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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程昱連忙上前。大禮拜見。口中道“柳公神人。我等如何不識。迎接來遲。尚望柳公恕罪。”柳飛呵呵一笑道“吾等亦是舊識。這些個勞什子禮數。便省了吧。二位先帶我去見見那位勇冠三軍地陳泰陳玄伯吧。”
荀攸程昱二人大喜。連忙在前面引路。直往陳泰房中而來。陳泰這些日子雖是醒來。但當日受創實在是太重。如今能保住性命。已是意外之喜了。一身武藝卻是難復舊觀了。心中沮喪之餘。每日除了睡覺。便是臆想著那日程昱荀攸二人所說地隱神谷主。究不知這位奇人能不能來此。聽二位先生之意。自己目下雖是廢了。但若是那隱神谷主能來。則定有法子給自己治好。想及此處。心下不由地大是熱切。只恨不得馬上便能見了柳飛才好。
這日正在榻上閉目養神,忽聽門外傳來語聲,似是荀攸程昱二人,正在和什麼人說話,只是那語氣卻甚是恭敬。陳泰心頭電轉,不由的身子顫抖起來,轉頭向外探看。
但見門帘一掀,荀攸程昱二人,已是陪著一人而入。那人一身白衣,年紀竟是看不出多大,說是二十餘歲也可,說是三十餘歲也行。面目俊朗,神采飛揚,一雙眸子如若深邃的夜空般,似是無盡無限。
此人身上有著一股說不出地氣質,只是讓人一見之下,便不可自已的想要親近。整個人往屋中一站,白衣飄動間,整個屋子都似乎突然明亮了起來。
陳泰呆呆的看著,渾然忘了見禮一說,直到程昱連連呼喚,方才啊了一聲。只聽程昱道“玄伯,這位便是人稱隱神谷主的柳公了。你的身子當有望恢復矣。”
陳泰心中激動,轉首望著柳飛,顫聲道“末將大魏奮武校尉陳泰,見過柳公。請恕泰身上有傷,不能全禮。”荀攸程昱聞聽他自稱大魏武將,面色不由一變,生怕柳飛怒了,拂袖而去。只是心中對其不屈不媚的品性,也甚是敬佩。
柳飛卻是並不在意,呵呵一笑道“陳將軍儘管躺好便是,柳某既然來了,總不叫你失望便是。”言下不惟灑脫隨意,其隨口而來的那種自傲之情,也是盡顯無遺。
陳泰目中閃過一絲敬服,卻不再說話,只是靜靜躺著。柳飛移步向前,自坐於榻邊,神識一掃之下,已是瞭然於胸。當下伸手便要來替他療傷。
陳泰卻忽然道“且慢。柳公救治之前,泰卻有一言要說,還請柳公恕罪。”荀攸程昱二人對望一眼,均是黯然一嘆。柳飛卻是雙眉軒了軒,笑道“將軍有何言語,但請說來便是。”
陳泰點點頭,盯視著柳飛,緩緩的道“今日請的公來,救治陳泰卻是小事,某等乃是大魏之臣,雖是大魏已亡,但孤臣孽子之心依然。那司馬懿害我儲君太后,謀我大魏國祚,今更御使屍兵這般邪物為害。末將想請問柳公,可能對付地了那司馬懿,可願為我大魏儲君太后復仇?若公能應得,便可為泰療傷,泰等願忍辱請降,絕無二心。若是不能應得,某身為大魏之臣,卻是不敢背主而降,吾寧死亦不受敵國之。”
語聲鏗鏘,擲地有聲。旁邊荀攸程昱二人面現慚愧,均是默不作聲。柳飛盯視著這個年輕人,心中大是喜愛。微微一笑道“你可知你現在的狀況,這天下除了某之外,再無人能救得了你。若是不早加救治,你便只能一生臥於榻上。你絕世的武藝,無限地忠心,便都沒了施展的餘地。只能空放大言,輾轉纏綿於病榻直至死去。即使這樣,你也不肯改變初衷嗎?”
陳泰聞言,面上顯露痛苦之色,頰上肌肉抽動,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良久方努力平穩心神,淡淡的道“既是柳公不允泰之所請,這便請吧。泰不敢多勞柳公大駕。”說著面上現出剛毅之色,眼睛卻是閉上,不再來看柳飛。
荀攸程昱二人面上變色,待要相勸,卻又都是沒有說話,只是眼中也是忽現決絕之色。柳飛將幾人的面色看在眼內,心中有數。當下哈哈大笑。
荀攸程昱愣然,陳泰卻是驀然睜眼,怒視著柳飛。柳飛搖搖頭,也不管他,伸手將他腕脈拿住,心念動下,一股溫和的氣流已是送了過去。陳泰大怒道“公如此強逼,便是治好了陳泰,陳泰也是不降。”
柳飛忽的淡淡的道“你不要我治,那殺司馬懿之時,你便只待在榻上聽著不成?”陳泰怒道“我要怎讓,不要你。。。。。”說至此,突地愣住,怔怔的望著柳飛,半響眼中忽地現出一片感激之色。旁邊荀攸程昱面上卻是一片狂喜。
柳飛持續的以水神真氣,為他滋潤修補著體內的傷損,嘴上卻是淡淡的道“某要取司馬懿之命,如反掌耳。今不即取其命,不過想先將他逼出我中華國土而已。要知那屍兵雖是破之簡單,但某功法一出,萬一遺漏下一個兩個的,豈不是危害我中華之民?今便不為你等之事,吾亦是不能繞過他的。”說罷,忽的起身,已是疾點而出。
第三百八十七章:真相
卻說柳飛為陳泰療傷,口中將自己想法說罷,忽的立身而起,雙手十指連點,道道藍色氣流,嗤嗤不絕衝出,遍點陳泰周身大穴。
陳泰心中感激,想要說話,卻覺得體內氣流疾走,竟是口不能言。那氣流奔行極速,眨眼間,已是在體內便行十二個周天。
陳泰只覺得體內連珠價的爆響不絕,最後一口氣卻是直衝咽喉,不自覺的張嘴一聲長嘯而出,一股沛然之氣頓時自口中瀉出,隨即身體一片通泰。氣機牽引之下,已是挺身而起,站於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