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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高覽等人,卻也是每日忙著操演自己所練之軍,只是要在兩月內,真正訓練出一支強軍,不亦於痴人說夢。大家心中也是明白,只要能練出個大體的樣子,也就不錯了。畢竟只是為了驗證究竟那種練兵之法更加合適而已。再說這些士卒,本來就是經過戰陣之士,根基甚是不錯。只要打上幾場硬仗,自然會沉澱出一支強軍來。
這日,幾人正自各在所部忙碌,卻被軍士趕來通知,禰衡正在前廳等候,相請眾人前往,道是有緊急軍情通稟。幾人不敢怠慢,均是速往寨中來聚。
等得幾人進了大廳,卻見禰衡正自焦急的滿地亂轉。待見了柳飛等人進來,忙自上前迎著。眾人相互見禮坐下後,禰衡方道出緣故。
原來,自柳飛幾人俱皆各自練兵起,整個山寨,連同當日在關外設立的新城東進城的所有事物,盡皆扔給了禰衡。山寨內部治理和聯絡甘寧補給之事。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唯有獨立於關外地東進城,卻是一直讓禰衡擔心。
城內此時少有居民,只有部分遊牧的外族小部落歸附。住於其中。其餘盡皆是兵卒駐紮,雖有一萬士卒。但若外族來攻,其孤懸在外,一旦開戰,勝負實是難料。偏偏這日,東進城卻發來消息,道是發現近日,周邊多出甚多騎士轉悠。眼見定是窺探的斥候。
這東進城地主將乃是張燕的族人,喚作張立,很是穩重且素有勇名。當日大家一致推他來鎮守此城,便可見其能力不是一般了。而其此次送回的消息,口氣甚是凝重,顯見情況不妙。禰衡這才著急,急急將眾人請回,以商對策,
柳飛聞聽,微一沉思。便道“可知對方是哪裡人馬,來犯之軍具體有多少,是何人帶隊?現在又駐紮在什麼地方?”他一連幾個問題問出,禰衡張口結舌,半響方道“張立將軍只是發現對方斥候窺探,正自打探,尚未有明確消息傳回”
柳飛蹙眉,搖搖頭,想了想,又道“即是如此。不如這樣吧”看著張合等人,微微一笑,道“你我相約之期已近,與其咱們互相比斗。不如便以實戰來定輸贏。你們的三千人和吾這邊三千人,便做為此次援赴東進城的兵馬。且看誰先探的來敵消息,誰能破的來敵便為誰贏,勝卻你我自家相拼。你們三人覺得如何啊”說著,笑呵呵的看著張合高覽張燕三人。
三人相互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喜色。能避免和柳飛一戰,終是好地,大家也免得尷尬。勝負都不好說。況且與外族而戰。自家也能施開手腳,既能說明問題。鍛鍊了新軍,也能順便立得大功,實是美事一件。當下俱皆應了。
柳飛點頭道“好,如此,你我這便回去準備,即時開拔。”說著,抬眼望著西邊,繼續道“吾在此多日,中原消息多有隔絕,吾實是放心不下。此次事了之後,吾當返回中原,這邊之事便交與你等了”說著,起身而行。
待到走至門口,卻又回身對禰衡道“吾聞草原之上,相傳有馴鷹之術。正平當細細留意,若能得之,日後消息傳遞當能快捷許多”禰衡領命應了。柳飛等人方自轉身去了。
待得回去軍營,立時擊鼓聚將。各隊正旅帥瞬即前至,叉手聽令。柳飛面容沉肅,抬眼左右看了看這些將官。四個旅帥分別是陌刀營的孫離、王重,貪狼騎的胡方和白馬義從的雲濤。孫離、王重均是原來黑山軍頭領孫輕、王當的族人。胡方卻是自軍中選出,乃是一個稍顯精瘦的漢子,其貌不揚。但了解他的人,卻是均知,此人實是機變百出,心狠手辣之輩。貪狼騎本就是整個飛虎營的壞坯子的大集合,這胡方能自其中脫穎而出,而居於旅帥之位,其能自不必多言。故而無人敢於輕視於他。下面十餘人俱是自軍中選出的隊正,也都是其中出類拔萃之人。
此時眾人俱是靜靜地站立,身板筆直。柳飛不言,整個大帳之內便是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柳飛滿意的點點頭,方始開口道“汝等自隨**練,至今已近兩月。本當於過幾日,便要與其他幾位將軍見個高低。只是今日忽得信報,言外族頗是有些異動。吾與眾位將軍計議,不若便將這次比試的題目,改為此次破敵之戰。汝等操練多時,也是到了驗看成果之時了。幾位回營曉諭眾軍,此戰定要將吾飛虎營之威名打響,若有臨戰不進,怯敵而退者,斬!”
眾人聞聽要真箇上沙場了,不禁俱皆興奮,雙眼放光之間,已是齊齊躬身喝道“願為明公死戰”
柳飛點頭道“好,各位將軍即刻回營,收拾軍械糧草,午時造飯,未時拔營起寨,兵進東進城,不得有誤。”眾將齊聲言諾,各自去了。柳飛叫住胡方,道“汝帶八百貪狼,先自將對方底細探個清楚。將東進城方圓百里給我全部肅清,並傳諭東進城守將張立,讓其緊守城池,不得妄動。”胡方大喜領命,自去安排去了。
柳飛這邊發付人前去通知,由禰衡鎮守大寨,孫輕、王當輔之。叫安排糧草器械等後勤之事。
待得未時已至,柳飛依然一身白袍,自尋了一匹良馬騎著,來至校場點兵。進的校場,但見旌旗招展,甲亮鎧明。眾軍不論兵種,俱皆騎著戰馬,列陣等待。一排排,一行行,刀光雪亮,映日耀目。整個飛虎營近三千將士,已是裝束停當。校場內,除了馬匹偶爾打個響鼻之外,全軍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