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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帶頭的漢子見少年拉開架勢,準備打鬥,不禁嘿嘿冷笑了笑,道:“汝即不識進退,也莫怪吾等手黑了。動手!”一聲斷喝,少年雙目一凝,暗自戒備,卻見對面人全無動靜,個個面帶嘲諷看向自己身後,不禁心中大震,霍然回頭,卻見兩個漢子翻過籬笆,已是向自己老娘撲去。
少年目眥欲裂,狂呼一聲,便回身衝去,這邊眾人卻又怎容他回去,呼啦圍住,一齊出手將他絆住。
那兩個偷襲的漢子已是到了老婦人的身邊,滿臉興奮,齊齊伸手抓去,便於此時,只聽得耳邊一聲輕叱,眼前一花,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騰空飛起,“撲通”兩聲幾乎同時想起,卻是一起飛到籬笆之外。
暈暈乎乎的剛要起身,卻又同時“哎呀”一聲痛叫,直覺的全身竟是無一處不疼,那疼痛徹入心肺,頭髮根似乎都要炸起,此時哪怕是動一下手指頭都難以做到。
外面一群漢子本來已是滿面興奮,眼見這小兒便要束手成擒了,哪料得變故突生,不由同時驚呼,爆退開來。
卻見那老婦人身邊,一白衣人一手負後,一手穩穩的扶著老婦人,面沉如水,孓然而立。
那少年亦是滿目駭然,不可置信的看看遠處那匹馬,又看看自己母親,卻不知這麼遠的距離,那人是如何竟突然出現在自己母親旁邊的。而那兩個偷襲之人,顯見身手不弱,卻被那人後發先至,如兩根稻草般被打飛。此等手段,聞所未聞,猶如神跡。
原來柳飛在那漢子回答自己問話時,便覺察到那草房後有人慢慢靠近,幾乎細不可聞的呼吸,顯是極力壓抑著。在不知敵我的狀況下,眼見雙方還在爭吵,便耐著性子看著。
待到那兩人爆起出手,竟是向那老婦人出手時,不禁怒氣勃發。柳飛自幼失枯,小時候雖然有老村長照顧,但卻償盡被欺辱的苦處。生平最恨的就是欺幼凌寡的事情,這幫人竟然在他眼前施展這種手段,哪裡還能按耐的住。
當下展開無形幻影身法,瞬間到了老婦人身邊,一手扶住那滿面驚駭的老婦人,一手一揮袍袖,水神真氣霎時布滿衣袖,直如一塊鋼板,清叱一聲“去”,便將兩人掃出。
心恨這幫人心地卑鄙,出手歹毒,將兩人掃出去的時候,同時以真氣制了他們幾個隱穴。也是這兩人出門沒看皇曆,竟然觸了柳飛這個霉頭,豈能好過的了,登時便連天價的慘呼起來。
柳飛冷冷的看了外面的眾人一眼,感到身邊老婦人簌簌發抖,搖搖欲墜。便回過頭來,輕輕說道“莫怕”,手中送出一股真氣,老婦人但感一股熱氣,自手肘而入,在體內迅速走了一圈,頓時感到暖洋洋的,好受了許多。
耳中同時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雖只兩個字,卻神智一清,心神歸位。卻是柳飛將自己研創的“靜心決”融入的結果。“靜心決”是柳飛在練功遇到瓶頸時,為壓制心煩意亂的情緒,而苦心創出來的。實具靜心凝神之妙用。
此時,吳忠、吳勇也已下馬,走到院門邊,左右立定。那少年短暫的失神後,也迅速的跑過來,扶住母親,一迭聲的問道:“娘可安否?”。那婦人卻先向後一步,對柳飛襝衽一禮,道:“多謝先生搭救”,這才轉頭對少年道:“我兒莫急,為娘無礙的”。進退之間,盡顯教養。
那少年這才想起,連忙撲通跪倒,對柳飛道:“多謝恩公救母之恩,太史慈萬死不足以報大恩!”。
柳飛微微一笑,正待伸手扶他起來,卻猛的聽到他自報姓名,不禁猛的一愣,脫口問道:“你是太史慈?太史子義?”太史慈滿臉愕然,道:“恩公如何知道慈之字”,柳飛定了定神,伸手將他拉起,道:“汝且起來,待我將此間事辦完,咱們再來敘話不遲”。
說罷,也不待太史慈回答,自顧走出院門,緩緩掃了門外眾人一眼,被他看過的,但覺那目光有如實質,刺目生疼,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不由又向後退了一步。
柳飛語出如帶寒冰,冷冷的道:“某不管爾等所謂何事,但觀汝等行事,必不是良善,今日權且罷了,但自今往後,如有誰人再敢來此相害他們母子的”話音停頓了一下,轉目見丈外有一塊磨盤大的石頭,舉掌臨空向那大石一按,接著說道:“到時莫怪某言之不預”。說罷,轉身進院,一邊吩咐道:“吳忠、吳勇,將馬遷到旁邊系好,若有人仍來刮躁,直接打殺了便是”。吳忠、吳勇齊聲應是。竟是再未看眾人一眼。
那十幾個漢子見柳飛說話間,突然舉手揮了一下,便沒有下文了,都愣怔怔的不知所措。卻聽得人群中突然一聲怪叫,眾人齊齊看他,卻見那人滿面驚駭,指著那塊大石渾身顫抖,眾人順著看去,靜了一下,突地齊齊大叫一聲,四散奔去。原來,那塊大石被柳飛用陰勁打成了齏粉,外表看不出什麼,剛剛被風一吹,那大石如同冰消雪融,揚起一片輕霧,瞬間不見蹤影。
第七章:拜師
正文 第七章:拜師
柳飛進到院中,卻發現太史慈不知何時也跟了出來,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外,一張嘴巴張的能塞進個雞蛋。
柳飛見他的呆傻樣子,不禁好笑,上前輕輕拍了拍他。太史慈全身一震,忙肅手請他入內,滿臉的驚駭、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