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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方陣勢布好,無論哪邊的人,都會驚奇的看看呂布,再看看張鋒——這兩人除了座下馬,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了。
一樣的雉尾翎,一樣的方天畫戟,一樣的銀袍披身,除了盔甲太遠看不清樣式,和座下馬顏色的差異外,讓人懷疑這簡直是兄弟兩人。
還真是兄弟,只不過不是親生的。
大哥騎的可是天下聞名的赤兔,而小弟可憐兮兮只騎了一匹普通的劣馬。
張鋒不好意思的迴避著前後左右投來的好奇眼光,暗暗下決心,找公孫瓚弄匹幽州好馬過來,這匹實在是太寒酸了。
而且公孫瓚現在應該正在攆著胡人滿草原到處飛,幾匹好馬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問題,再說他還是自己半個TeacHeR(老師)。
胡軫,作為董卓的老部下之一,總是排擠一些後來投靠的將士,比如徐榮,就連呂布也一樣。
儘管前者用兵比他強到如雲泥之別,後者的武勇……也許呂布十歲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對手了。
“太師大軍在此,汝等心懷叵測的逆匪還不束手就擒?”胡軫有著西北大漢的火爆脾氣,很多人都很討厭他。
他出征時,很多人惡意的詛咒他一去就回不來了,最信女巫祈禱的李傕甚至親自出馬請部下最有名的一個女巫跳了三個時辰的“肚皮舞”,自己誠惶誠恐的在一邊默默禱告。
“董賊倒行逆施,吾等恨不能生啖其肉,安肯屈膝事之耶?休要羅唣,手下見真章吧。”劉岱如是說。
既然談不到一起,那就打吧。
兩方幾十萬人伸長脖子等著看戲,袁紹看出張鋒的那些穿著奇怪盔甲的騎兵雖然人少,但是戰力不凡,特意把他們和曹操加上張鋒留在自己身邊。
胡軫雖然人討厭,但也知道這方面最拿手的當是呂布。
呂布雖然也很想這位主將會自己出馬,很可惜被點名出戰。
“吾乃董太師義子溫候呂布也!誰敢與某一戰?”呂布與跨下赤兔心意相通,兩條強壯如鐵條一般的大腿輕輕一夾,赤兔就悠閒的上前幾步,身後的胡軫頓時聯軍這邊就沒人看得見呂布身高到達令人咋舌的一丈二後面的他了。
王匡見這廝狂得囂張,回頭問道:“誰敢出戰?”
於是河內“名將”方悅,這個愣頭青二話不說,挺槍直衝呂布,一個照面,被剁。
二十萬人對著一人絲絲直冒涼氣,整個寬闊的戰場上鴉雀無聲,只留下無主的戰馬唏溜溜一聲長嘶,用嘴不停的拱著主人的屍首,似是希望他能再次站起來。
離著最近的幾個王匡親兵冒著性命硬著頭皮把方悅的屍首搶回來,關上董卓士兵整齊的高呼:“溫候無敵,溫候無敵!”
關上只數百人的長戟擊地和刀劍擊盾的聲音,其氣勢把這邊二十萬人壓迫得吐不過氣來。
真是太丟人了,這麼多人沒一個能上去敵住呂布?
袁紹喝問左右道:“何人敢再戰?”
張鋒身邊的黃忠躍躍躍欲試,對於與強者的交戰,是這個時候真正的武將所渴求的事情,哪怕不敵戰死。
張鋒以眼神制止了這位估計是當場唯一可以敵得住呂布的大將,儘管天下無人知道黃忠的大名,但是虎牢一役後,也許他的名頭會比張鋒更響亮。
後排里上黨太守張揚的部將穆順,成了第二個送死的,同樣也只是一招。
張鋒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大哥果然是武學奇才,他的那兩招裡面,分明有著自己悟出那種類似於太極拳理論戟法的影子,應該是與自己一戰後,從中體會到的。
想到自己也能成為三國單挑第一牛人呂布的一招之師,又想想原來他這麼厲害居然有自己功勞,張鋒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發發sao。
第三個是北海太守孔融手下大將武安國,顯然武力跟自己的名字不太相配。交手到十餘合,成了楊過。
不過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熟了,要知道前兩個都是被秒殺。
這名如果在遊戲中武力明顯過了80的武將,換個人也許可以成名,可惜出場就遇到了呂布。
不得不說,運氣有時左右著一個人的一生,就算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也可以笑傲江湖,比如韋小寶。也許一個人天下無敵,一樣得寸步難行,比如項羽。
當然這裡面不光是運氣成分,只是舉一個例子。
黃忠早就想出馬了,見曹操和張鋒同時含著鼓勵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種壓抑良久的戰意一鼓而發,連跨下馬都感覺到了,抑起頭一嗓子長嘯,前蹄高舉,人立而起,周圍人盡皆側目。
“此何人也?”袁紹、袁術異口同時的問道。
“回盟主,此張鋒家將黃忠也!有萬夫不當之勇!”
袁盟主身邊頓時一排不屑的輕“嗤”聲,那些眼高於頂的太守老爺顯然並不看好這位跟呂布比幾乎矮了一個頭的中年人。
萬夫不當?肯定是第四個吧?某些人惡意的惴測道。
黃忠同樣慢慢的縱馬閒庭信步般走到離呂布半箭地,停了下來。
“南陽黃忠,會會溫候。”黃忠不緊不慢的說道。
關上關下雖然為敵手,但同樣都是噓聲一片。黃忠說這話沒用上中氣,聽起來跟呂布的大喉嚨差得太遠,連那個狐假虎威的胡軫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