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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聽完月寒兒講述,已是哈哈大笑。月寒兒聞聽柳飛大笑,雖是草原女兒,不禁言婚論嫁之事,卻終是女兒身麵皮薄,登時便有些羞惱,滿面通紅的道“君可是笑妾身不顧廉恥嗎”柳飛見她誤會,忙自收聲,微笑道“公主多心了,吾卻是為郭晉安發笑。這般好事,這廝竟是這般能藏,竟無一言露出。公主且請放心,這事柳某管了,定使公主稱心如意便是。”言罷,卻是滿面笑意。
月寒兒聞聽大喜,也顧不上叱責柳飛滿面地促狹。紅暈滿面,將頭垂下。只是突然省起一事,又抬頭問道“那妾身父、姊之仇如何?”柳飛微微一笑,道“柳某即已管了此事,你父、姊之事自然是一併接了。你只需安心等待便是,無需多久,定叫人將那烏孫國主和國相地人頭送來,權當為你二人大婚的賀禮了。”月寒兒見柳飛說的篤定,雖是半信半疑,卻也是芳心大慰,喜不自勝。
二人正自說話間,卻聽得外間一陣喧譁之聲傳來,月寒兒微一蹙眉,向老嫗低語幾句,那老嫗點點頭,起身去了,不多時,卻見搭簾一掀,老嫗已是領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來者便是別人,卻正是張遼和勒研,後面卻是跟著杜晏和高天二人。
張遼眼見柳飛安然而坐,方才將緊繃的麵皮放鬆,先向柳飛施禮後,方轉頭望著月寒兒道“汝湟中義從即已降我大漢,但有何事可逕往城主府去說,如何竟敢來煩我家先生,如此無禮。”
月寒兒見張遼臉色陰沉,方欲答話,柳飛卻是擺擺手,笑道“文遠不必為難公主殿下,卻是我要來此的,此事我等回去再說。”又轉頭看著勒研,笑道“勒研兄弟卻是機靈,竟然去搬了救兵來,可是怕我吃虧不成”說罷,呵呵而笑。
勒研眼見並無想想中的刀光劍影,知曉自己怕是搞了個烏龍,頓時吶吶的說不出話來。柳飛卻是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卻是要謝過勒研兄弟的記掛了。這番情誼柳飛領了,兄弟日後若有什麼心愿,可使人告我,我定想法為你達成,以謝今日之情”
勒研見柳飛並不責怪,心下方安。及後聞聽柳飛所言,不禁大喜,跪倒道“勒研不敢當天神大人地誇讚,只是勒研想入得陷陣營,還望天神大人成全。”柳飛聞聽一愣,轉眼看了看張遼,微微一笑,道“好,既是如此,我便遂了你地心愿便是。文遠,這事你便去安排吧”張遼躬身領命。勒研頓時大喜,跪倒叩頭不已。
柳飛哈哈大笑,拂袖將他扶起,朗聲道“在下等這邊告辭了,公主不必多慮,便在此聽聞好消息便是”說罷,招呼幾人,大笑聲中,已是揚長而去。月寒兒大羞,起身送至帳門,望著柳飛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是喜翻了天。
柳飛帶著幾人徑直回了城主府,見著高順,陳宮,將此事細細說了,幾人均是大笑。陳宮捋須微笑道“此大喜也。月氏雖已沒落,但歷代經營,卻是富可敵國,更兼此女文武雙全,權變機敏,實為晉安之良配也。此段姻緣一結,我北地不禁空得無盡財富和一員大將,更是多出上萬忠心善戰地驍勇之卒。實為大喜也。大喜也!”
眾人盡皆為然,柳飛卻是指著陳宮笑道“公台卻是奸商,只是算計得失,非君子也。只是此事卻要好好敲打下郭晉安,竟然隱瞞我等,實為可恨”眾人皆笑,遂使人召郭勇至,便要安排成婚之事。
第二百一十章:難為(一)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難為(一)
卻說郭勇喚至,聞聽說起此事,大是窘迫,吶吶不知所言。待到論及婚嫁之事,眾皆討喜,郭勇卻是皺眉。
柳飛見狀不由納悶,遂問起緣由。郭勇方道“今主公大業未竟,正值建功立業之秋,勇焉敢先論及私事?況勇雖不堪,卻是大漢之人,文明之邦,怎能娶得邊鄙之蠻女,恐惹人笑”
眾人聞聽盡皆愣住,卻未想郭勇竟是這般想法。柳飛微微蹙眉,問道“然則除卻這些因由,汝對月寒兒卻是有無情意,此女才貌雙全,如何竟入不得晉安之眼”
郭勇臉一紅,道“非是勇拿喬,只是此列一開,多有陣前納妻之事,豈非勇之罪也?勇固然喜之,然實不敢為也。”
柳飛怒道“汝究是丈夫否。喜歡便是喜歡,何來許多緣由。汝主之業非一時之功,難不成竟要爾等終身不娶乎!至於那月寒兒為邊鄙,卻是何來此說,你可知月氏之來由?月氏本周時禺氏一支,向為我華夏之民,如何竟為邊鄙了?你若整日便以漢為至上,而他族為下,如何行的民族融合之大業?要知我華夏一族,氏族繁多,如何只是漢之一族?況你亦對此女有情,大丈夫若不能納有情之妻,罔顧恩義,只戚戚於他人之蜚短流長,薄情寡義,焉敢稱英雄耶?”
郭勇被柳飛一頓怒罵,頓時不敢做聲,心中亦是大愧,忙自請罪。柳飛方緩聲道“此你終身之事,若你不如意,誰人能逼迫於你?只是你亦歡喜,便不需想三想四,只索按著本心行事便是。大丈夫立於天地間,但求無愧良心,管他人說長道短。吾不強逼於你,你自拿主意,若是真箇無意,我亦於你做主,回了這門親事就是。卻不必拿甚麼別人說事,更不必以汝主之基業為慮。汝成家小事。尚動不了汝主基業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