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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自青州往荊州襄陽得官道上,正行駛著一輛馬車,車轅上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正揮鞭駕馭。
車簾一挑,一張清矍得面孔顯現,看臉色應在二十四五歲上下,但兩鬢卻顯出幾絲灰白,反差之下,竟是看不出真實的年紀了。不是別人,卻正是被劉備念叨的柳飛。
此際,柳飛看了看四周,微微蹙了下眉頭,問道“吳忠,此是何處?離襄陽還有多遠?”
吳忠恭聲回道“稟主人,此地已是新野界了,離襄陽不過百餘里地,估計今晚就能趕到”
柳飛點點頭,回身在車廂內坐下,對甄姜道“姜兒,累了吧。早知如此,不若直接乘金翅回來呢”
甄姜抿嘴一笑道“大哥有心了,姜兒不累。只是因姜兒思親,竟累得大哥陪著氣悶,卻是姜兒的不是了”眼波流轉,直欲讓人沉迷。
原來,二人在帽子峰隱居許久,靜極思動,甄姜卻是有些惦記雙親了。柳飛自思左右也沒什麼事情,便陪著她一起到襄陽探親。順便也見見田豐、顏良文丑幾個老朋友。
這一來,卻又是引出了他生命中的一段俗緣。。。。。。。。
第四十七章:相邀
正文 第四十七章:相邀
襄陽,始建於西漢初年,以縣治位於襄水之陽而得名。素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其位置優越,交通便捷。西接川陝,東臨江漢,南通湘粵,北達宛洛。素有“南船北馬、七省通衢”之稱。
這日,襄陽城外卻有兩個相貌兇惡的大漢,正自焦急的翹首企望。兩人一黑臉,一青臉,正是顏良文丑二人。
他們自於河北與柳飛分手以來,已是多年未見,此時甚是想念,聽得柳飛夫婦回來省親,便迫不及待的出城來迎。
二人自未時便已出來,幾把脖頸望直了,直至酉時,方見遠處緩緩行來一輛青布圍就的馬車。車轅上吳忠的身影已是清晰。
二人互望一眼,掩飾不住的狂喜。不約而同的同時迎上前去。到得車前,齊齊插手施禮道“顏良文丑,恭迎先生。”
車簾一挑,柳飛縱身下車,趨前扶住二人,臉上亦滿是歡喜,道“公驥,阿丑,多時不見,一向可好啊”
顏良文丑齊聲道“我等粗鄙之身,勞先生掛念了,先生遠來辛苦,快快隨我等回去漱洗歇息吧”
柳飛呵呵笑道“好好,元皓先生可好?”
顏良道“田先生能吃能喝,這些年與一班腐儒甚是相得,好的很呢”
柳飛哈哈大笑,道“那便好,那便好,走,走,我們回去敘話”甄姜亦於車上見了禮。幾人談談說說間,已是進了城中。
直走的頓飯功夫,幾人方到一處宅院所在,但見宅子飛檐畫棟,重重疊疊,深不知幾許,甚是闊氣。
門前卻有一人,峨冠博帶,寬袍大袖。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走近,卻不是田豐是誰。
遠遠的便長揖一禮,道“先生一別經年,風采依然,豐在此見禮了”
柳飛呵呵一笑,趕忙趨前扶起,還禮道“怎敢當元皓先生大禮,先生多年不見,卻是愈發的顯福相了啊”言罷,哈哈大笑。
田豐亦是莞兒,側身相邀,二人攜手而入。後面甄姜自有丫鬟扶著,下了車,亦跟在後面。
眾人一路分花拂柳,拐上一九曲迴廊,方至廳堂。堂上甄逸正捻須含笑的看著他們。
柳飛忙趨前施禮道“小婿柳飛,見過岳父大人。一別數年,岳父大人可好?”
後面甄姜亦是紅了眼圈,至甄逸身前,躬身下拜,道“不孝兒甄姜給爹爹請安”語音亦是哽咽。
甄逸亦是滿面激動,連聲道“好好,都好,賢婿,姜兒,都快快起身。”吩咐下人上茶,又轉頭對甄姜道“姜兒可先去給你母親見禮吧,自你幾個妹妹相繼嫁人,你母親可是日夜思念於你呢”
甄姜泣道“全是女兒不孝。女兒這便去給母親請安,還請父親與夫君稍坐。”柳飛點頭。甄姜自行去了。
甄逸等大家相繼落座,這才問起別後細節,柳飛一一說了。又問起甄逸家中情況。卻原來家中幾個女兒,出了甄絡年方七歲,隨在母親身邊,其餘幾個女兒均已是嫁做他人婦了。便連甄榮那個小魔女,也是於去年完了婚。
甄家三子,除老三甄堯整日在外奔波,老大甄儼,老二甄豫均在州府混了個文案之職,日子也自過得逍遙。家中甄逸夫婦卻是感到頗為冷清了些。今日,柳飛夫婦回來省親,卻是讓這二老大為開心。畢竟,家中已是很久未曾這般熱鬧了。
當晚,甄府中大擺筵席,水陸俱陳。席前,柳飛自去給岳母問安,甄氏已是顯了些老態。甄姜在旁攙扶著,旁邊卻有一個稚齡女童,跟在一邊。一身翠綠夾襖,外罩長裙。膚白如玉,星眸閃爍間,梨窩隱現。見了柳飛,落落大方的輕輕襝衽一禮。雖只稚齡,眉宇間卻是有著一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竟隱隱的發出陣陣異香,讓柳飛大感驚奇。
問過姓名,才知竟是甄絡。傳聞甄絡降生之時,紅光滿園,自幼便遍體自生異香。今已七歲之齡,然喜書好學,過目不忘,雖七歲,卻償與古之賢女自律,不與一般小兒相似。柳飛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