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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與賈詡二人慢步到了前廳,各自坐了,自有下人將茶水等物端上。待得眾人盡皆退下,柳飛方蹙眉問道“我前陣子離了中原,一直便在塞外,這中原之地可有什麼變故?孟起與馬岱去了這許多時日,可有什麼消息?”
賈詡道“我道先生緣何不知,竟是遠在塞外。前時,馬岱將軍回來,只說皇叔處,孔明正欲往伐南蠻,只是尚在商議,估計此時大軍應當已是開拔。江東周瑜處卻甚是奇怪,不論皇叔處如何舉動,均是靜默無言,實是令人費解。北方之地,曹操卻已是再次起兵,征討袁紹,於上月傳來消息,道是。。。。。”才說至此,猛地聞聽門外傳來一陣哭聲,踉蹌的腳步聲傳來,馬休滿面是淚,已是扶著馬鐵奔了進來。
第二百六十九章:豪情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豪情
前廳中,賈詡正說至一半,卻被門外哭聲打斷,柳飛與賈詡相互望了一眼,都是微微搖頭,只得先停了下來
卻見門外馬休已是扶著馬鐵,踉蹌而行,奔了進來。二人俱是滿面流淚,雙目通紅。那馬鐵雖傷勢痊癒,但許久不得進食,此時也不過只進了兩碗稀粥,身子尚很是虛弱。然突聞老父慘死,心中之悲痛,實是難抑。待得聽二哥將事情一一講完,已是咬碎口中鋼牙,心中只想追上大哥與堂兄,為老父報仇。奈何自己尚如此虛弱,實是難以成行。忽然想起柳飛在此,當有辦法助自己恢復。想及此,哪裡還能耐得,便要二哥扶著,一路哀哭,來尋柳飛。
奔進廳來,見著柳飛,已是噗通雙膝跪倒,叩頭道“老父慘死,小侄實是崩催肝腸,聞聽大兄已是起兵討賊,小侄身為人子、人弟,安能靜臥於後?然侄兒此刻體虛力弱,實難提刀上馬,先生身俱通天徹地之能,鬼神不測之機,望能體恤侄兒報仇雪恨之急迫,慨施援手,以助侄兒早復,但能圓了侄兒心思,便是九泉之下亦是記著先生恩情,來世當結草銜環以報”說罷,就於廳中叩起頭來,“砰砰”連響聲中,瞬即便是血流滿額。
柳飛見他如此不知愛惜自己,不由大怒,雙眉一軒,大袖拂出,已是將他托起。待要說話,旁邊馬休卻亦是跪倒,泣道“先生莫要動怒。三弟情急,望能原宥。只是三弟所言,亦是休之心愿。當日若非三弟不醒,需人照應,休亦是要隨著兄長而去的。今天幸先生駕臨,終是將其喚醒,休心中亦是沒了牽掛。此時若不能手刃復仇,如何為地人子?還望先生開恩。”言下悲切,卻極是堅定。
旁邊馬鐵也是再次跪倒,卻不敢再磕頭。只是依住二哥,眼望柳飛。@@賈詡在旁不忍。不由出聲喚道“先生”柳飛微一抬手。將他止住,看著下面跪著的二人,半響不語。目光凌厲間,一股無形之威壓籠罩在整個廳中,廳中幾人只覺如同身處狂風駭浪之中,呼吸艱難,身形難穩。廳中幾席亦是咔咔作響。
幾人大駭,伏地不敢抬頭。良久。柳飛方長嘆口氣,斂了氣息。眾人頓時呼吸一暢,只覺周身已被大汗濕透,渾身乏力。馬鐵更是不堪,只余大口的喘息了,只是眼中的執拗卻是依然。
柳飛仰首望天,淡淡的道“你二人可是想好了?真要如此做嗎?尤其是三公子,你雖傷勢痊癒,但身子實是太過虛弱。精神透支過度。吾雖有法子令你即時便能上馬廝殺,然此法於你身子損害實大,恐有損你之壽元。汝父之仇,早晚報得,如何掙得這一時半刻?須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孟起此去,已是魯莽!你二人卻仍是要去嗎?”
馬休聞聽柳飛之法要折損兄弟壽元,不禁微一躊躇。馬鐵卻嘶聲道“先生只管施展手段便是。馬鐵為報此仇。死尚不懼,區區壽元。何足惜哉!吾身為人子,如此血仇,只爭朝夕,如何耐得十年?況先生適才言中,大兄此去,恐有不勝,若此,吾等身為骨肉至親,安能坐視?侄兒心意已定,先生勿需再言”
旁邊馬休聞聽兄弟所言,大是入耳,拍手贊道“三弟壯哉斯言,不愧為吾馬家男兒!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若不能暢意恩仇,生啖仇敵之肉,反屈身惜命,而期期於若干年後,與行屍腐肉何異!吾弟所言,吾當從之!先生大恩,我等來世再報了。”
兄弟二人此時心意相通,跪於廳中,把臂對望,俱感熱血沸騰。前廳之中,一股豪烈悲壯之氣充斥,賈詡已是大為動容。^^
柳飛臉頰微微抽動,緩緩閉上雙目,旋即睜開,頷首道“好,即然爾等已是拿定了主意,吾便成全了你們一番心思”馬氏兄弟聞聽柳飛答應,頓時喜動顏色,齊齊向柳飛謝過。
柳飛右手自大袖中伸出,手指輕叩,已是彈出一粒培元丹,對馬鐵道“汝且回房,靜心思慮,待得戊時,心神沉定之際方可服用,到時,吾自會過去為你行功。明日當可盡復。去吧”說罷,揮手讓其下去。
馬鐵接了丹藥,心下大喜。二人攙扶著去了。賈詡望著二人背影,向柳飛道“二位少將軍皆英雄也。如有不測,真令人扼腕矣。”
柳飛微微搖頭,長長吐出一口氣,道“人人心中皆有一些準則,他二人既是決心已定,也只得隨他們去了。起兵之時,吾當隨他們一起,好歹護著他們,也算盡一份心意了。”
賈詡聞聽柳飛肯去,心中大定,捻須微笑道“哦,先生即肯出手,幾位少將軍定當能無恙而歸了,想來馬騰將軍在天之靈,應當安心了。只是先生方才所賜丹藥,究為何物,如何那般霸道,竟能減人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