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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軍!蝗軍!”
“大爺!大爺!”
這下就亂了套了。
在一個和往年一樣普通的臘月前,一支特殊的軍隊正式在臨淄成立。以至於陶謙、袁紹、劉表,包括後來的匈奴、鮮卑,聽見蝗軍來了,哭都哭不出聲。
軍紀很簡單,太史慈直接聽命於張鋒,而其他人則無條件聽命於太史慈。
然後就是不准殺、劫曹軍治下的所有州郡,其他的……太史老大點頭就可以。
而太史老大劍鋒所指之處,殺光一切不投降的人,搶光所有能搶的,然後把戰利品自己留三成,其餘七成上繳。
連張鋒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支只黃巾餘部拼湊起來的雜牌軍,後來居然隱隱在戰力上還凌駕於虎豹騎的名聲之上——他們太兇殘、嗜殺了,這是軍紀嚴明的正規軍怎麼也比不上的。
一是為了青州治內的安定,二是為了給這支初始建立的軍隊以磨合、練手,於是敢於在青州境內作案的大小山賊、黃巾餘部總共七個,被成了最好的目標和靶子。
樂安境內,這一支主要由黃巾餘部組成的盜匪成了第一個螃蟹,首領也有點小名氣,杜遠。
杜遠還有點小頭腦,把大本營駐紮在干乘,緊鄰青、冀邊境,如果情況不對就可以逃之夭夭。而且大本營建築的位置實在不錯,就只一面有路,另三面有兩面是峭壁,背面則是通向大海入海口的一個湖泊。
而大大小小來投的賊兵,加起來人口也有數萬,山寨里只用建一面木牆即可,這種天然險要的地形使得官軍都數次鎩羽而歸。
年關將至,杜遠也沒心思出門做些“買賣”,天又冷,這時無論是官軍還是山賊,就算出門收穫都肯定不會好。
誰不會過年?是人就會,不管是賊還是兵還是商人,百姓,這個時候都在家守著老婆焐炕頭,誰會吃飽了撐的大冷天跑到外面去?
因而寨里的守圍比平時鬆懈了許多,兩個箭樓上只留了一個圍著兩件厚皮衣的士卒放哨,這麼冷的天,他們更是早就縮成一團打盹。箭樓那麼高,風比下面更大,有哪個賊有那麼強的紀律和自覺,在這種天氣,這種日子還克恪盡職守?
除了我們一心想發財的蝗軍。他們就是利用這種惡劣的天氣,這種普通人都不會設防的日子。
連一心要打好第一戰的一正兩副三個頭都來了。
太史慈一身輕衣,披著厚厚的狼皮裘衣,除非要他親自上陣,要不平時不用換盔甲。左左和楊風則非要穿著盔甲——他們是說不準就要自己上陣的,何況他們也要撈幾個戰功和物質用用不是?
三人遠遠的看著杜遠寨中的地形、人員配置情況,根據建築形狀來判斷其功用——儘快找出杜遠的藏身之地,戰鬥越快越好,兄弟們還要搶東西不是?
而左、楊二人本就是黃巾出身,不遺餘力的盡心盡力在太史慈面前賣弄自己唯一能賣弄的常識——他們也就只懂這個了。
很快目的就被確定了,靠湖那一面最大的那所房子,杜遠肯定就躲在裡面玩女人。
“你們咋就這麼肯定他一定在里玩女人捏?”太史慈暗暗為有兩個好的副手感到慶幸,只是他們對目標如此了解讓他覺得有點不放心。
“呵呵,回將軍話,小的我在黃巾里呆的時候,過年也是這麼幹的。”左髭丈八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傻笑。
太史慈回臉望向楊風,後者害羞的點頭表示“同上”。
還是個初哥的太史GG根本不了解為啥都喜歡抱著女人暖被窩。不過既然他們這麼說了,那就等杜遠被窩最熱的時候動手。
三人又摸回營里蓄精養銳。
第一百零四節 突襲
冬天的夜裡,那叫一個冷,山寨里除了兩個箭樓上各有一個士兵在烤火,幾乎看不見有一個活動的人影。
凜冽的寒風夾著細細的雪花,吹得人似乎連骨頭縫裡都漏風。兩個倒霉的哨兵罵罵咧咧的蹲在火堆旁伸出雙手,根本沒去注意山下如鬼影般的大隊人馬。
哨兵還可以得到一小壺酒,不多時兩人便要掏出那個裝酒的小葫蘆來喝上一口去去寒。可是那麼少的酒怎麼夠?等到天亮輪值的兄弟來接班,估計自己屍體都成冰塊了。
山寨里還有少量的牲口,牛、羊、豬等,因為天氣寒冷也擠在一堆取暖。
馬棚里的馬是另外拴在一塊,突然有大部分的馬變得不安和煩躁起來,開始嘶叫,或者用蹄子去踢身邊的馬。
動物的本能告訴它們,有危險!
可是黃巾寨里沒睡著的人估計連一桌麻將都湊不齊。
“你們兩那右邊那個哨兵解決了,左邊那個交給我!”
可悲的是,這隻蝗軍雖然砍人不皺眉的士兵大有人在,箭術好的卻沒幾個,無奈之下,太史慈只好自己親自上陣。
左左和楊風調頭就跑。
“去哪?”太史慈有些發懵。
“將軍,在下兩人射術不箭,多調幾個會射箭的兄弟來穩妥一些。”
太史慈:“……”
好容易湊齊了十五個會射箭的,加上左、楊,共十七個人,目標只是一個哨兵而已。
太史慈身處在山坳里,不怕被人看見,這夜色下的山裡就是最好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