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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也湊過來,用伏完剛剛能聽到的聲調問道:“這麼快?有把握麼?”
張鋒眼睛看著天,聲音冷冷的沒有一死感情:“八九不離十!事不宜遲,遲則有變。”
劉協剛剛得到奏報,言張鋒等一行人僅僅半天時間就有回報,好奇的他馬上宣召宣德殿覲見。
宣德殿比前殿小了幾乎四分之三,不過裡面近四十名禁軍,加上張鋒一行人,宮女,太監,一點都不擠。
劉協好奇的朝張鋒招招手:“張愛卿,聽說已查出兇手及主使之人,是否有此事?”
張鋒朝劉協一禮道:“正是,今日臣便為皇上揪出主使之人,臣有一奏,請陛下調兩百羽林軍將此殿團團圍住,除了陛下聖旨,其餘人許進不許出,以防主使之人逃走!”
在場之人齊齊色變,就連那些黃門也交頭接耳,喁喁低語。
“准奏!來人,宣朕的旨意,速調兩百羽林軍守住這宣德殿,許進不許出!”
劉協倒有些不信,張鋒一介武人,有什麼本事能在一天時間就能找出真正的幕後之人?
“陛下,臣同時請奏臣主審此案,因此案跟臣有莫大關聯。”
“准奏!”
張鋒清了清嗓子,這才在眾人疑慮的眼光中慢慢開始說起正題:“當日此案事發,臣與丞相在府中商議,究竟何人慾栽贓於丞相?”
伏完忍不住站出來輕咳一聲:“將軍,現還未有實據證實此事不是丞相所為!”
劉協:“對呀!”
張鋒看了伏完一眼,輕笑道:“那國舅可有證據證明是丞相所為?”
伏完一愣,沒想到張鋒居然這樣問,於是說道:“當日眾人親眼所見,那刺客於鴻寧殿口行刺於我女,口口聲聲說他是曹家所派,加上將軍自己也承認那刺客跟將軍是出自同一師門,這還算不得證據?”
劉協面色一緊:“張將軍,果有此事?”
連愛卿也不叫了。
張鋒又朝劉協行了一禮:“陛下稍安勿躁。臣若破此案,有些稍無禮的舉動,還請陛下恕罪!”
劉協哼了一聲,:“只要將軍能找出這幕後之人,朕便敕你無罪!”
張鋒笑了笑:“多謝陛下!”然後走到伏完身前,一臉的嘻皮笑臉。
伏完暗道不好,手指著張鋒也有點心虛得發抖起來:“你、你要做甚麼?”
張鋒哈哈一聲大笑出來,露出滿口白牙,白森森的宛如一頭待人而噬的野獸:“你是什麼人,敢跟大將軍平起平坐,今天不給你點教訓,倒讓你囂張了下去。”
言畢,一拳頭結結實實打在伏完的眼眶之上,一個又黑又紫的眼圈,清晰的浮現在伏完的右眼處。
“哎喲!哎喲!”伏完捂住眼睛跌坐於地,哪還有什麼堂堂國舅的風采,倒象一個小童,打輸了架便坐在地上耍賴。
眾人大驚,這瘋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居然當著皇帝的面打國舅。
劉協憤而站直身體,正準備出言指責張鋒,又想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又悻悻坐下:“張將軍!這卻是為何?”
“諸位勿驚,這拳卻是大將軍讓我打的。”張鋒一張鐵口白牙,胡亂拉個人便亂扯一通。
董承大驚道:“胡說!我哪有讓你打過國舅?”
張鋒一指伏完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樣子:“國舅說,刺客口口聲聲說是曹家所派,他就信了,為何我說我是大將軍所派,各位又不信了?難倒我張某人堂堂一國家大將,比不得一刺客的可信麼?”
眾人一陣短暫的發呆,接著又嘻笑不止,這伏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其實這根本就是張鋒公報私仇,臨時想教訓下伏完而憶。
劉協看了看伏完,也是搖頭不再提:“將軍請往下說。”
“陛下,試問如果曹家真的派人行刺於伏後,請問,為何要在鴻寧殿門口,為何要自稱是曹家所派,是怕別人不知道是曹家乾的麼?”
劉協一驚,隱隱有了些想法,如黑暗中的一絲光明,對此案也開始正色起來。
“如果當真要行刺伏後,應神不知,鬼不覺,趁夜深人靜之時偷進伏後寢宮,豈不乾乾淨淨?為什麼又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眾人及禁軍之面,堂而皇之的行刺呢?”
有理有據的一番話,眾人連連點頭,不知不覺的跟著張鋒的思路開始思考起來,都覺得這曹家果然是被冤枉的。
伏完忍著痛,閉著一隻眼睛指著張鋒道:“那你親口承認刺客與將軍你系出同門又怎麼解釋?”
劉協又點頭:“對呀!”
張鋒笑道:“向日臣薦家師於先帝處,宮中必有可考,當時家師除臣一人,並無其餘弟子,這點,許多人都可以作證。”
當時皇宮中有人進來任職,必然有記錄的,再說當年王越進張府授藝,這事也有許多人知道,比如盧植、皇甫嵩,還有許劭之流,甚至還有從流過密的蔡家。
“自先帝殯天以來,家師一直杳無音訊,想是董卓之亂後又重新收了徒。而且諸位試想,帝師之徒,行刺一名女子是一件多麼輕而易舉的事,便換了我張鋒,三招內十個伏後也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