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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禪忙起身還禮。卻是不敢再稱甚麼婢子了,唯恐柳飛惱怒。
柳飛自是看到蔡琰的哀怨,卻也知道,此時自己最好地辦法,就是趕緊離開。讓二女相互了解下,比自己在這攙合強上百倍,遂對二女道“你們姐妹且先敘話,我去與岳父大人說些事情”說罷,自行去了。
蔡琰見他面色凝重,便不再多說,待他走後,自是招呼貂禪說話,貂禪最善察言觀色,幾句話間,二女便已是漸漸熟絡,相談甚歡。
柳飛在前廳找到蔡邕,拉著他直往書房而去,將昨晚之事一一告知。蔡邕聽罷,久久方才嘆道“真奇女子也。”想及董卓對自己禮待,卻又有些黯然,不禁又嘆了一聲道“董公做事卻也是太過,終惹此禍也。唉”
柳飛勸慰道“董卓殘暴,自取滅亡。若伏誅之時,岳父萬不可露出哀意,否則必惹禍端”
蔡邕黯然點了點頭,卻不再多說。沉吟了會,方道“賢婿卻是如何打算?”
柳飛道“我欲先將蟬兒送回琅琊安置,便迴轉來接岳父大人與琰兒同去。這樣也給岳父空出些時間收拾,岳父大人卻是千萬莫再拖延,我恐久必生變,悔之晚矣。”
蔡邕長嘆一聲,道“罷罷罷,如此便是這樣吧。我自加緊,只待你迴轉之時,咱們便離了這是非之地便是。”言下甚是蕭索。
柳飛見蔡邕終是答應,心下大喜,方自告退。轉身出來,直往後院來尋二女。待地來到,卻見二女相處甚是歡愉,心中始放下心來。卻對蔡琰喜道“琰兒,此次岳父卻是終於答應同走了”
蔡琰大喜,道“何時可走?”
柳飛將與蔡邕所約細細說了,蔡琰聞聽還要幾月,雖有些著急,但能得父親應允,終是歡喜。便催促道“如此大哥便早去早回,莫忘了這邊琰兒在翹首以待”言罷,又是幽怨的看了柳飛一眼。柳飛心中明白她意有所指,不由大感狼狽,只點頭應了。
蔡琰卻又轉頭對貂禪道“今日與姐姐一見如故,甚是相得,本欲同去,奈何老父尚有些事情待辦,權且暫時分別。姐姐到了家裡,望帶妹子向姜兒姐姐先問聲好”
貂禪亦笑道“琰兒妹妹但放寬心,大哥處,姐姐便先照顧幾日。等得妹妹到了自有妹妹服侍。至於姜兒姐姐處,姐姐自會將琰兒的話語帶到。”言下之意,雖未在自稱婢子,卻暗暗表示,二人間以蔡琰為大,自己不爭之意。
蔡琰何等聰慧,心中明白。然心中雖喜卻不失禮,道“蟬兒姐姐卻是多想。琰兒有兩個姐姐疼我,不知有多開心呢。”二女喳喳,卻見柳飛冷落一邊,柳飛不禁搖頭。當晚歇了,蔡琰見柳飛仍是自己獨居,並不與貂禪同住,知曉柳飛尊重自己之意,心中溫暖。些許幽怨,自是散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柳飛攜貂禪告辭,直往琅琊而回。
柳飛本欲直接乘雕而返,但念及貂禪許久未能出門,便打消此念,只雇了輛馬車,與貂禪坐了,沿途看些景致,與貂禪說些情話,貂禪自是喜不自禁,暗暗感懷愛郎體貼。
一路山奇林秀,溫馨恬適,直走了月余方至琅琊。柳飛將馬車打發了,自攜貂禪逕往帽子峰上而來。待的到了帽子峰,貂禪見到如此景致,大是喜愛。
柳飛引著她圍著周圍轉了一圈,將陣法出入之法細細教了,方自領著她拜見甄姜,甄姜卻甚是落落大方,毫無不悅之意,二女相處極是融洽。柳飛將此去所經之事細細說了後,方由甄姜帶著貂禪去後面拜見母親。柳飛自去與甄逸報知。
眾人聞聽貂禪之事,俱皆欽佩,待她愈發相得,小甄絡更是滿臉敬服。等的黃敘拜過眾人,柳飛又查驗了功課,才與甄逸等商量與貂禪的婚事。
眾人皆覺得應等蔡邕到了再定為好,可將蔡琰之事一併辦了。至於對柳飛所說蔡琰年紀尚幼之說,眾皆不以為然。柳飛無奈,只得暫時答應,暗思等蔡琰來了再單獨與她說之,料想蔡琰必能明白自己的愛護之意。
他們這邊正自商量喜事,卻不知因著柳飛的參與和謀劃,長安城內董卓卻是提前迎來了他地末日。這一變化,不禁使得柳飛痛失一個親人,也差點令他再度重歷當日草原上的悲劇。。
第九十七章:反目
正文 第九十七章:反目
卻說長安城內,王允自得柳飛定計,第二日便即著手按計而行。將家藏明珠數顆,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頂,使人密送呂布。
呂布大喜,親到王允宅致謝。王允預備嘉肴美饌,待呂布到了,王允出門迎著,接入後堂,延之上坐,甚是恭敬。
呂布道“呂布乃相府一將,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如此?”王允道“方今天下別無英雄,惟有將軍耳。允非敬將軍之職,敬將軍之才也。”
呂布自被柳飛師徒敗後,心中鬱郁,董卓更是對其多有輕視,不復往日親熱。念及往日輝煌,呂布亦常自哀嘆。此時篤然聽的王允之言,不由大喜。
王允殷勤敬酒,口中稱讚呂布之詞不絕。呂布大笑暢飲。直覺世上之人唯王司徒方是好人,獨具慧眼,心中大起知己之感。
待得酒至三巡,菜過五味,王允見呂布已是微醺,便乘機以言語挑之,道“想將軍武勇無雙,若非將軍,便是太師今日亦不得如此局面啊。想來日後將軍前途必是無量,三公之位可期,允在此先行相慶了”言罷,舉斛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