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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現在的兵馬雖然不少,但還是只有先保持守勢,當他得到馬超作為前軍首先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場仗的規模有了個粗略的估計,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回同時面對三家,因此他儘量抓緊時間做最後一次戰爭動員和準備。
沒過幾天,馬超已經帶領人馬兵臨城下,龐統知道敵人的兵馬並不是很多,可是既然已經下定防守的決心,就是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手下的武將們卻沒有這種信念,紛紛要求主動出戰,殲敵於城下。
龐統聽大家這麼說,連連搖頭:“諸位不可小視馬超,此人雖然屢敗於曹操之手,可是大家也不要忘記了他曾經幾次逼的曹操幾乎沒有逃生之路。我們荊州軍雖然精悍,但西涼軍也是號稱雄冠天下,這樣的對手千萬不可輕心。”
可惜荊州的眾將已經因為程玉的戰無不勝多少有些錯覺,認為像曹操之流都是屢戰屢敗,馬超恐怕就更不值一提,當然也有異類,就是老將黃忠,他的骨子裡不過是對馬超的武勇聲名敢興趣,想與之一戰,卻還是裝出一副考慮全面的樣子,進言說:“大人,雖然西涼軍兇悍,但想來應該並非不可戰勝,如果我們閉門不出,難免會讓他小看了我們,更有必死一戰的決心,倒不如稱此機會先與敵人一戰,無論勝敗,旨在挫動敵人銳氣,當然,最好是在後續的敵軍沒有會合之前消滅了他們,這樣對我們以後的戰局恐怕更有利一點。”
以龐統的聰明如何就看不出黃忠心中的真實想法,不過也不能說黃忠所說一點道理都沒有,確實連一點接觸都沒有的話,敵人的氣焰難免會越來越囂張,自己人不遇到點挫折的話也會小視天下英雄,更重要的是,自己過度壓制,恐怕他們會作出傻事來,還不如順其自然。
於是龐統順水推舟說:“黃老將軍之言也並非全無道理,這樣吧,明日就與敵人一戰,但大家都要奮勇,且不可失了我荊州的聲威。”
眾人這才心滿意足,各自回去準備明日出戰。
當然,第二天竟然又讓大家失望了,馬超軍又一次搶在了對手的前面,首先到城下挑戰。雖然龐統並不贊成此次出兵,但是他怕沒有人控制,情況會有變化,乾脆自己也親自上城樓為之觀陣。
不要說龐統這樣的年輕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西涼鐵騎,難免有些感興趣。不過大家看過後的第一印象都是,西涼鐵騎絕非浪得虛名。此時馬超軍早才陣前扎住陣腳,任憑空曠的大地上陣陣風吹過,卻除了旗幟以外再沒有其他動的東西,一動一靜之間表現出強烈的反差。
不過有一點非常讓龐統奇怪的事情,眼前的西涼鐵騎雖然空有一個名號,卻看不到一點騎兵的影子,整個部隊竟然都是錯落有制的步兵和戰車構成,要是程玉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原來馬超軍容竟隱隱有西方之風,所布之陣,更是非常接近西方的方型陣。
眾人雖然見到了比較奇異的事物,不過卻也不太放在心上,畢竟戰車在中國已經使用了上千年,在很多地方被認為是過時產品,至於手持巨盾的步兵,想來也沒有什麼希奇的地方。
馬超在城下早已見到敵人,他正愁於攻城,要知道戰車又上不得牆,巨盾也上不得牆,一旦攻城戰中,他的西涼兵戰鬥力不要折上一半也差不多。如今既然有敵人出現在城上,想必能有機會將他們引下來。
於是馬超越馬出陣,向城上遙遙喊道:“城上的人聽著,漢天威大將軍在此,要借江夏屯兵,速速打開城門迎接我進去。”
話音猶未落盡,城門果然大開,當然出來迎接的隊伍是一隊弓箭手,這些弓箭手兩邊一分壓住陣腳,有一員武將帶領人馬殺了出來,馬超遙遙望去,卻使不識,其實漫說他不識,便是我也不認識。
來將衝到戰場之中,大聲喝道:“呔,逆賊馬超休要張狂,什麼天威將軍,不過是亂臣賊子而已,漢家天子何曾冊封過你?”
說起來,馬超還真就沒有受到過這樣一個冊封,只是和羌人之類在一起都習慣了,如今聽對面的武將竟然觸動自己心中的暗傷,如何不怒,喝道:“狂徒無理!”這句話也是最簡單的藉口之一,一聲無理就動手,哪個敵對的人會不承認,難道會說他對你很有禮貌不成。
不過馬超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武藝更為高超,隨著這一聲喊出,跨下的戰馬已經被催動,如同離弦之箭殺奔敵將。
馬超跨下本是西涼馬中千挑萬選駿馬,與赤兔相比差的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腳程上卻無很大區別,不過眨眼工夫,竟以殺至面前,手中大槍抬起,如毒蛇吐芯直奔敵將心口。
也是這員荊州將比較倒霉,無緣無故就招惹了馬超,剛剛在口舌上逞過一點威風,想不到報復馬上就到了。
馬超這一槍在他的眼中似乎飄飄悠悠,不曾使過什麼力道,可偏偏讓人就是看的到攔不到,那將手中的長槍尚沒有舉起,便只看到大槍滑過的殘影,接著心口一涼,再也不受病痛困擾。可憐他配角做的都這麼失敗,到死為止,竟然連名字都沒有報出。
城上眾將中雖然不乏能夠一招制地之人,甚至有些二流將領在敵人比較弱的時候也可以秒殺敵人,但對馬超這飄忽急速,帶著一種詭異美感的一槍還是十分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