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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差點哭了。你這傢伙,都是這麼喜歡惹人哭。”孫尚香和張鋒二人過了江,送別的姜炯行了個禮,匆匆令軍士迅速返回,恐人發現。
“唉,我想,其實不久,我們就不會過這樣征戰,可以安居樂業,普通的田原生活了。”
“哦?你放得下大將軍的權位?”孫尚香的大眼睛滿是希望,包在寬大布衣下的纖細腰肢也扭了幾下,看得張鋒又是一陣喉嚨發乾。
“嘿嘿,沒什麼放不下的,活著比什麼都好。”
“嗯。我也聽說過一句話,‘伴君如伴虎’。這曹*先前對你做的一些事,連葳兒姐姐都看不過去。”
“一切很快就會過去了。”張鋒看著孫尚香泥都無法遮掩的俏麗容顏,忽然色心大起。“若是天黑沒找到村鎮,恐怕我們晚上就要在夜外做些很有趣的事了。”
孫尚香當然知道這趣事是多麼“有趣”,妙目一瞪:你這登徒子,下流PI子,盡想些苟且之事。休想老娘跟你在野外有什麼事!
張鋒無語,這孫尚香發起彪來也相當的強悍,二十出頭就自稱老娘。
二人隨著江邊往上遊走。估計這路要走三四天,除非遇上車隊什麼的,不過現在這裡一帶正是吳軍斥候出沒的地方,因此二人盡挑些叢林小路走,倒也沒遇到什麼人。
白日裡吃些乾糧,喝清水。晚上只能挑些大些的樹杈上休息。張鋒還好,孫尚香嬌生慣養的,兩天裡兩隻漂亮的大眼睛都凹陷了下去,一臉的憔悴。
“香兒,真是苦了你了。”望著孫尚香一付精神不振的樣子,張鋒覺得欠了自己的女人太多太多。
“倒是不覺得苦,說實話,心裡倒有些……別樣的感覺。這裡畢竟是江東,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以為……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有天還能再回來看看。”孫尚香說著說著,眼睛便紅了起來。
張鋒嘆了口氣,一隻手握住了她那纖細秀美的右足踝,四個指頭不停的摩挲,這讓孫尚香思鄉的情緒頓時消失不見,面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粉色羞紅。
“你作什麼,現在白天呢。”孫尚香嬌聲嗔道,只是右足略略縮了一下,表示“我已經反抗過了”。
“我欠你的,我會對你好的。”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孫尚香卻是“嚶”的一聲,撲進張鋒懷裡,熱切的看著他的眼神,一如當初吸引自己的那麼明亮,那麼驕傲。
第三百七十九節
進入廬江郡境內,兩人加倍小心行路。但因為這裡不是前線,故而守軍的戒備不是那麼嚴。又行了一日,終於在日落前,見到了皖城。
張鋒是一口北方口間,孫尚香卻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雖然用泥糊了面,一口吳儂軟語又甜又糯,要不是二人均帶著一口劍,又說來投陸遜的,色與魂授的守軍估計已經調戲起孫尚香來了。
就算如此,張鋒一口鋼牙還是咬得緊緊的,恨不得把這個膽敢盯著自己女人如此放肆打量的大兵一口咬死。
孫尚香卻是心裡甜甜的,張鋒的心裡她再熟悉不過了,於是挽了他的手,緊緊的貼在他身上,笑顏如花,果然張鋒的怒氣便平復了許多。
守軍分出兩個人來帶二人徑去太守府。那個色眯眯的軍士纏著孫尚香問東問西,還沒見到陸遜的人,張鋒還不敢太過分,強忍著把這傢伙一劍殺了的衝動,依他的性子倒也虧了他。
孫尚香生怕張鋒暴起殺人,萬一連陸遜的面都見不到那就麻煩了。於是一面死死的拉住張鋒,一面口不應心的有一茬沒一茬的回著話:“我跟我夫君來尋親,陸太守只不過是遠親罷了。”
孫尚香平日雖然大大咧咧,一根神經粗得跟玲兒有一拼,這個時候卻是開了竊,深知張鋒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蒼蠅般的大頭兵,絕口不說跟陸遜的關係,反而只是一個勁的撇清距離,好象陸遜跟他們家只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遠親關係,就如同曾經的隔壁住過那王二狗的表姐的妹夫的兒子的外孫的干爺爺一般。
所以那大兵還不知死活,所料這二人跟陸遜就算是舊識,也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親戚。雖然見陸遜面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聲音甜甜,腰身又極細的女子,可是現在還是可以多占一點口舌便宜。
終於到了太守府,那二軍士跟太守府上的守衛說明來意,一個守門問道:“你二人報上名來,我卻去問太守大人看見與不見。”
“在下吾桀,這位是拙荊孫氏。”
“在此候著。”
兩個軍士還不曾離開,如果他們真是陸遜的親戚那麼多少有點賞錢拿,如果不是……嘿嘿,這個女子就可以以“奸細”的名義扣下來。
只是看這一男一女氣勢不凡,傲立於太守府前,就不象什麼虛的。
良久,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將軍匆匆奔出來,戴赤幘,紅袍,雖然頷有短須,卻依然是個未脫稚氣的帥哥。一見孫尚香,不認識,再一見張鋒,大吃一驚,指著張鋒道:“是你!……吾、吾兄……”
張鋒笑道:“多年不見,陸兄弟越發是出息了。”
陸遜強笑道:“正是,吾兄,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