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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敘和文聘一人提著這“黃大仙”一隻胳膊,先直接活生生扭斷一隻,然後拖了下去,任這半仙發出驚天動天的嚎叫,然後不知弄到哪裡用些什麼法子去搞死這讓自己兩人又跪又求的“仙長”,差點害了未來兩位主母,那他們倆也只有自盡了。
“現在依曹大人所見,張大人之症如何是好?”黃忠心裡也是亂的很,出了這事,自己也沒有幫上忙,也很沒面子了。
“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待我與張大人說上幾句話再說。”曹操知道張鋒與黃鶯兒的事後,也是嗟呀不已。沒想到這張鋒名聲在外,也只是一個情種,為了一個女子要死要活的,想來也不是成得了大事之人。只可惜了是張溫之子,忠臣之後不思報國,倒為了兒女情長陷了進去。
“知機,黃小姐來看你了,你快醒來看看。”曹操試著在張鋒耳邊說道。
張鋒眼皮一動。
有戲!黃忠也清楚的看見了這三天來連腿毛也沒動過一根的主公總算是動了動。
“知機,黃小姐說要嫁於你哦?”曹操繼續。反正他說假話的本事也是從小就練就了的。他小時候哄他叔父說中了風的事是史書上就有記載的,那時他才八歲。
“知機,董卓那廝說你再不醒來就要帶黃小姐走了哦?”、
“知機,黃小姐說她心裡只有你一個哦?”
“知機,……”
曹操發現,只要提及黃鶯兒,張鋒身體就有一個小小的變化,有時會動動手指,有時會眨眨眼睛。於是他滔滔不絕的開始忽悠起來,什麼黃鶯兒腿上有腿毛,什麼屁股一邊大一邊小,還編些什麼黃鶯兒已經為張鋒懷了三個月身孕之類不著調的話,聽得旁邊的黃忠是目瞪口呆。
張鋒在自己的小空間裡正在靜靜的默處,不讓自己的精神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在這裡,他才能不去回憶那痛苦的分別。
突然,好象有人在自己頭頂說話,張鋒向上看去,卻只是一面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那聲音好象又到了自己耳邊,絮絮叨叨不停的呱噪些什麼,偏偏又什麼都聽不清楚。那聲音有如天外魔音一樣,就算捂上耳朵還是一樣可以直接鑽進自己大腦,那時斷時續的聲音好象提到了黃鶯兒?張鋒強迫自己靜氣凝神去聽,那聲音又沒了,一會兒,一個女子的臉龐由黑暗中漸漸顯現出來,好象是黃小姐,張鋒想去拉她,卻發現自己身體半步也動彈不得,張嘴又喊不出聲音。
那女子走近了來,似是想摸自己臉,結果又有一個高大的黑影,似是一個男子,拉了那女子就走,那女子一邊掙扎,一邊哭泣,結果被倒拖著倒在地上,一隻手還朝張鋒伸著。張鋒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是滿腔激憤離集中於腦中,一股強烈的劇痛由腦中傳來,直欲叫人覺得死了才輕鬆些。突然那女子臉色一變,變成張鋒前世那個甩了她的女朋友,然後又一變,變成黃鶯兒……
張鋒在自己的世界中仍是受著這樣的煎熬,終於精神上受的刺激使得他的五感終於強行掙脫了束縛,鑽出了自我封鎖的空間,啊的一聲大叫醒來,額上涔涔汗水如雨,兩頰潮紅。就看見一臉戲謔的曹操還有一臉緊張的黃忠瞪著眼看著自己。
“孟德兄?何以在此?漢升,這是怎麼了?”
黃忠終於看到張鋒回復了神智,大喜過望,嘴裡喃喃的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兩眼中,似有激動的淚水湧出。
第四十節 轉變
等張鋒從曹操和黃忠口中得知一切,嘴邊突然掛出一絲奇特的笑容,似無奈,更是輕鬆。
“多謝孟德兄及時趕到,大恩不言謝,此兩女與鋒,雖未有夫妻之實,卻早已視之如家人也。兄切稍坐,鋒去去便來,漢升,你且陪孟德兄敘敘話。”說完,一禮深深,不待曹操還禮,就穿著一身中衣仰然而出。(註:中衣就相當於現在的秋衣,貼身的)
黃忠還想說些什麼,被曹操一把拉住了:“黃壯士勿憂,你家主公只是驚聞家眷險些被宵小所害,一時激憤而已,出了這口氣就好了。”
張鋒披著發,一身白色中衣,腳下一雙蓮兒手工所制的人字拖,狀若瘋子,遇人就問:“可見仲業、永成?”
“回公子,兩位大人拖著一人往後院去了。”
張鋒一路趕來,就見黃、文二人正在爭著什麼,地上躺著一人,褲襠中已經是濕漉漉一片,走近了就聞得一片腥臭之氣,周圍還散亂的放著一些繩子,斧子,小刀之類的東西。
“你們這是做什麼?這人便是那個騙子嗎?”張鋒一腳踢了踢那人,紋絲不動。
兩人正在你推我搡,見張鋒醒來了,都大喜過望,雖然他現在看著有些不正常。
“老大!你終於醒了,這人就是那個黃大……騙子,都是仲業,說什麼要把他切成一塊塊的,放在鍋里先過油再撈起來煮煮餵狗,這傢伙聽了就兩眼翻白沒氣了。”
文聘聽了氣得臉都紅了,鼓起腮幫子喊道:“你都怎麼都推我身上來了?剛才誰說把他綁在馬屁股後面拖,只到拖成一層皮為止?明明是你把他嚇死過去的,又賴在我身上。”
黃敘憑藉天生力大中氣足,雙手插腰,活象個悍婦罵街一樣,雙眼瞪得溜圓:“剛才你說什麼蒸熟了曬乾再加鹽醃了掛著當香腸,等著過年吃,當時他就口吐白沫了,怎麼是我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