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真沒用!一個女人都擺不平,想想那濮陽城裡,有多少大家之女?到時候玩得你那玩意都磨平了,都沒玩個遍。”眭固的聲音很大,門口兩個守衛的黃巾軍士兵都聽見偷笑起來。
“眭帥,聽說濮陽城裡有一個叫張府的家裡,有兩個水靈靈的小女人,是不是真的?”常聽說張鋒府里那兩個女人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妖嬈,只有眭固混進城裡的時候才得已驚鴻一瞥,從此就念念不忘。
“一說老子就來了勁,當然是真的。那臉蛋,那屁股圓的,想想就上火。聽說那張鋒就是那新任的濮陽令,哪天點齊弟兄們去抄了他的老家,如果他識相,把那兩個女人乖乖奉上,就饒他小命,如果敢說半個不字,哼哼。”說到這裡,手下得重了些,懷裡的女子哎呀一聲慘叫。
“那事不宜遲,明天就去抄他奶奶的。”
“放屁!那濮陽城高池堅的,上次去打的時候張鋒還不在,不是連個毛都沒撈到一根?還白白陪了一兩千弟兄進去。現在城裡守得甚嚴,不許進出,硬打雖然也會拿得下來,但是肯定傷亡會太大。嗯,讓我想想,也許可以從張村下手……”
說到張村,三人立即想到裡面賣的高價酒,同時咽了一口貪婪的唾沫。有次他們打劫到一個揚州的酒商,這才有機會嘗到這種把他們賣個一百次也換不到的好酒,至從那之後,他們就一直想再嘗到這個味,後來又得知,這種售價高達三百金的酒,居然是在自己眼皮里底下的張村里釀的。
三個人想到這裡,也不顧繼續在自己這幾個姿色平庸的女人身上上下其手,不耐的揮揮手,三個女人於是光著幾乎全裸的身子逃出帳去。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本著三個臭黃巾,賽過諸葛亮的精神,漸漸討論決定了一個自以為全無一失的計謀……
天色剛亮,張村厚重的城門吱吱呀呀的帶著刺耳的摩擦聲被慢慢打開,一隊身著不同顏色的民兵,手持同樣的長矛,左手臂一個小小的護盾,首先從城裡走出,然後四散分開,確認四下沒有問題時,三三兩兩舉著鐮刀,推著雙輪車的村民們才從城裡走出,各自向自己的田裡走去。雖然張村有著外人不知的力量和財富,但在這個亂糟糟的局面里,就連他們出城門也要小心不被大隊黃巾賊遇到。
雖然他們的張村目前還不能叫做城,但是論規模和城防,甚至從濮陽有過之而無不及。
秋收時節,是農民們一年中除喜慶的日子,往年四處肆虐的旱災並沒有踏足到這裡,就算來了也不用太擔心。張鋒把張村設計出了一套這世上最先進的供排水系統,只需少許的人力就可使水源源不斷的供應到田裡。
農民們正在樂呵呵的揮動手裡的鐮刀,把象徵收穫的粟一茬茬的割下,放倒,碼成一垛整齊的小山。民兵們的任務是保證這些農民在勞作時的安全,他們沒回城之前,自己一刻也不能放鬆警惕。
秋天有時會出現霜霧天氣,今天就是如此。能見度也不到五百米,只盼這太陽快點升起來,趨散該死的霧吧。民兵頭伸長脖子四處看看,心裡祈禱千萬別遇上大隊黃巾才好。
往往就是這樣,越怕鬼就越會遇到鬼。
視野里模糊的出現幾道人影,隨即出現更多,突然從霧出湧入一大批頭系黃巾,手持各種武器的隊伍來,口裡大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日。”目標直指這些民兵。
伍姓民兵頭忙大喊:“敵襲!向我集結!”四處警戒的民兵迅速而不亂的向他靠攏過來。然後他舉起胸前掛著的牛角號,吹了三聲短而急促的號角,沉悶的號聲並不會因為能見度的下降而影響傳播有效距離,很快城裡傳來三四聲長而悠遠的號聲回應。
三聲短號象徵著敵襲,請求支援。長號聲一聲代表馬上就來,同時響聲三四聲,說明至少有三支部隊會在最短的時間裡來支援己方。
伍兵頭大喊:“兄弟們!城裡的兄弟馬上就來支援我們了,給我列方陣,緊湊隊形,在騎兵來支援前一定不能丟了臉,給我死死頂住這些狗雜碎的!”
民兵大喊一聲:“諾!”訓練有素的集合成五人一排,十人一列的三個方隊。
伍兵頭知道,這些民兵雖然訓練的是有素,但是從未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幹過,何況面對的是凶名遠近聞名的黃巾軍!
必須要給他們一些鼓勵,要不然一打起來就亂了。
“兄弟們,想想平時鋒少是怎麼對我們,給我們地,給我們活路,如果沒有他老人家,也許大夥都已經埋在這裡幾年了也說不定。還有黃頭兒、文頭兒,平時是怎麼訓練你們的,今天就怎麼給我表演出來,誰他媽演砸了,讓黃巾匪給搶了糧食,餓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餓死了自己的老父老母,就自己去找根女人的腰帶上吊吧,我們張村的人沒有這種孬種!”
一番半是鼓勵,半是激將的話,讓這些新兵蛋子很快用一種熱血和報恩的情緒取代了不安和緊張,腿也不發抖了,臉也不發白了,腰挺的也直了,眼神里被一種誓死捍衛家園、親人、收穫的信念所取帶。
沒錯!如果不是張鋒,自己一家人早就餓死在濮陽街頭了,那姓喬的胖子對自己這些低賤的流民不聞不問不管,可張鋒分了自己地,把自己小舅子召進酒廠和紙刀做工,那頭一個月拿回的不是幾匹破布,而是黃澄澄的一串銅板啊。想想自己現在有了有了石頭房子,成了親,還有老婆孩子,一定不能讓這一切被對面這些殘暴的狗崽子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