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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鋒眼睛直視著呂布說道:“大哥,既是自家兄弟,我就直說了。劉協想拉攏大哥,大哥如何自處?”
原來呂布至少會想一想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嚴肅問題,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笑了笑:“但以兄弟手足之情為重也!斷不能有負知機白門樓上的苦心!”
第一百八十節 無意間的流失
“知機,最近奉先如何?”
在曹府的後花園裡,有一個涼亭,彎彎的四個檐角,象只欲展翅高飛的雄鷹。亭內坐了曹操、張鋒、郭嘉,賈詡幾人,曹操集團中精於算計人的都在其中。
這涼亭就是當日曹操求張鋒當蔡琰大哥的地方,只是時間將進過去了一年。周圍的景色也沒變,只是亭邊的池塘里已經結成了厚厚的冰,幾個小孩子在曹丕的帶領下,歡快的在冰面上滑著,哪怕撲嗵摔一個大跟頭,也會帶著臉上結成冰棱的淚水,笑著再起來跟著曹丕屁股後面跑,一陣銀玲般的咯咯聲,撒滿了冰冷的雪中世界。
蔡琰含著笑遠遠的注視著幾個孩子,不時回頭朝曹操這邊看上一眼。那個能讓自己又重新對生活充滿信心的男人正在黑著臉說著什麼,大概又是在動腦子想坑誰了。
管他的,只要他對自己好就行!
嫁雞隨雞。
旁邊那個不時會有一臉壞笑的小子,明明比自己小,偏偏命運又安排了他成了自己名義上的大哥,雖然每次他都會變著法子來氣自己,可是她知道,他其實對自己很好很好,一點也不計較自己曾經在十幾年前把他推入冬天那冰冷的水中。
有這兩個男人在,蔡琰覺得哪裡都是春天,都有明媚的陽光和和煦的春風,一點也會覺得有一絲寒意。
知道他們在談正事,蔡琰選擇了遠遠的守望著他們。雖然曹操不會介意自己去旁聽,更有時他會問自己意見,可惜雖然自己書讀得多,對這種勾心鬥角的事還是出不了什麼力。
不象那小子,一肚子壞水!
雖然肚子在腹誹他,可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翹起一絲弧度。
“岳父,我也旁敲側擊的跟大哥說過,他說他以後行事,會顧忌到家人和兄弟之情!”
曹操輕嘆了口氣,“但願如此才最好!”把手放在涼亭里石桌上的炭爐上正燙著的酒上捂著,“否則我又要頭疼了。劉協小兒這次封奉先為執金吾,擺明要拉攏人心,偏偏又不讓奉先接近貴人……嘿嘿,如果是我,心裡也會不舒服。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樣還不如把奉先擱置一旁不聞不問呢。”
郭嘉笑嘻嘻的喝了一口氣,一股暖意從喉到胃延伸開了,不禁得長長的啊了一聲:“諒如此小兒怎能與主公相提並論?主公只用一隻手,便能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曹操心情不錯,笑罵道:“少拍馬屁!不過有一事的確讓我心情不錯,貴人有了劉協的骨肉,想是離皇后之位不遠了。哈哈!”
張鋒、郭嘉加上幾乎不言不語,一直在一邊悶聲喝酒的賈詡齊齊離座行禮道:“如此恭喜國丈大人了!”
曹操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好說好說!”
賈詡自歸曹操以來,一直低調行事,平時無事就呆在家釣魚看書,也不串門,除了老曹親自請的宴會是一個也不去,這讓本對他有些忌憚的曹操也慢慢放下心來。
他知道自己跟張鋒、郭嘉不一樣,他們一開始就跟著曹操,又有大功,自然有一個瘋、一個浪的本錢,自己除了夾著尾巴做人,好象沒別的選擇。
郭嘉偏著腦袋,不懷好意的看了看老曹,又看了看張鋒,一張烏鴉嘴讓張鋒恨不得脫下鞋把他當成一隻蟑螂一樣的打死:“我說知機,你一早便有了兩個妾,一年前又大婚,為何你夫人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你看劉協都有了,你那……”郭嘉一雙賊眼往張鋒下身一瞟,“是不是有心無力啊?”
張鋒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右臉上還留著一道長長的紅色傷痕看上去也變得不是那麼明顯了。
“你……”唯一一次牙尖嘴利的張鋒被郭嘉噎得說不出話來。是個男人被別人這樣說,心裡都會不爽。哪怕是個太監。
這一下連曹操臉也變色了:“知機……”
賈詡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也抬起來,漠然的神色上終於浮上一絲關切:“有病你就說,這事可耽誤不得的。”
張鋒有事自知,這種事說出來也沒人信,總不能把玲兒拉來作證:“其實鋒哥很厲害的啦……”
“總之我絕對沒事!”張鋒氣鼓鼓的坐下,偏過頭去不理郭嘉。
“那……要不把張仲景請來給知機看看?”曹操也是好意,可是聽在張鋒心裡更象是諷刺。
一直被張鋒壓得死死的郭嘉終於找到了出氣的機會,暗自偷笑不已。
就在張鋒被搞得面紅耳赤之時,一個侍女遠遠的從走廊轉過來,在亭外施一禮道:“丞相大人,糜主簿求見!”
“請!”張鋒出了一口氣,終於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下半射n了,這該死的郭嘉!下次你再去青樓,通知嫂子捉人去!
雖然糜竺投靠曹操的日子也不算太短,卻一直在主簿這個位置上動彈不得,倒不是他不想升,只是他官商這個身份又坐這個位置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不論老曹要採辦什麼東西,他都知道在哪裡可以用最合適的價格買,絕不會上當吃虧,加上這對他自己的生意也有好處,結果後來自己倒是不想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