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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聞聽陳宮道謝,遂擺手微微一笑,道“公台不需客氣,我之所以救你,也是有事相托,你大可將之看做一次交易”言罷呵呵一笑。
陳宮不禁一愣,他從未見到這樣人物,將救人性命當做交易的,只是剛被人家所救,自己這條命自然也是人家的,卻由不得他說個不字,只得低頭道“先生但有所吩咐,請儘管明言便是,但有所命,宮無有不聽”說罷,身子微躬。
柳飛卻是笑道“你卻不必著急,先自去那邊歇息,我去曹營要點東西,稍後即回,咱們再來聊過吧”說罷,身子晃動間,已是消失於原地。陳宮忙自揉揉雙眼,看看空無一人的樹林,又摸摸自己地臉,已是滿面呆滯,直覺今日之事實是匪夷所思。超出了自己所能了解的範疇。
卻說柳飛已是展開身法,直接往曹營而來。他此次本來就是打定主意,直接向曹操開口要人地,故也不迴避會。到得曹營,卻聞聽曹操已是去安排入城善後事宜去了。
柳飛無奈,只得站立於樹下等著這一代梟雄的歸來。他兩次救援曹操,均是乘雕而至,曹軍眾多軍士皆知此事,只是此次前來,卻是隻身而來,卻不曾帶金翅,是以,曹操之軍反而不知他到底是誰了。只是見他派頭甚大,卻也不敢怠慢。
直等了半天,方才聽說曹操已回。正要提審一干人犯。柳飛想了想,便先立於一旁,要看看各人表現,是不是真的如同小說所描述那般。
第一個被帶上地正是呂布。長大的身子被綁的如同粽子一般。此際,正渾身扭動,口中叫叫嚷嚷,柳飛側耳聽去,不禁哂笑。原來呂布口中所喊竟然真是那具最經典地“縛太緊,乞緩之”,當下搖搖頭。
呂布正自叫嚷間,驀然抬頭眼神卻是正好與柳飛不屑的目光碰到一起,頓時全身如墜冰窟,面色死灰,渾身發抖。他生平最怕柳飛,剛剛還想以其一身本事打動曹操,必能得以保全性命,故才口中叫嚷。此時,突然見了柳飛,卻不知他怎會在此,心中滿是疑惑懼怕,腦中竟是只在思索此事,竟是不再嗦。押解他地兵士倒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滿面死灰,誤以為他是臨頭怕死之故,才說不出話來,不覺甚是鄙夷。待見他全身竟是簌簌而抖,更是嗤之以鼻,心道什麼無敵將軍,面臨死亡,還不是一樣嚇得跟死人一樣,當下,更是作踐與他。使勁拉著繩索將他直接帶上白門樓。
不一會,就見呂布被帶下,一會兒已是呈上人頭。原來呂布上的城來。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讓曹操看的甚是解氣,待要諷刺幾句,再來招降,只是呂布似乎已是神遊物外,竟是自顧喃喃自語,渾不知身外何物,曹操大怒。以為他看不起自己,當下便令推出去斬了。可憐呂布竟是活生生被柳飛驚嚇,才導致被殺。柳飛若是明白,卻是不知該作何感想了。
他此時卻是悠閒的看著。旁邊軍士亦是奇怪,這人剛剛要見主公,怎麼此時竟是不急了。此時帶上之人卻是一個粗豪地漢子。只是滿臉剛毅之色,面色漠然。行動之間。步履輕快,竟如同是漫步於自家庭院中般,氣度恢宏。柳飛看地暗暗點頭,暗猜此人定是那高順。
隨口問過旁邊士卒,果然正是高順,但見那士卒也是滿面敬佩之色。眼見高順被直帶上城樓,臉現不忍之色。
柳飛見狀。微微一笑道“怎麼。可是不忍如此好漢子,就這麼被斬了了嗎?”那士卒不覺點點頭。突然又急忙搖搖頭,驚恐地四處看看,見無人注意方吁出一口氣,狠狠的瞪了柳飛一眼,卻是不再接話。
柳飛卻呵呵一笑,道“你現在速去稟告你家丞相,就說當日滎陽舊人來見,告訴他,我姓柳,自會讓你心中地漢子保得活命”
那士卒一愣,卻是遲疑著沒動,柳飛臉色一沉,喝道“還不快去!”隨著柳飛的變臉,頓時一股威嚴至極的氣勢,已是沛然而出。
那士卒大驚,這才曉得眼前這人厲害,忙不迭的點頭,撒腿而去。柳飛淡淡一笑,轉身眺望著遠處。過不多時,就聽得一片雜亂地腳步聲響起,伴隨著曹操焦急的聲音道“人在何處?人在何處?你這混帳東西,竟敢讓柳公站在此如許之久,真真是嫌命長了”呵斥聲中,聽地眾人已是走到身後。
柳飛緩緩轉身,望向來人,但見曹操如今已是大不一樣,膚色較當日已是少黑,滿面風塵之色,只是滿面精幹之色愈發濃重,唇上留著髭鬚,一雙眼睛卻是分外銳利。一身金盔金甲,腰佩一把古劍。柳飛特意注意了下,卻不知是那倚天還是青虹。
曹操見柳飛轉過身來,臉上泛起一股激動之色,上前一步,雙手過頂,環保成圓,一揖到地,道“操見過恩公,一別經年,恩公清健如昔,真神仙之姿也。操今日能再次拜見芝顏,操之幸也。”
旁邊那報信的小卒本來正自暗罵,他上去稟告之時,正值主公在怒聲問話,他被柳飛氣勢所攝,心慌意亂中,竟是沒容曹操說完話,就打斷曹操而大聲稟告出來。報完之後,方始醒悟,心中大是懼怕,只道自己小命今天卻是交代在這了。
哪知曹操聽完,竟是意外的沒有發火,只是愣怔了一會兒,接著就是直接往下衝來,邊跑嘴中還在怒氣沖沖地說著什麼。這小卒哪裡知道曹操是在罵他,還以為定是這個讓他報信之人是主公的對頭,才讓主公如此憤怒失態。心中越想越怕,肚中已是把柳飛家中所有女性盡數問候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