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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知汝等心中之想,少不得他日必當報仇,那幾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一一切了他們的腦袋給你們蹴鞠就是。”
蓮兒大驚,忙伸出小手捂住張鋒的口:“公子慎言,想那十常侍位高權重,公子雖貴,恐也惹禍上身。公子大德,奴婢無以為念,不敢思及報仇,只盼公子日日好,便此生無憾也。”
“哦?難道不是與公子日日歡好?”張鋒嘻笑道。
切,說得這般無恥,哪次脫guang了也沒見你真來過。兩女想到,仍是羞紅了臉。
“放心,本公子出言必踐,那十常侍……”看著兩女緊張的表情,生怕自己會為了她們去手刃那群人妖似的,於是改口道:“自有天遣!”
回到張府,門口的家僕忙不疊去通知張溫夫婦,張鋒一行人往裡走,一路人男男女女,一見他,先是一愣,然後喜道:“公子回來了。”
張鋒一一點頭答禮,那張溫夫婦早就盼著兒子回,已從內間趕將出來,張溫也顧不著周圍有人看著,一把拉過張鋒,“兒啊……”老淚縱橫。
王氏卻好象張鋒丟了什麼硬體一樣,從頭到腳,手不住的在手上這裡摸摸,那裡捏捏,弄得張鋒是渾身如螞蟻在鑽,雞皮疊起。
“孩兒不孝,未能盡孝道於雙親前,請受孩兒大禮!”也不顧兩人拼命拉著,呯呯一連九個響亮的叩首,額上紅亮一片。
“這傻孩子……快,快,來人啊,拿些藥酒於少爺。”王氏心裡高興兒子懂事,嘴上卻嗔怪不已。
麗兒,蓮兒及黃,王等人,俱一一與張溫夫婦見禮,王氏見了兩女,也覺得乖巧伶俐,拉了二人一邊敘話,才知道是張鋒所救忠臣之後,也是唏噓不已。
“鋒兒啊,雖然你從商之事為父不甚支持,但就連當今陛下都大加讚賞,許是朝中無人指責你醉心於奇技淫巧,但此次回京面聖之後,須以政令、百姓為重,至於你那紙、酒之業,交於張安打理即可。”話音一轉,“你此番回來,可有帶些上好紙張、佳釀?為父那些酒肉朋友,天天賴在家裡不見東西就是不走啊,要不是聽說你今天回,他們個個都在家裡蹭飯。哎,你可要與一些於為父,好有個交待才是。”
“父親大人放心,孩兒自是備了些禮物,少不得供獻父親眾友。”張溫一聽,大讚張鋒懂事。
一片祥和氣氛,卻被一個士兵打破,他兩手高舉一片黃褐色的令牌,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一邊口中大喊:“大將軍有令,命衛尉張溫即刻入宮議事!”
現在靈帝很少上朝,大權都是何後之兄,大將軍何進把持。張溫一驚,拉過那士兵小聲問道:“汝可知何事?”
那士兵平復了一下急劇起伏的胸口,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靈帝殯天!”
靈帝死了!
張鋒回來,只趕得上出殯!
註:此時應該黃巾之亂已發生,因劇情需要,暫緩幾年……可解釋為蝴蝶效應。
第二十節 天變
中平六年夏四月,靈帝病危。
大殿之上,一片愁雲慘霧。赫赫有名的拿官換錢的靈帝,此時卻沒了精神氣,頭上繫著一條白色布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董太后及親信十常侍,張讓、蹇碩等人一字排開,躬身侍立,每個人臉上神色不定,他們知道,如果這個後台倒了,估計自己一走出這大門,便會被外面那些大臣給生吃了。
“聯……咳咳,欲傳位協兒,太后亦是此意,卿等須兢扶新帝,不負聯望。”靈帝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一句並不太長的話說完,那臉色蒼白的樣子,很有可能隨時會歸天。
“陛下,奴家有事啟奏!”身為西園軍八統領之一,身為宦官的蹇碩也擁有兵權,但這並不能讓人覺得他有一絲一毫的男人味,畢竟,少了些硬體……
“准奏!”
“陛下,那國舅手握重權,倘使之知此事,必為患也,皇子辯乃其妹所生,這沽酒屠豬之輩必有異心也。”
董太后是靈帝之母,聞言也不禁勸道:“是啊,陛下,想那何進往日在宮中便仗其妹驕橫拔扈,日中無人,如此人在,恐協兒及哀家性命不保也。”
靈帝張了張那浮腫的眼睛,眼中的神色一片渾濁:“也是,如之奈何?”
蹇碩上進一步奏道:“陛下,事已至此,不如佯稱召進議事,命武士收而殺之,方可除此大患。”
靈帝半天沒開口,閉上眼不知道想什麼,良久:“罷了,此事便交於蹇愛卿。”
其餘九人互相使個眼色,臉上俱是得意之色。
大將軍府。
何進正命人侍候換上朝服,傳旨的小黃門還神秘兮兮告訴他,陛下不行了,這次進宮就是要和他商量傳位的事。
傳位,不傳給自己人還能便宜那董後的雜種麼?何進浮腫的眼中道道寒光,腦中全想的是那張象徵九五之尊的龍椅。
可是自己貴為國舅,已經是百尺竿頭,再難寸進……反正不能讓那劉協上了位。
何進雄糾糾,氣昂昂的掛好腰間的配劍,一人從門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