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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突然了解了為什麼張鋒的願望是“抱著美女和老婆一覺睡到自然醒”。
想到這裡,已是落地鳳凰不如雞的呂布笑了,笑得很開心,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好些人都投去“又有一個瘋子了”的眼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才未時過一點,估計又要變天了。呼呼的北風吹得那些俘虜們個個縮了脖子,摟緊了單薄的衣服,搓著雙手取暖,象只忍者龜一樣,跟身邊挺胸抬頭精神氣十足的曹軍士兵形成鮮明對比。
這隻拖得老長的隊伍中有唯一一輛馬車,為了怕身體比女人還虛的某位帥哥,老曹特意在下邳找的,只不過現在老曹和張鋒當仁不讓的也擠了上去。
馬車的外表雖然很一般,但是裡面卻比較寬敞,鋪了三層毛皮,窗簾也是厚厚的一里一外兩層毛皮,一個小小的几案,上面擱著一隻同樣比普通家用的炭爐小了一號的爐子,不過爐身很深,不怕炭火在會郭GG睡著的時候跳出來燒著他的PP。
“岳父,到底陳公台為何要與你作對,我始終想不明白。”沒有外人在,張鋒當著郭嘉的面可以放心大膽的喊岳父,反正郭大浪子浪歸浪,浪得還是很有分寸的。
郭嘉兩隻手都放在爐子上方取暖,兩隻賊眼不時的瞟瞟這個,看看那個,偶爾也會抬起一隻袖子擦擦留下的清鼻涕——沒辦法,郭GG已經感冒了,那袖子上全是一道道的鼻涕印。
老曹閉著眼靠在車壁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身體也左右搖晃:“這個……其實我本人也並不是很清楚。”
“早年的時候他就很出名了,到處忙著結交一些知名的士子,袁家兩兄弟都很欣賞他。說起來,公台原來也是跟隨我的。”
“不會吧?”張鋒驚訝的瞪大眼睛,“我當年並沒見過他啊!”
郭嘉不清楚,張鋒可清楚的很,這個世上的曹操舉兵時,身邊並沒有陳宮,程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謀士。
“怎麼不會?你以為憑我當時無官無職,是如何就任陳留太守的?”
“難道是陳宮?”
“不錯,就是公台四處奔走,宣傳‘今天下分裂而州無主。曹孟德,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寧生民。’”
“那後來……?”張鋒就奇怪了,他覺得陳宮絕對不可能是為了什麼呂伯奢而跟曹操翻臉。
邊讓倒是有可能,他跟陳宮是朋友。如果真是這樣,那陳宮可算是一個義士了,為了朋友,拼了老命也要和曹操對著幹。
可是那樣的話,他後來為什麼不投奔袁紹?或者是早期的袁術?為什麼要選擇連根基都沒有的呂布一起飄泊呢?或者是他覺得呂布跟比爾,蓋茨一樣,將來會創立一個龐大的微軟帝國?
“別打岔!”老曹大概也有點念舊,說著這些往事的時候,一臉的感慨,“其實我跟公台性格很有象,做事比較偏激,固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而且有時會不擇手段,不管別人怎麼評論……”
“為什麼不是十頭牛,八頭牛,而是九頭牛?”張鋒這話一出口,連郭嘉也不樂意了,瞪著腰圍比自己大了兩號的張鋒大聲斥道:“瘋子,閉嘴!”
張鋒馬上安靜下來,縮著頭烤火。
老曹翻了翻白眼,接著又說道:“等我有了東郡後,公台馬上說要我架空你,或者乾脆殺掉你……”
“我?”張鋒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子,直到曹操和郭嘉一起點了點頭,這才忿忿的放下手,“我跟他有仇嗎?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當時是東郡令,後來又是東郡相,還有一個肥得流油的張村,而我,當時只是一個白身的無賴而已。”
“公台不止一次說過,說你有問題,說你有自己的,不為人知的企圖。雖然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你有什麼企圖,可是他很肯定,你絕不會這麼好心,白白把一個東郡拱手讓我。”
張鋒摸摸自己鼻子:“我有那麼多心眼嘛?”
曹操和郭嘉很肯定的點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有!”
郭嘉把身子靠過來,那隻掛滿鼻涕的袖子就在張鋒眼前不停的晃:“你忘記了?當初你每次立一個功就要再添點亂子,先是差點砍死子廉,後來又言語辱及主母,要不是那次主公設計讓你吐露實言,恐怕你小子每次都在頭疼,怎麼變著法子捅婁子呢!”
張鋒很無辜的在厚厚的墊子上畫圈圈:“都是過去很久的事了……”
“我記得我當時說,我不怕,光腳的還怕穿鞋的?我既然一無所有,還能擔心再失了什麼去?”老曹自顧自的說道,根本不管張鋒又在裝純,“公台大怒奇Qīsūu.сom書,說我不聽他言,早晚會折於你手。”
“現在看起來,幸好當年沒聽公台的,否則曹某人現在是一抔黃土也說不定。知機,你真心助我,我自然看得出。”
“自那之後公台就變了一個人,開始不再什麼話都告訴我了,接著奉孝、文若、子揚等人相繼來投,公台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我知道了!”張鋒恍然大悟,和郭嘉同時說道。
“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