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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一為文試,二為武試,三為舍妹親自選題面答。可由家人輔之。”
哦——
田豐慢條斯理的坐下來,和沮授又交換了個眼神。
估計搞定!文試,有我們兩在,張鋒那個潑皮無賴如何是我們對手?
武試嘛,你看那曹昂那小白臉明顯是讀書讀傻了的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估計連馬都沒騎過,怎麼會是我家二公子的對手?
只是這第三場有點麻煩,想不到這甄家真是沒人了,居然讓一個女子親自出題,估計有點刁鑽,不過沒關係,只要贏了兩場,這甄家還是跑不掉!
曹昂這時才茫然的抬起頭望了張鋒一眼,得到後者一個“安了”的眼神後又重新淪入迷茫中。
第一百一十節 文試
兩下都是信心滿滿的等待著第一場文試,只不過依仗各有不同。
曹昂一點都不擔心會有什麼問題,退一萬步來說,輸了又能咋地?這沒見過面的甄洛到底是什麼樣,心裡完全沒個譜,萬一……長著一口黑乎乎的大鮑牙怎麼辦?會不會有口臭?腳氣?要是過不了就過不了,只不過最後曹操責罰起來恐怕不好受。
至於他的老師張鋒神秘兮兮的透露,甄洛是個大美女,這點曹昂一點都不抱希望。在他想來,張鋒別的本事是不假,可這種花心肝肝的傢伙,會平白無故的把美女讓給別人?別說這甄家的條件就只一個未婚人士,並且是要嫁作主妻的,就算條件是要只嫁皇家成員,估計張鋒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姓改了劉,然後把劉協的一套儀仗搶了冒充大尾巴狼。
所以曹昂很肯定確定以及一定,這甄洛一定很醜,至少不漂亮,要不張鋒絕對不會給自己留著。
張鋒要知道自己的弟子在心裡這麼評價他的,會不會抓狂?
甄豫又一次拍了拍手掌,眾人的眼光齊唰唰的看向門口,期待又一次看到那些個體態輕盈,輕羅薄衫的美貌丫環,可惜出現在門口的是一排青衣小帽的男僕,手裡舉著一個托盤,放著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
眾人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田豐和沮授雖是袁熙的幕僚,但是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做些端茶倒水的粗話,這次不同,這甄家之親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聯姻,同時也是為了充實袁紹的口袋。於是田、沮兩人一個把紙鋪開,一個一把抓起硯開始磨墨,倒象兩個伴讀小書僮。
雖然張鋒首先開始使用的桌椅早就傳遍大江南北,但是在正式場合大家還是習慣鋪上坐墊跪坐——一些古老的習俗是很難拋棄的,哪怕是過時的、落後的,中國人一向如此。
今天也是這樣,曹昂還好,張鋒早就跪麻了腿,眼看著曹昂慢吞吞的那裡磨墨,他自己倒象沒事人一樣,伸直了兩腿,雙手撐地,哦的長長一聲輕哼。
對面的兩個書僮狠狠一眼瞪過來,心裡暗自愎誹:“到底是個放浪形骸的痞子!”
他們卻吃驚吃到張鋒對曹昂說道:“這次倒是失算了,也應該帶兩個書僮過來,這種事也不用你親自動手了。”
曹昂的回答居然是:“此等小事,不勞恩師掛懷,昂自能做的。”
張鋒居然是曹昂的“恩師”!
這種連跪坐禮節都不習慣的傢伙,居然還有資格當人老師?偏偏教的還是曹操的兒子!那曹操可不是什麼傻瓜,會請這麼一個瘋子當兒子的西席,這說明什麼?
說明張鋒肯定平時的瘋樣子是裝出來扮豬吃老虎的!
兩個書僮神經繃得緊緊的,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各位!這一場文試嘛,請以‘商’為題,各抒己見,字數不限,限時為兩柱香!”
一個男僕點燃了自己手中抱的香爐,恭恭敬敬低著頭抱著站在甄豫身邊。
商?我日,這是什麼題?
田豐和沮授面面相覷。
但凡考題,莫不是以農、民、君、親、師、自然現象為題等,連軍都極少出現在任何形式的文試中,更別說士人一直最看不起的‘商’!
田豐和沮授兩人,自幼便能熟讀四書五經,若是引經據典,自然是頭頭是道,滔滔不絕。可是這商……沒學過。
沒辦法了,誰叫這甄家的死鬼老爹就是個商人出身呢?硬著頭皮現編吧。
田豐和沮授一人說一句,袁熙不時停下來等著,等著他們冥思苦想。不時兩人還小聲爭執一兩句,看來關於這商,兩人的意見很不統一。
田豐堅持要貶商,自古商人無利不逐;沮授堅持要揚,人家甄家是從商的,你這麼貶法還想不想完全任務了?
兩人各持一辭,唾沫星子把夾在中間的袁熙噴得象一隻口水雞,差點動手打起來。
而反觀張鋒這邊,他一聽這個題,索性在地板上躺得象個大字,閉了眼開始打盹。
曹昂聽了也是起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不是張鋒當初給他上的第一課里就說過的麼?頭一次露出高興的神色,提筆就在紙上嘩嘩嘩行雲流水,下筆如飛。
這貨肯定是迷惑我們!
兩個時而和好時而爭吵的書僮覺得張鋒是要製造假像。
其實他是真的累了,腿又酸又麻,又沒他什麼事,至少這第一場他是不用出手了。
出什麼題不好,非要出什麼“商”?甄小妞你是怕嫁不進曹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