎石,在騰騰烏蒙中,側滾出了身前掩蔽。當是時,未待得前後無不瞪大了眼睛的敵人反應,反應周全,一近一遠,次第兩枚悄然墜落的M75,便在一上一下緊張交火中,陡然撞如了敵人的視野里!
“轟!轟!”迅即之間,兩枚M75即在我;側滾翻身,單膝跪起之時,炸響。路寬不過30米上下的距離,一處近百米,一處5、60米開外,砸在不斷湧上的敵人群里;縱然抵在近前的敵人早已散開了撲倒下去;伴著猝然次第兩聲轟鳴,飆風乍起,四射橫飛的彈片也依然在滾滾烏蒙的赤金掩映中;好似花團錦簇一般,在烈風呼號之中,迸開了一團團如雲似霧的猩紅嬌艷。100上下的,疊在一堆,2、3個散在獵獵燃燒的殘車一側瘋狂向我射擊的,立馬措不及防,被砸在近前車體上,轟然爆炸,四射橫飛的破片、火星,齧上;隨著轟鳴,慘烈呼痛著,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近處散開了早已匍匐的敵人,除個膽大不要命妄圖把M75掃下路基找死的,其餘沖我射擊者,不甘全數俯首在就近爆炸,橫飛四射的彈片、石簇之下;抵近致命的瘋狂攢射,無奈剎那一歇。
“掩護!掩護!”頂著頭上簌簌土石;冒著當面騰騰煙塵里,潑風一般,掠過身邊,打在身邊,一簇簇激射而出,不知凡幾的淋漓彈雨;幾近暴走狀態的我,管他娘危險不危險;恐懼不恐懼;一群戰友們聽得著還是聽不著。近乎歇斯底里的狂嗥著,向著匍在兩車間,同樣無遮無蔽;滾滾煙塵里,不過5、60米距離,依稀可以打個照面的敵人,狀如瘋魔一般,咆哮著,拔彈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