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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了不得,搞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說,打仗的本事也有些,還總會弄出些叫人開始莫名其妙,後來仔細一想又有些意思的新名詞。
比如,薪水,還比如,太陽,又比如,裝B。
曹操覺得這些新鮮詞大多都很粗俗,可是某些特定場合從張鋒嘴裡說出來,讓大家都覺得非常貼切,而自己學的一肚子駢五驪六的句子怎麼湊也不能象張鋒的新詞彙那樣完美的表示出那層意思。
有時他就懷疑張鋒只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兒,可是他正經的時候張口就能引經據典,往往能讓自詡博學多才的程昱啞口無言。
張鋒還寫得一手好字,隸書,行體,漆體,有時讓曹操覺得自己哪方面都比不過他,長得也帥,才十六歲就比自己高,身世……祖上好象沒人跟自己家似的是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種人。
可是有時自己的小心眼和猜忌上來了,這小子又變成一個普通的懵懂少年,紊紊叨叨說些以往的舊事,發些牢騷,其中有些橋段曹操都會背了,比如和開始黃鶯兒是怎麼定情的。
曹操聽得心裡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也去抓匹馬去野外撞這種好事去。
特別是張鋒滿臉賤笑的時候,還用手比劃當時自己所見的小女人的粉臀是多少的白,多麼的圓……曹操再也拿捏不住當老闆該有的威嚴和氣度了,反而和張鋒一起嘿嘿的流著哈喇子淫笑。
這小子太對我胃口了!曹操遺憾的想,可惜已經又訂了正室,會不會跟黃鶯兒一樣的又跑掉了?那樣的話,嘿嘿,我家葳兒就有機會了。
“哎,這幫子鳥人成事不足,不知這漢室江山,還能不能屹立住。”曹操借著喝酒掩蓋自己的心虛,他剛才又被張鋒的話勾引得走神了。
張鋒聽到這裡,嘴裡嚅動了半晌,但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有些話,現在說還早了些。
兩封被火漆密封的信,被兩個特殊的人物帶出了洛陽,直奔聯軍大營,這兩人冒充孫堅和張鋒的家人,分別面見了二人。
“閣下何人?”孫堅聽親兵說,這人已經等了自己整整半日,卻不認識。
“在下李傕,董太師麾下,現為執金吾,孫將軍大才,太師素盛讚將軍,如將軍能棄暗投明,他日必鵬程萬里。且董太師有一女,欲配將軍之子。若兩家結親,何愁大事不成?以後若為一家,李某還望仰仗將軍之提攜。太師有言:將軍將手足至親,寫一名冊與太師,人人有封賞。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孫堅:“~!•;#¥%……—*()——+”
幾乎是同時,張鋒帳內。
“某是董太師麾下郭汜,現為典軍中郎將。太師深羨小將軍高才,雖令尊屢犯太師虎威,然太師念及小將軍,每每不予追究。今特命某前來,欲請將軍棄此卑職,就任侍中一職,如將軍首肯,便可骨肉相娶,豈不大妙?”
張鋒:“~!•;#¥%……—*()——+”
……
兩人爭先恐後抱頭鼠躥,於回洛陽途中相遇。郭汜便問李傕:“你那邊差事如何?”
李傕搖搖頭道:“那孫堅油鹽不盡,說什麼我是狗奴才,把我逐了出來。你那邊呢?”
郭汜苦笑道:“別人都說張鋒是個瘋子,我今天終於是見識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他說:妙你媽個大奶奶!老子跟姓董的這種爬灰的畜生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我老子要是有一根毫毛掉了,我要把姓董的先人從墳里挖出來,磨成粉,熬成粥填滿姓董的屁眼!何況黃鶯兒原來與我有親,現在成了董卓的女人!叫老子頂天立地好男兒忍這口氣?姓董是不是用他媽卵蛋當腦子使的?”
李傕聽得目瞪口呆:“這張鋒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怎麼出口如此粗俗,就如一個市井無賴?”
郭汜嘿嘿一笑:“我當時聽了也是你這樣的反應,於是我又問:‘將軍就不顧令尊的死活了嗎?’你知道他又怎麼說?”
李傕又搖頭,講粗口到這份上的,已經不是他能用腦子想出來的了。
“休拿我老子來威脅我!若是他死在董胖子手裡,他還會很高興,因為他就喜歡這個什麼千古留青名,萬世忠義傳的調調;要是我為了他投降董胖子,我老子他就算活著也一樣會先殺了我然後自殺!我才不會傻得跟個B似的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賠本生意!”
郭、李二人面面相覷,這回去如何向太師回稟?
夕陽如血,兩人耷拉著腦袋,手裡拿著未送出去的任命文書,準備回去面對董卓的暴跳如雷,身後拖得長長的影子,在四周靜得叫人叫慌的悽愴中,越發顯得悲哀。
第五十一節 發泄
以前女朋友又聯繫我,告訴我她結婚了,這是什麼意思?炫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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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完成使命的兩人被暴怒的董胖一陣臭罵。
夾槍帶棒的粗口帶著可以洗臉的唾沫澆得兩人上半身全是濕漉漉的,董胖一身的肥肉在這個時候完全顯示了類似於氣球的收縮功能,大了別人一倍的腰帶依然不能阻止這份盛怒的太師全身晃蕩的贅肉往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