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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戰盡殲了曹軍的殘兵,但程玉還是悶悶不樂,對他來說最大的目的是能夠奪下朝歌,現在曹軍的形勢也和自己差不多,如果自己奪下朝歌,那麼基本上已經可以直接聯繫上許昌方面,曹軍也就不過是死守一個陳留在苟延殘喘,想來夏侯淵再勇猛卻不是智商上有明顯問題,自然也知道如果整個後路都被切斷的嚴重後果,到時候他也只有退兵回守陳留一條路,等自己各路人馬可以聚齊的時候,別說是夏侯淵就是曹操親來,也沒有多大勝算,可如今,自己還是繼續為怎樣奪取朝歌而頭痛吧。
又過了兩天,韓浩就是死守朝歌,讓程玉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漸漸他的心情也開始有些急躁,難道為了勝利就只有硬拼這一條路?這麼下去,自己會不會也開始窮兵黷武?
夜來程玉被這樣的問題折磨的睡不著覺,乾脆起身準備出去走走,一坐起來卻發現無瑕正在椅子上打瞌睡,程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第一夫人卻在軍營中時刻為自己的安全擔憂,等這次再回徐州以後,一定要換個人來做保衛工作,讓無瑕也做幾天輕閒的夫人吧。
邊想,程玉邊取過自己的戰袍,想給無瑕披上,哪知無瑕的身體剛剛碰到程玉的手指,突然間由椅子上跳了起來,掌中的匕首也已經亮了出來嘴唇卻緊緊咬著沒有發出聲音。程玉被他這突然的一下子嚇的手中的戰袍險些落在地上,等無瑕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才慌忙又帶著關切的說:“大人,您怎麼起來了?”
程玉將剛撈起來的戰袍對她示意一下:“天冷了,披上點。既然你醒了就到榻上去睡吧。”
無瑕見到程玉身上已經穿上外衣,問道:“您要到什麼地方去啊?”
“沒關係,我就是出去走走,好好休息,每次出來你都這麼累,現在你可是夫人了,守夜這些事情自然會有士兵去做。”
無瑕聽到程玉對自己關心,心裡還是暖烘烘的,不過既然程玉準備出去,她又怎麼能放心睡覺,於是乾脆戰袍又給程玉披上,自己陪他出去巡查。
軍帳附近的士兵見主公出來,都要跟著他保護他的安全,被程玉用命令留在了這裡。他也沒有什麼目標,不過是閒來走走,乾脆就向著有火光的地方走了下去,到了附近才知道,原來是哨兵在這裡輪番烤火。
程玉剛剛一接近,那些哨兵早就聽到了腳步聲,馬上有人警惕的望了過來:“誰?”一看到程玉熟悉的身影,大家才知道是主公來了,慌忙跪倒一片,手拄武器行禮。程玉示意他們繼續,直接也乾脆在火堆邊找了塊乾燥的地方席地而坐。
他本意是聽聽這些士兵聊天解悶,可是又他在,誰又敢亂說話,都是他問什麼,才有人回答什麼,他要是不問話,這裡就是一片冷清,程玉幾次告訴他們放鬆,卻很難實現,幾千年養成的尊卑觀念早以在人心中根深蒂固,更何況程玉是君主,與他們的級別差距已經不是一點半點,都怕一個言語不慎導致殺身之禍。
程玉呆的無聊,隨手從火堆中抽了一塊正在燃燒的木頭,捅起火來。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突然間木頭中可能是有一個什麼比較大的空洞,“砰”的一聲,發出了一個響亮的聲音,程玉一怔似乎抓到了一個什麼想法,突然間欣喜若狂,這幾天困擾自己的問題迎刃而解,招呼身邊的無瑕回去睡覺,只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士兵。
次日,程玉命令將家住朝歌魏郡附近的偏將士兵叫來幾個,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附近什麼地方能找到硝石、硫磺等物?”
幾個士兵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對這些根本沒有機會用上的東西當然不會有什麼概念,只有身邊的飽學之士郭嘉聽到這個問題,露出點奇怪的表情。可是他的表情卻沒有被程玉看在眼裡,程玉此時正在急切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低級將士。
不過最後還是讓他失望,幾個人的表情明顯是不知所云,程玉嘆了口氣,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也難怪,硝石硫磺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百姓誰會去關心它呢?
突然身邊的郭嘉卻主動問了一句:“主公,您要這些煉丹之物又做什麼呢?”雖然郭嘉諱於自己的誓言對於軍旅的事情大多不發一言,程玉曾經怕他尷尬,本想把他送回徐州,但因為路途被阻,也只好不管他情不情願,讓他一直跟著自己。其實程玉對於他一直也沒有什麼避諱,只要郭嘉自己不多想就好。
郭嘉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與戰局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關係,才會有此一問。
"正是,只是此處看來很難尋覓啊。"
"哈哈,不才到是知道一人可能會有此物。"
程玉一聽馬上有了精神,問道:"不知道是何人呢?"
“說起來此人乃是一位名士,他姓魏名真字伯陽,自號雲牙子生平好黃老之學,朝庭曾數次徵召而不至,後來黃巾作亂的時候,逆賊張角以其同修道術而想請他做為軍師,他對鄉里說張角做事有違道家平和之道,又是逆大勢而行,早晚必遭天譴。因此逃入山中,直到黃巾被滅以後方才又回到此間。只是更沉迷於金石之術,不問世事。想來這此煉丹之物,他那裡定然會有。只是不知道主公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聽到這裡,程玉的臉色突然間又變的很難看。對郭嘉說:“奉孝先生,實在對不住,因為一時的忘形,問了您不該問的問題,我要找硝石硫磺和這次戰鬥有關係,這樣吧,你也不用說了,我不會去找雲牙子的,我再去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