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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回首望他,笑道“可是見獵心癢了?也罷,你便率軍自左翼突入”又喚過高覽道“將軍可率所部自右翼突入。中軍某自令飛虎營拒之”喚張燕道“飛燕可帶一隊,繞下山樑,潛至其後。莫出,待吾三軍突入,賊亂時擊之,頓可擒也”眾將一一稟令而去。
柳飛卻讓雲濤率白馬義從自做後隊,只待飛虎營將敵騎斬倒,便帶隊衝突。雲濤大喜領命。柳飛自立於山上觀望,這些烏桓騎卒,於他眼中自是如同螻蟻一般,並不值得他親自出手,更何況這本就是鍛鍊所部最好的機會,他若出手,其他人還練個甚麼。當下,只是靜靜佇立,遠望觀陣。胡方等人環伺周圍,以做警戒。
卻說塌頓正自懊惱之際,待要喚樓班、能臣抵之訓斥,卻忽見山上鼓聲大震,兩隊騎兵先出,直往自家兩翼衝來,正中卻是一隊步卒,遠遠望去,只見一片明晃晃的大刃閃爍,甚是齊整。心中正自猶疑,待其奔近,方才看的明白,不由得便是大吃一驚。。。。
第二百六十四章:平定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平定
卻說塌頓看清了這些步卒的模樣,心中不由大驚。他本擅於馬戰,天生對軍事便是極為敏銳。此際,見了漢軍這般兵器,已是暗暗覺得不妙。只是此時自己部下,見的漢軍撲下,早已呼喝著迎了上去,哪裡還管他在這擔憂。
塌頓無奈之下,只得打起精神,且先迎敵。兩邊俱是騎兵,速度何等之快。旋踵便碰在一起。自上望下,便好似兩道大浪相撞,瞬即爆出一朵莫大的花朵,血霧揚起之際,紅艷艷的煞是好看。
漢軍騎卒雖不如烏桓鐵騎精銳,然其鋒首的兩員大將卻是悍勇難擋。烏桓鐵騎但是遇上,便是絕無幸理。張合、高覽二人雙刀並舉,縱馬揮舞之間,雪片紛飛,瑞光霍霍。無數斷肢殘臂霎那間滿空飛舞。
烏桓鐵騎卻是毫不懼怕,個個口中不斷地怪叫著,分出一撥人圍著張合、高覽,其他人卻是身子斜傾,雙手抱住戰馬的脖頸,便在奔馳中,轉了方向,逕往二人之後,斬殺漢軍騎卒。
此時相比之下,高下立判。漢軍不論是騎乘之術,還是兇狠悍戾,俱皆不如烏桓。一時間紛紛落馬,慘呼不斷。張合、高覽二人眼見部下被屠,也是大急,雙雙大喝一聲,各自回馬相迎。只喘息之間,便已是領著本隊。喝令眾卒聚成方圓大陣,轉動而進。
方圓大陣最利防禦。雖然攻擊力稍顯不如,然卻能最大限度減少傷亡。而在這等平原作戰,能最大限度地制約騎兵的馬速。便已是得了勝利的基礎。大陣運轉之下,烏桓人果然不能像方才那般暢意了。各邑落小帥眼見不得進,均是拼命前沖,試圖衝垮圓陣。只是便在此時,飛虎營卻是到了。
眾烏桓小帥,見漢軍步卒沖了上來,俱是大喜過望。::::自古步卒遇上騎兵,便是只剩挨宰地份了。在戰馬的高速衝擊下,便只是那股撞擊,便能瞬間將敵陣衝垮,更不要說馬上騎士手中的彎刀了。
只是此刻他們卻是忽略了一點,在兩個方圓大陣的帶動下,更多的烏桓騎兵速度已是大減,想靠著撞擊沖開敵陣卻是不可得了,如今便只能利用騎軍居高臨下的優勢,硬撼敵陣了。
塌頓在後急的大聲斥罵,此時。若是眾令統一,自可分成波次進行沖陣,漢軍便是能擋的一撥兩撥,如何能擋地三撥四撥。不消多時,便可摧毀對方之陣,屆時自可殺個痛快。如何似現在這般模樣,一窩蜂湧上,雖是將漢軍團團圍住,但卻也將自己牽制住了。騎兵若是失去了機動性,戰力將大打折扣。這些道理。各烏桓小帥自也是知曉的,只是一來,他們本不將漢軍放在眼內,二來都圖自家先殺個痛快。那消耗突陣之事,便相互指望別人去做。大家俱是抱的一個想法,便成了這般模樣。若其號令歸一,自可先自調整,此時,卻是神仙也沒辦法了。
只是當眾多烏桓騎士對上飛虎營時,卻是均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厲害了,還未等靠近方陣。前面便是突然刀光炫目。緊接著便是一排排的門板一般的刀片砍來,勢沉力猛。卻又密集非常,總叫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便在驚慌之中,整個烏桓騎陣中,慘叫聲已是不絕入耳,只是其音多時極為短促,蓋因不及全部發出,便已是成為碎片肉末了。
漢軍此番步騎相合,同時出戰,卻是首次。張合高覽眼見飛虎營的霸道,也是大喜,只是拼命催促大陣圓轉,牢牢護住飛虎營的兩側,不使烏桓人阻礙飛虎營的突進便可。=
雙方便是如此膠著在一起。最激烈處卻正是陌刀兵所在,便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一般,不斷將遞送進來地人加工成一堆堆碎肉,前排的刀刃方落,後排的刀刃便接踵而至,隨即第三排的已是接著跟進,但見整個陌刀陣似一部精密的機器一般,層層而進,忠實而精確地將面前所有的障礙一概砍成碎片,其進展雖然不快,但所通過的一路,卻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屍體留下。連同戰馬一起,俱皆化為血水肉泥。便是偶爾倒下一個,後面便直接跟進一個,那齊齊揮舞的一排大刃,始終是整齊而密集。他們的目光炙熱,滿是狂暴地氣息,和著那漫空飄灑的血霧,每進一步必是隨著一聲大喝。隨著那一聲聲大喝,烏桓鐵騎便會整排的化為一地碎塊,慘叫聲、馬嘶聲、咒罵聲、呼喝聲攪在一起,奏出一曲屠殺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