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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若是這射陽就能將孫策拒之門外……”陳登的雙眼煜煜生輝,仿佛看到了在自己的治理和帶領下,僅僅一個廣陵就能打得孫策抱頭鼠竄,哭爹叫娘。屆時,陳登之名,將閃爍整個華夏大地。
雖然他陳登治民生、修甲戈不是為了出名,不過誰又不希望自己名垂青史?何況陳登對自己胸中所所,充滿了自信。
丞相,將軍!我定不負兩位所期!
第二百二十節 美洲郎的出場
曹操手上拿的,是荀攸統計過對蝗軍俘虜及戰利品的統計,其付出的錢比以往哪一次都多。
四萬蝗軍整整俘虜了十二萬袁軍,一比三的比例,戰場上居然出現成群結隊的袁軍士兵被哄搶,然後被繩子捆成一排,連綿不絕的往許昌城外押送。加上從俘虜身上淘來的衣甲等物,或是運氣好捉到一個官階比較高的俘虜,那就更加多的好處了。
比如高覽那個二楞子,運氣背到了家,左左和楊風二人一眼就看出這個騎馬的傢伙應該比較值錢,二話不說合力把他給擒了,差點還為分贓提成的事打起來。
為此,曹操付出了兗州三個月的稅收,現在許昌城到處都是放假的蝗軍士兵滿街亂竄,喝酒賭錢逛窯子,當然進了許昌城,是嚴禁鬧事的,否則事法處置。
蝗軍打勝仗獲利多,但是也有著嚴格的限制。比如並不是總有大單子的“業務”可以接,而且絕對不準冒領軍功,那是死罪。也不能滋事撓民,蝗軍成立之初這點就嚴格規定的。現在這隻軍隊真正意義已經成了官方的專用傭兵,人見人怕,誰願意戰場上自己被象豬、牛、羊一樣拿去賣了?雖然不是稱斤的,而是稱官職的。
“這群兵痞也太油了,居然連老闆的錢也敢多賺。”曹操半開玩笑的把手上的數據給張鋒和太史慈看,許昌用不著這麼多俘虜,不少人要押到青州和徐州去“勞動改造”,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只能出錢讓蝗軍去干。
太史慈曬得通紅的臉更是紅得油光水滑,半天吭不出一聲來,雖然自己是傭兵的頭,可還是曹操的屬下,領的薪水也是老曹簽發的。
順便說一下,他可沒有什麼提成,這跟左左和楊風都不同,但是因為他是頭兒,所以不時會有會做人的下屬的“孝敬”。
“老闆,現在不是扯這個的時候!妙才去了幾天了,估計也快到了,元龍的對手可是孫策!孫策!三千人的雜兵就打下了整個江東,項羽也不過如此!那子廉能是對手嗎?”張鋒見曹操絲毫不急徐州的事,忍不住提醒到。
“還說起!都是你推薦的人!一刻也不讓我消停!”曹操被張鋒一提醒,反而一掃剛才懶洋洋的樣子,象個久曠的怨婦一樣指著張鋒嘮叨,“袁紹那邊我還準備趁勝追擊,還覺得兵力不夠!那個陳元龍倒好,沒事倒主動招惹孫策去,我的天,子孝的女兒剛嫁過去,馬上就撕破臉了。女人也沒這麼快的!”
“還有那個口口聲聲叫你賢弟賢弟的劉大耳!雖然這次謀反沒有他,但是他第二天就不見人,連著他手下的一班人都跑光了。現在還不知去向!”
曹操抹了一把大鬍子上沾的唾沫星子,反正面前這兩人也不是外人,太史慈的老娘還在他家將養著,這小子看著也順眼,等華兒長大了也嫁過去好了。
“現在朝中空著好多位置,總不能上朝時空空蕩蕩就那麼幾隻鳥在那飛吧?選拔賢能的事總不是一天兩天的,誰能這麼空還要顧著廣陵啊!”
張鋒被罵得一愣一愣的,縮著腦袋不說話。太史慈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老實敦厚的青年了,被左左和楊風薰陶得油嘴滑舌,跟個奸臣似的。
“老闆,孫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強過張兄弟吧?把這事交給張兄弟去辦不就完了?有張兄弟在,一切困難都可迎刃而解!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最多我叫兄弟們再去幫幫忙,湊個人數助助威就是了。”
張鋒以一種陌生的眼光上下打量太史慈,從腳到頭,又從頭到腳,看得太史慈頭皮發麻,這還是當初那個懷裡揣著小心,執禮甚恭,滿口也是之乎者也的太史慈嗎?
連曹操也是聽得直翻白眼,這口氣倒是象極了那個胸無點墨的典韋。
“好好好,知機,你說,你要帶誰去?”
“就子義吧,既然他都說了,不過有言在先,江東可沒袁紹那麼有錢!到時候你們虧了路費,你可別找我哭窮!”
太史慈喜得搓著雙手連聲道:“不會不會!不過……那個……舟楫也是可以換錢的吧?”
張鋒:“……”
等到張鋒和太史慈退出後,曹操這才把板著的臉搓了搓,象變臉般的搓出一張微笑的臉出來:“這元龍果然有些本事!居然能未雨綢繆,想著抽孫策的薪?如果不敲打敲打,太激進了也不是好事。”
又一想:“葳兒生產的日子也快到了吧,這一來把知機又給派出去了,過年的時候不會生我氣不回嫁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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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主公準備回師射陽?”一身銀白錦袍,頭上扎著個很普通的綸巾,高坐在吳的府衙上,旁邊一個藍眼睛、紫鬍鬚的年輕人垂手侍立。正是留守的周瑜和孫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