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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馬上就閉了嘴,郭嘉得意的哼了一聲,從背後摸出扇子又搖了起來。
“不管漢室如何羸弱,畢竟是姓劉的,今天下雖然分崩離析,但人心都向著漢室,所以這個皇帝我們一定要爭取過來。當然,青、袞兩州是我們將士拼死拼活打下來的,不可能劉協一來就由他作主,那我張鋒第一個不幹了。”
雖然眾人骨子裡都認同這話,不過當張鋒冒大不韙的直呼劉協的名字,還是齊聲直抽冷氣。
只有曹操笑得更開心了。
“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皇帝,給他必要的尊重,宮人、儀仗,不過他要是指手劃腳,我們陽奉陰違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皇帝總共身邊就那麼幾個人,總不能把我們全殺了吧?”
“再說了,有皇帝在自己手裡,好處那是相當大……”不知不覺模仿起了宋丹丹,“出門都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咳,我們就是要告訴天下人,皇帝在這裡,我們才是擁護皇帝的,我們才是正統,正義的,這樣天下人心所向都指著我們,不是更好嗎?”
挾天子以討不臣,這個思想很多人都明白其中的好處,不過也有很多人知道裡面的壞處。對於有野心的人來說,手上有皇帝這張牌是福也是禍,你想打誰打誰,一切都是“以皇帝的名義”,但是也成了眾矢之的,大家都盯著盼著等你這邊出事,不留神背後來個陰的,黑手,然後一擁而上,說是“清君側,討佞賊”。史上袁紹也不是開始對落魄的皇帝不感冒,後來又眼紅了,發動官渡之戰來明搶?
大方向定了下來,然後曹操決定親自率大軍迎接皇帝,時間緊迫,為防為別人捷足先登,即日啟程。
(為了應書友要求,沒辦法,替蔡MM減去十二年刑期吧。)
一個并州境內的小縣,名界休,歷史最出名的就是唐初尉遲恭在歸降秦王之前和程咬金在這裡打過一場,不過這時候還只是一個僅有幾百戶人家的偏遠山村罷了。
“郝哥,今天天氣不錯,大伙兒一起去打獵吧?”一個少年正在家裡的豬圈旁餵食,半人來搞的木籬笆上冒出一溜稚氣未脫的毛頭小子來。
“還敢去啊?兵荒馬亂的,小心匈奴人把你給捉去當奴隸!”那少年手裡一把亂菜葉加上糠和上水攪和成的糊狀物,倒在豬槽里,兩大一小三隻豬哼哼的拖著在地上摩擦的大肚皮拱到食槽旁,大鼻子拱得幸福得哼哼,那隻小豬個子矮,怎麼也不能把嘴伸進去,急的昂昂直叫喚。
“有郝哥你在,還怕他個鳥啊,一箭射死這些王八羔子。”一個大胖小子最重,幾乎把可憐的低矮籬笆壓垮。
“好吧,我跟娘親說一聲,你們等著我!”少年餵完豬,兩隻沾了豬食料的手在身上揩了揩,月白色還打著幾個象蜘蛛網一樣補丁的短襟上兩道鮮明的綠痕。
這郝姓少年是唯一一個農戶家又養著馬的,當他把那匹養得又肥又壯的黑馬牽出來的時候,一干少年都紅了眼。
“郝哥!我說咱倆的關係算是一個鐵吧?讓我試騎怎麼樣?”那胖小子笑涎涎的說道。
“去去去,就你那身材,石頭也給壓碎了。”不知是誰一句話,眾少年哈哈大笑。
“不是我不給你騎,這馬性子烈,要不是我從小把它養大,我也不敢騎。”郝姓少年看起來象是這群少年的頭。
這種小縣城裡的打獵用品除了草叉是買的,矛、弓箭全是自製的,雖然簡陋一些,但是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艱險地區的山民們一樣練成一身好射術。
這群少年人人都別著一張自製弓,除了郝姓少年的相當於三石弓,其他少年因為臂力的問題,都是兩石弓。弓是用山里土生的杉木所制,都是這些少年用小刀一點點的刻切出來,弓的兩隻角上都已經被常年的撫mo磨得光滑無比,把手處還纏上了一圈獸皮。
這隻小型的狩獵隊居然還有兩隻狗,要不然那些狡猾的動物在深山密林之中很難發現他們。
不多時,這隻少年狩獵隊已經開始有了收穫,一隻獠牙突尖的野豬最先倒霉,身上中了七、八隻箭,雖然皮厚肉糙,帶著幾隻箭在身上還逃得很快,但是兩隻狗死死撲上去用鋒利的牙齒咬住不放,一會兒野豬就因流血過多而倒地抽搐,四肢亂踢,卻再也跑不動了。
“哇,郝哥,好大的個,今天又可以換換口味了。”順著野豬一路流下來的血,一群人終於追上了孤身一人追趕野豬的郝姓少年。
“我說你們沒事也去捉幾匹野馬去啊,每次都是我一個人跟著跑,你們在後面慢慢的晃。”郝姓少年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小麥色的皮膚上閃爍著健康的光芒。
“你以為我們都象你一樣那麼好運氣,隨便走走就能撿到一匹野馬?”少年中有人不滿的喊了起來。
“運氣?我不是說了,我是追了整整一天,才從狼群口下救出這隻落單的小馬的。”
野馬群有遷徙的習慣,而當遇上狼群這種對生存造成極大威脅天敵時,往往都會拋棄一些剛出生不久的小馬或者年老體弱的老馬,從而為整個馬群的轉移贏得一點寶貴的時間。
不過能在那種時候從狼嘴裡救下這匹小馬,這郝姓少年的功夫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