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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復反後,利用官軍傾力圍剿李自成的時機,進占湖北、安徽大部分地區,隊伍迅速壯大,然後進軍四川,準備以四川為基地,鞏固基礎,平定全國。
滿清同明廷議和以後,一方面抓緊練兵聚餉,為進軍中原做準備,另一方面派兵進逼朝鮮,逼迫朝鮮臣服納貢,安定了自家的後院。
最難過的就是崇禎。農民軍的勢力已經遍及大半個中國,明廷兵員減少,稅基縮減,為了維持政府的運轉和軍隊的開銷,不得不一再加重南方各省的田賦,但是“餉加而田日荒,征急而民日少”,越來越多的農民被高額的稅賦逼迫得放棄田土,加入到流民的行列中,全國到處田地荒蕪,民不聊生,流民四起,盜匪橫行。明朝的各級官員也看出局勢發展的苗頭,紛紛開始給自己找後路,有的越發明目張胆的搜刮民財,準備隱匿起來做富家翁去;有的擁兵自重,作為自己的本錢,準備同各方勢力討價還價;有的開始同起義軍秘密的接觸,暗中投靠,朝廷已經基本失去了對整體局勢的把控能力。大明天朝搖搖欲墜,天下大亂之勢已初露端倪。
趙強覺得按現在的趨勢,清軍很快就會大規模的入侵中原,自己得抓緊時間籌備抗情的事情,他覺得塔山靠近邊境,不利於統籌各方面的事務,於是決定返回京城,靜觀事態的發展,居中調度一切。他以彩鈴兒的名義給洪承疇寫信,說如今塔山軍校課程已經教完,學校即將解散,另外趙強經年不醒,已經獲救無望,所以希望洪承疇幫助向崇禎請旨,免了趙強總監軍的虛職,准他回京榮養。洪承疇當即給崇禎上摺子,說趙強已然康復無望,關外苦寒之地,不宜生存,請旨讓其回京修養。崇禎接到洪承疇的摺子,這才想起在關外的冰天雪地里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趙強,念起趙強的種種好處,加上目前自己江山破碎,四處漏風,身邊沒有一個能擎天保駕的趙子龍,心中傷感,竟落下幾滴眼淚,他下旨准趙強離任回京,還下旨賞了趙強五千兩銀子。
得到了崇禎的旨意,趙強開始著手準備,他寫信將自己即將返回特區的消息告訴了尚大勇和田精明,讓他們做好準備,然後安排學員們伴成商行里運貨的夥計,分批趕赴通州特區,尚大勇在那裡負責接待安置他們。彩鈴兒指揮家人收拾家當,還請人特意打造了一輛舒適寬大的馬車,作為運送趙強的專車。冷鋒挑選了二十名武藝好,信的過的軍校學員組成衛隊,由炎家三兄弟統領,護送趙強。
這一天是趙強起程回京城的日子,裝運趙府的家當細軟以及丫鬟婆子們的乘坐的馬車一共十五輛,洪承疇派了二百名親兵護送趙強返回,冷鋒和法空和尚左右守護在趙強的轎車兩側,給趙強趕車的是剛剛奉命趕回來的小山子。塔山城的百姓看到這支車隊才知道趙強要返回京城,紛紛奔走相告,聚在街道兩側含著淚默默的揮手相送。
趙強躺在寬敞舒適的馬車裡,彩鈴兒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轎廂封的很嚴實,窗子也用帘子遮擋著,裡面光線有點暗。趙強一年多沒有出過家門了,如今終於走了出來,他真想掀起轎簾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他現在還是個“昏迷不醒”之人,連上車也是被家人用擔架抬上去的,所以他還不能露面。隊伍出了塔山城,走上了官道,四周人聲漸息,只有馬蹄得得和車軸吱扭吱扭的聲音。
趙強心裡興奮,看到彩鈴兒一雙玉足就伸在自己臉側,不禁想起當初他和彩鈴兒搬家去特區赴任的路上兩人胡天胡地做愛的情形,頓時色心大動,抄起彩鈴兒的腳,手口並用,順著她的大腿一路撫摩親吻著向上進攻,彩鈴兒先是一驚,跟著被趙強舞弄得情動,不由扭動身子應承著,任他輕薄,只是忍著不敢放聲呻吟。
一行人曉行夜宿,半個月後到了特區。田精明、尚大勇見趙強平安返回,都鬆了口氣,秘密將趙強接到特區趙強的府里,趙強考慮到這里離京城很近,自己還不宜拋頭露面,所以又重新把自己“圈禁”了起來。
趙強的勢力在不斷的壯大,但一些問題一直困擾著趙強,讓他大傷腦筋,首先是自己目前還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現在公開復出去主持抗清的事情也妥當,而李剛、尚大勇、田精明他們都是朝廷的官員,處處受到朝廷的轄制,也很難直接去發展武裝籌備抗清。另一個問題是自己應該以什麽身份去領導這個組織,如今明廷尚在,自己在名義上還是明朝的官員,如果以此名義來領導部眾,恐怕難以服眾。如果直接打出自己的旗號,自立為王,那無異於謀反,自己羽翼還未豐滿,這樣做風險甚大。
趙強左思右想不得要領,他不由得想到了蔣雨泉。自己返回通州特區以後,小山子就將蔣雨泉和高公公秘密接回府里居住。這天晚上趙強用罷晚飯,溜達著去找蔣雨泉,他覺得自己的事情還是應該聽聽蔣雨泉的意見,這個人在權力鬥爭方面經驗豐富,雖說話直,但是提出的意見往往中肯有見地。趙強進到蔣雨泉的房裡,蔣雨泉正歪在炕上閉目養神。一年多沒見,蔣雨泉變的越發的蒼老,須發皆白,神色憔悴,趙強想到這蔣公公身有殘疾,又不能出頭露面,秘密住在西山的宅子裡,實同圈禁,比自己在塔山城的處境還不如,心中也很憐憫。他沖蔣雨泉行禮問候道:“蔣公公您一向安好,趙強看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