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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喘一口氣,急忙催動紫驊騮奔出場外,心中方悟為何師父不讓他人同來了。這般手段那是凡人所能抗的。來了也是送命而已。自己若非有師父親手所制的寶貝鎧甲,方才那一瞬間,便已是灰飛煙滅了。
但見場中此時呈現出一陣詭異的畫面,整個廣場空間內,一切景物俱皆動盪了起來,似是隔著一層水般,不斷地微微搖動。空氣中一層層的光暈波動著,便見那些個屍兵,先是面現驚駭。隨即一個個地忽然暴起一團火光,接著瞬間便已不見,偌大的一個場子之中。各處都似是開了鍋的沸水一般,地面上竟咕嘟咕嘟的開始翻滾起來。
那方才滿眼的屍兵,此時已是成片成片的消失著,隨著那蚩尤在外圍轉了一圈後,再停下時,場內已是乾乾淨淨的,已是空無一物了。整個戰場上,便如同被人刻意擺放的一般,一個莫大的圈子外。無數地斷臂殘肢,緊依著那個圈子散落一地。
蚩尤停下身子,也是吃驚的看著半空中,猶自微瞌雙目的柳飛,不由地慨然而嘆,心中升起一股拜服之意。
只有盞茶功夫,才見柳飛霍然睜開雙目,天地間便在他雙目一睜之際,唰啦啦的似是打過兩個閃電。那一瞬間的光亮,直讓人猶如目瞽一般。
柳飛微微斂住氣息。身子緩緩而落。昊天刃清鳴一聲。再次恢復原本模樣。隨即微微一顫。便已驀然隱去不見。
蚩尤哈哈大笑道“娃兒。某早說過。這般廢物屍兵。便是某一人亦可對付地。你這一手卻大是高明。比之老夫這般蠻力卻是強了太多啊。”
柳飛微微一笑。道“前輩過獎了。雕蟲小技而已。晚輩也是前不久方才能達到這般境界。今日卻也是頭一次施展呢。”
蚩尤大笑道“頭一次施展。便如此強橫。娃兒當可自傲了。如此。大戰以結。可使老夫回去了。卻不知你這娃兒。何時能來。”
柳飛笑道“前輩休要著急。不幾日後。晚輩必到。便是那邊那個傻小子。還有很多人。也會與我同去。”
蚩尤大喜。大頭連點。轉眼看向太史慈。點點頭。道“這個娃兒資質甚好。可是你地弟子?”柳飛笑道“正是劣徒。”說著招手讓太史慈過來拜見。
太史慈強壓心中激動,來至蚩尤身前,跪地叩頭。蚩尤大笑,令其起身,豪聲道“小娃兒小小年紀,休要做那磕頭蟲,當學學你師傅,任性而為,方不負丈夫本色。”太史慈大窘,連忙應下。
方要迴轉,卻猛地轉眼看到太史慈手中,拿著一面玄色小旗,不由的大驚。連聲追問此物從何而來。
太史慈一愣,這面旗子便是司馬懿指揮屍兵之物,方才柳飛玄功之下,司馬懿**凡身,又無護身之物,登時便是化作一縷青煙而逝。這面旗子便遺落在地上,太史慈方才在柳飛與蚩尤說話之間,過去拾了起來。
柳飛見蚩尤對這旗子如此驚訝,不由心中一動,問道“前輩,這面旗子不過與你那桑貝葉一樣,只是能納物而已,怎麼前輩卻是這般驚訝。”
蚩尤大頭猛搖,宏聲道“娃兒卻是不識寶物。此旗非是凡物,乃喚作招魂幡。不惟能納人物於內,最大的作用卻是可將死去之人魂魄召回,並溫潤其魄。否則你以為那些個屍兵,如何能保得這般鮮活,聽令而行。此物若與你那乾坤界配合,用其召回魂魄,於乾坤界內放出,便會讓魂魄滋潤,重生六識。雖不能似某這般重獲肉身,卻也等於死而復活了。此物當是寶物也。”
柳飛聽的心中大震,不期然的想起一些往事,霍然抬頭問道“前輩方才所言招魂之說,可有時間限制?這招魂之法卻又如何使出?”
蚩尤道“人死之後,魂魄自有去處,招魂幡之用,便是破開空間壁障,引導其魂魄返回,又哪來地時間限制。用法更是簡單,只需將此旗至於那人死去之地。心中默禱歸魂咒便可。只是這運用之人,卻需有天道之力,否則卻是無用,要不然誰人得了這般寶物,胡來一氣,天下豈不大亂。這旗子便是老夫也用不得。不過老夫觀娃兒你卻是功參天地,想來自能使得的。”
柳飛聞言大喜,心中不期然的跳出一張宜嗔宜喜的面容,耳邊仿佛又聽到了那歡快的笑聲“我不說,就是不說,這個蚱蜢我很喜歡,我會和他說的,咯咯咯。。。。。”他思緒一時間飄飛,竟是就此呆住了。
旁邊太史慈卻也是激動的渾身顫抖。這般物事,若是師父肯出手地話,那麼母親。。想到此處。驀然跪倒,對著柳飛泣道“恩師,還請恩師為弟子之母招之。”
柳飛陡然一驚,神思回歸,聽了太史慈之言,點頭笑道“此時易耳,自有為師來辦,你且起來。”
太史慈大喜,起身站於一側。霎時已是淚眼模糊。蚩尤不解的望著二人,見二人說完,才又要柳飛將他收進乾坤界。柳飛先向蚩尤請教了歸魂咒,方才心念一動,將蚩尤放入。天空中,烏雲散去,日光愈發地明亮起來。
柳飛尋思片刻,這才交代太史慈,前去接應甘寧、許褚眾人。將後面安排細細道出。如何處置倭國,對倭人如何安排,盡數說出。太史慈知曉師父定是有事要辦,自是一一秉尊。聽的師父所言大致上與那日荒島上所說不差,亦不過是移中原之民往此地,盡移此地之民往中原。只余小部青壯在此開礦做工,等其他日死去後,再交由漢人僱工采探,當下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