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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掃了她一眼,但見她此時俏臉紅暈,眼波流轉,一雙美眸中,似欲滴出水來,輕嗔薄怒之下,竟是萬般風情。心下不禁一跳,隨即淡然道“你究為何物制住,快快說來,某為你解開。”
祝融此刻雖然聽他語氣仍與前時一般,但心中卻再無以前那般憎惡,反而生出一絲歡喜之意。心中暗自想道“他即仍和以前這般與我說話,定是沒有瞧我不起。”心下歡喜之餘,低聲柔柔地道“他給我灌下一碗藥後,我便不能動了。”
柳飛微一皺眉,探手將她玉手拉起,隨即送出一道真氣,探查她體內情況。祝融給他突然握住小手,頓時心如鹿撞,霞生雙頰之際,一顆心便如欲自口中跳出一般,一時間,腦中渾渾噩噩地不知身在何方了。
她本值妙齡懷春之年,平常獨處憧憬之際,未嘗沒有英雄救美的橋段。一心便要尋找自己生命中的英雄。當日答應孟獲來使的親事時,便是因為那使者將孟獲說的英雄無比。然而那位英雄畢竟只是聽聞他人述說,如何比的自己親眼所見。
柳飛當日除了山魈,被迎回大寨,她之所以自告奮勇的去和柳飛說話,便是這股英雄情結作祟。及至後來柳飛卻未對她稍加辭色,小兒女心思,頓覺受到冷落,方才對柳飛百般作怪。其未嘗不是想引起柳飛注意。只是她畢竟未經情事,對自己的心思也是模糊的很。
及至後來二人之間多次交鋒,她屢處下風。又見柳飛馭使白蛇,救治莫坤的手段後,心中大是佩服,只是性子倔強,嘴上卻是絕不肯認輸地。
待到了今日,自己身入絕境之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際,柳飛卻忽如神將軍一般,從天而降,將自己解救出來。卻是狠狠的撞在了她心底最最柔軟地地方。平日自己想像的諸般英雄之事,竟是盡與柳飛重合在一處。再加上自己赤身**之態,讓柳飛盡數看去,芳心中一縷情絲,已是不覺繫到了柳飛身上。
她這邊心裡千千結,柳飛如何曉得,探出真氣運轉一圈,已是將她體內幾處鬱結一一打通,解了那藥性。隨即放下她的手,低聲道“好了,你可起身,速將衣物穿好。咱們待會兒便走。”說完,單手提起木鹿大王,逕自走到一邊,背對著祝融。
祝融給他放開了手,心中微微閃過一絲失落,聞聽他輕言細語的和自己說話,頓時又是眉花眼笑,溫順的點點頭,翻身坐起,將石床里的衣物取過,一一穿戴起來。待到回身,見柳飛正自背對著自己,不由抿嘴一笑,心中想到情動處,不由輕啐一口,暈生雙頰。
柳飛正自想著該如何從木鹿口中探秘,忽聽背後響起腳步聲,知是祝融過來了。便出口問道“可是收拾妥了?”
祝融在他身後站定,輕輕的“嗯”了一聲。兩眼只是迷離的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此時柳飛地冷言冷語,在她眼中卻是變成了赳赳男子之氣了。
柳飛見她態度回異往日,不禁詫異,待到回身見她雙眸中地如水柔情,頓時心中一震,霎那間便已明白。他此時早非昔日感情白痴了,女子的眼神所表達地意思,自是一看就懂。
只是明白之後,卻也不禁苦惱。雖說她與孟獲只是口頭應了婚事,並無任何文定之禮,但畢竟名義上,已是孟獲的未婚妻子了。便是外面還有一個豹子,在苦苦的暗戀著她。休說自己對她並無甚麼想法,便是有些心思,也斷不能做出這般事來。
祝融卻不知他心中想法,繁多女子,喜歡便喜歡了,如何去想那許多有的沒的。既然喜歡,便大膽的表露,爭取自己的幸福,這本就是繁多一族對待感情的態度。至於答應了孟獲親事一事,既然尚未結成事實,大可推脫了了事。繁多族人並不似漢家那般苛刻,莫說尚未成親,便是成親了也大可分開。所以,此時雖是心中羞澀,卻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祝融眼見他問完話後,竟是突然愣住,隨即滿面苦惱之色。心中不由奇怪,只是她此時初涉情愛,正自暈暈乎乎之際,也沒多想。上前一步,輕輕牽起柳飛的手,道“阿哥,咱們現在卻要往哪裡去?”
柳飛被她這麼一拉,耳中聞聽連“阿哥”都喊了出來,心中叫苦,頓時一哆嗦,手中提著的木鹿卻是鬆了開來。那木鹿一直暗思脫身之法,此際突然得脫,那還能放過這般機會,立時拼命向前縱去。。。。。。。
第三百零五章:再擒
柳飛被祝融突然的溫柔,搞得心神失守,竟是將手中提著的木鹿大王忘記了。手中放鬆之際,木鹿大王借勢已是縱身往外縱去。
柳飛在木鹿大王縱身之際,便已醒覺。目中神光一閃,洞內頓時一股威壓彌生,周圍空氣一凝,木鹿大王頓覺身形似是落入了泥潭一般,舉步艱難。
心中大駭之餘,再也顧不得別的,面上戾氣一現,張嘴猛咬自己舌尖,“噗”的一口血已是噴出。這口血才出,頓時周身泛起一層黑氣,空中只聞“啵”的一聲響,他壯碩的身子已是閃入了旁邊一個門戶。
柳飛大是訝異,實未想到,這廝竟有這般手段。這種功法類似於壁虎的斷尾求生之術,實是異常高明。柳飛自己也曾研究過這方面的功法,只是既然是斷尾求生,則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方可。想來想去,終是將之放棄。料想此世能逼自己使出這般手法的人物,卻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