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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雖然青州疲鄙,但有我張鋒在此,只消花得三、五、七年,便叫這青州變成第二個袞州!民富,州強!我料青州向日必為子修所治,想來主公應有此意在內?”
曹昂真是對張鋒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次他來青州並不是完全來拜師的,其中一個用意就是老曹準備把青州交給曹昂去經營,先來熟悉下情況。而張鋒只是看見他來了,就可以看出曹操的用意。
“父親並無心疑老師之意……”曹昂還想解釋些什麼,怕張鋒誤會什麼。
“主公可說我是九州之才?非一州牧可代?”張鋒微笑。看在曹昂眼裡卻是一種一眼洞穿靈魂的睿智。
“老師莫非是三清下凡?怎的此話也知道?”曹昂驚得嘴大到可以看見食道。
“鋒不才,僅為一情種耳。治下天甚累,不若左擁右抱,遊戲人間。此張鋒畢生之願也。至於達濟天下,那是你們這一代人的事。”張鋒說著,不自覺的回頭看了呂綺玲一眼。
呂綺玲正好此時目光也在向他看來,兩人相視一笑,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仿佛一條看不見的紅線,緊緊繫著兩個人。一陣三月拂柳風吹過,呂大小姐伸手拂了拂了頑皮的搭在自己額上的幾縷秀髮,高挑的個子婷婷而立,弱弱不禁一握的纖腰上偏生雙峰卻飽滿得不象話,白如玉,嫩如霜的肌膚上被陽光一照,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輝。
曹昂看看呆呆木雞一般的張鋒,又看看不停用眼神扼殺張鋒腦細胞的呂大小姐,若有悟的又轉過頭去。
我們這一代人?曹昂心中暗自好笑,貌似妹夫你比我還小兩歲的說?
第八十二節 暗流
就在青、徐、袞、冀、幽等四大勢力暗流不斷涌動的局面下,一個小小的變局在司州及豫州部分地區悄然發生,而各各在角心斗角的袁、公孫、曹、陶等人,似乎都沒能正視它的意義。
袁紹在一年內三次寫信給曹操,要他幹掉不聽自己命令,私自收留呂布的張邈。曹操雖然心裡對張邈這次做法有些意見,但畢竟是好朋友,於是三次都把袁紹的信信手丟掉垃圾筒,還回信給袁紹,說我們三個人都是好朋友,現在天下這麼亂,你怎麼還盡想著殺朋友呢?
對於呂布就在眼皮子底下和張邈的那些勾當,曹操也沒往深了想,畢竟兩人是生死兄弟,加上張鋒和呂布又是結拜關係,算起來這呂布跟自己還有那麼點沾親帶故的意思,於是對張邈一系列異常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幾乎沒有任何外力的阻撓下,呂布輕鬆的攻占了中牟、滎陽、陽翟,這三個在地圖呈現三角形狀的據點,在董卓肆虐後的司州,算是不錯的地方。然後呂布在陽翟一邊練兵,一邊駐紮下來。整個司州的難民聽說這一帶有飯吃,攜老扶幼的一路長途跋涉而來,只可惜是呂布在管這裡,他們中間的青壯年全被武裝起來,其餘人每天只有剛剛可以苟延殘喘的一碗可以清得當鏡子照的稀粥,至於向青州那樣發放耕地的好事,想都不要想。
經過一年的生養休息,張邈和陳宮都覺得是時候動動筋骨了。剛好這時袁紹委派的豫州刺史周昂受到袁術和公孫瓚兩波人馬的合擊,雖然最後贏了,但是得知消息後的陳宮馬上覺得這是個發展壯大自己勢力的好機會,於是陳宮親自坐鎮陽翟,空出手來的呂布準備大舉進攻豫州。
而這時周昂當然知道呂布屯兵邊界的原因是什麼,於是派人通知了袁紹。而豫州和冀州中間隔著曹操的袞州,無法派兵增援,於是袁紹第四次寫了一封措辭嚴厲具有威脅口氣的信,要求曹操對張邈動手。
得知消息的張邈終於再也坐不住了,曹操能保他一次、兩次、三次、誰知道這次是不是還會保自己?與其把小命掌握在別人手中,不如在自己手上比較安心。趁著袞州大軍東征青州剛歸來兵力屯得分散之際,呂布大軍調轉矛頭,兵鋒直指袞州而來。
呂布軍有備而來,而身在陳留的張邈又是個內應,就算換了張鋒在這裡鎮守,也不一定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能守得住,更何況是性子本來就急躁,一遇事就著急犯渾的曹洪?
幾乎沒遇到什麼抵抗,呂布大軍兵分三路直直切進袞州腹地。呂布坐中軍,親自攻打陳留;郝萌、候成、宋憲領左軍,攻浚儀、平丘、封丘一線;張遼、高順、魏續,攻尉氏、雍丘、襄邑。三路軍齊頭並進,聲勢大振。就算曹操的老巢,經營最久的陳留,都在張邈的接應下,半日既告陷落。
直到曹洪親自單人匹馬、衣衫襤褸的出現在鄄城的曹操面前,跪在地上哭著訴說陳留陷落的時候,曹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向待之如兄弟的張邈會在這個時候捅自己一刀!
東征青州之時,陳留有兵二萬,濮陽有三萬人,不過有一萬人是預備隊,而呂布軍光中軍這一路就有八萬!還不談所向披靡,一路上縣城所降之兵!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也許是張邈故意放水,曹操等家眷全都逃了出來,沒有什麼重要人物的家眷陷在城裡。
而差點氣得吐血的曹操,不顧郭嘉,戲志才等人的極力反對,親自領軍,直直指向陳留。
於是往青州輸送的物質又掉過頭朝袞州而回,張鋒得知呂布攻袞,暗罵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連戰連捷的呂布軍好運也到了盡頭。呂布的中軍和左路軍,合力也攻不下曹仁和徐榮分別鎮守的濮陽、張村。這兩個地方向來只服張鋒一個人,聽說有人想要讓這地方換姓,自發的出錢出糧出力,組成民團協助官軍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