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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全力一刀,居然讓自己的大刀往後彈回來,好大的力!雙手開始有些顫抖,那股力氣震得可以雙戰韓當和祖茂的自己,雙手都開始發麻!
刀在馬戰中是重兵器,靠的是馬力和臂力,但靈活卻遠遠趕不上槍了。可是對方似乎卻並不受刀沉重的約束。
和華雄對招後的黃忠在兩馬交錯時,借著對方的刀力反轉自己的大刀,然後用力一扭身,在空中劃出一刀,如舞一個*,帶著一個圓形殘影的刀芒,狠狠的朝華雄後背砍去。
華雄的經驗是雙方錯馬後,各自要扭轉了馬頭再衝擊一次,哪知這黃忠的刀法卻是從張鋒和呂布那一戰中悟了出來,彌補了刀重靈動不變的弱點。
毫無準備的華雄突然覺得腦後生風,暗道不妙,忙身子一低,俯在馬背上,同時將刀往身後一背,擋在自己身前。
多虧了這一擋,黃忠的刀雷霆萬鈞的準確的砍在刀杆之上,自己也消耗了不少力氣的華雄如遭重錘,張口吐出一口血來,要不是擋了一下,恐怕連吐血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這下也讓華雄重傷,自己的刀杆被黃忠一刀砍中,傳到自己背上是撕心裂肺的疼,體內五臟象是火燒一樣疼,華雄再也沒力氣動彈,被黃忠身後的騎兵捆了個嚴實。
祖茂並沒逃出多遠,繞開黃華兩人的戰圈後,朝援軍的地方跑去,想知道到底是誰救下了自己。只見兩波人馬夾雜在一起,其中一路赫然是打著自家的旗號,一個大大的“孫”字帥旗下,一人英武不凡,手執大刀,不正是自家主公孫堅嗎?
祖茂喜出望外,也不明白為什麼孫堅又打個轉就叫了援軍來,反正主公跟自己都沒事,就是最大的喜事了。
“主公,主公!”已經脫力的祖茂靠著強自支撐的求生意識才到現在,一見孫堅,心裡就一放鬆,喊了兩嗓子就覺得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大榮,是大榮!太好了,他還活著!”孫堅發現一個人滿身衣甲全是破洞的倒在自己左邊幾十步的地方,不過耳力甚好的他還是聽出了祖茂了聲音。
孫堅和程普幾人下馬來,七手八腳扶起昏迷的祖茂,孫堅又一次為一個男人流淚了,儘管這次是喜悅的淚水。
“主公,生摛敵方大將一名,只是不知姓名,余者皆被殺散。”黃忠捆了華雄,回到孫堅身邊的張鋒處行禮道。
“漢升,果然勇猛!”張鋒笑了笑,看了看華雄的黑臉,卻不知道這血糊了面目的傢伙是不是華雄。
“這廝便是陽人守將華雄,與那李肅二人趁孫某不備劫營,若非張將軍來援,恐孫某一軍上下不得保也。”孫堅一眼便認出了讓自己狼狽不堪的元兇,wrshǚ.сōm只是祖茂尚在,那恨意消減了不少。
說是恨意,倒不如說是內疚,畢竟是祖茂替自己去引開追兵的。
“大家份屬同盟,客氣話倒不用多說了,本是張鋒份內之事,只有鋒有一求,請孫將軍答應。”張鋒對勇猛的孫堅頗有好感,心裡很是期待見一見這位虎父的虎子——孫策。
“張將軍說哪裡話來,有甚事孫某一併應了。”對於及時來援的張鋒,孫堅是感激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孫尚香嫁給他就好。(開玩笑的,這時香mm應該沒還生。)
“此人雖可恨,然一身武力,殺之可惜,求將軍賜於鋒發落。”對於武人,說話含含糊糊倒不如直接來得痛快。
典韋就很不喜歡程昱大爺說話老是之乎者也,而每當張鋒當著他的面爆粗口,典大憨人常常會呵呵的咧著大嘴傻笑。
“既如此,交於張將軍便是,也不是甚難事。”戰場上交易俘虜的事多了,更何況這華雄又不是自己捉的,張鋒的面子給足了。
“現在不如趁著陽人城無主將,一舉攻之?”程普作為後來吳的副都督,當然有幾分才幹。
“此計甚妙,孫將軍,雖然現在我軍皆疲,然陽人無主帥,必可一鼓而下。”張鋒也很想見識下李肅這個可以策反呂布的人。
“孫某這條命便是撿來的,張將軍有命,但有不從。”
於是兩軍銜尾追殺逃兵,陽人的李肅不愧是個見機早的人,見華雄被摛,乾脆棄城逃了。
兵不血刃的取了陽人,朝北上就可直抵洛陽,張鋒是心情大好。
孫堅的部下正在取了陽人的糧草進食,然後就地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四門的城防全交給了張鋒的人。
“孫將軍,此時不如向盟主處報捷,然後可直取洛陽?”張鋒看著兩眼血絲如蜘蛛網一般布的密密麻麻的孫堅,心裡沒來由的為這位短命猛人哀嘆。
“萬萬不可,盟主向日令孫某攻陽人時,並未明令繼續攻洛陽,如無軍令擅自攻打,恐怕打下也是死罪。”
張鋒被勝利弄得有些飄飄然的頭腦一下子冷靜下來,這時候所謂功高蓋主可不是虛的,還是穩一穩比較好。
“那依孫將軍之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呢?”
張鋒雖然救了自己,小小年紀便能出任這副先鋒一職,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倨功自傲,也沒有輕敵冒進,反而可以頭腦清醒的聽取諫言,孫堅對張鋒更是好感大生。
“依堅之日愚見,不如請張將軍留部分軍士守城,同時孫某部於此處休整——說來慚愧,雖已取下這陽人,孫某之軍已被打殘,再無一戰之力,不如與將軍同見盟主,再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