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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淵眼見柳飛待己情重,不由感動,顫聲道“雲逸胸懷,堪比日月,能攬四海。俗語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雲逸身懷如此靈丹仙酒,竟是隨意便拿出相贈,心胸之寬廣,老朽不如也。”說罷,仰頭將杯中酒飲下,又道“雲逸若不嫌棄,老朽願與你結為忘年之交,不知雲逸意下如何?”
柳飛聞聽大喜,起身躬身作揖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卻要多謝童老不棄,不以飛年幼而輕之”
童淵作色道“兄弟卻是稱某做什麼?莫不是欺我年老否?”口中呵斥,眼角唇邊卻俱是笑意。
柳飛亦是大笑,跪地叩頭,口稱老哥哥,卻是正式行了拜兄的禮節。童淵大喜,伸手將柳飛扶起。
太行山上,月光融融,桃花谷中,一老一少兩位當世奇人卻是結為兄弟,把臂相看之際,俱是心中歡暢,放聲大笑。那笑聲慷慨豪邁,久久的飄蕩於空中。。。。。。
第二百一十八章:切磋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切磋
二人即已結義,相談更是融洽。柳飛又將出那粒培元丹,笑道“大哥此時卻是可以笑納了吧”
童淵哈哈大笑,指著柳飛道“兄弟如此作為,卻不是說大哥欲貪你靈丹嗎?直叫某來擔此惡名”口中說著,卻是將那丹藥接過。
柳飛大喜,卻是取出一隻玉瓶,遞於童淵,道“大哥卻是不知,兄弟於這煉丹之術也有小成,此瓶內是三粒保命之藥,名喚九轉還陽丹。只要生機未絕,此丹雖不能如名字般,使人立刻還陽,但使人多延幾日性命那是絕無問題。對於輕微之症,管保立時可愈。此丹於大哥估計作用不大,但大哥一旦碰上所需之人,卻是正可用上了。今日一發送給大哥,以備不時之需。”
童淵頷首,伸手接過。撫著玉瓶溫潤的外表,面上卻是微有哀痛之色。似是想起什麼。柳飛見狀問道“怎麼,大哥可是有什麼難辦之事?若有用到小弟之處,但請直言。”
童淵微微搖頭,抬眼望著天際明月,似是陷入回憶之中,良久才輕輕一嘆,道“今日與兄弟結交,又得兄弟所贈這救命丹藥,卻是讓我想起已經逝去的一位兄弟了。當日若有兄弟在,或許能挽回他之性命,也未可知”言罷,唏噓不已。
柳飛聞聽,念頭微轉,便已猜到,輕輕的道“大哥可是說的李彥兄長?”童淵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淚流。抬袖擦拭淚水,輕輕點了點頭。柳飛默然。
童淵道“我與他同在義父門下習武,後結為兄弟。那一年我們二人也同時娶了顏家姊妹。兩家人便是一牆之隔,過得何等快活。可是老天無眼啊。那一年瘟疫肆虐,李彥兄弟一家,還有你那可憐的嫂嫂,俱皆隕了。那年恰巧我出門在外,待我得到消息,趕回來時。卻已是天人永隔,竟是未能見上最後一面。我心灰意冷之下,只覺世間已無可戀。遂尋了這個所在避世隱居,也避開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整日價來刮燥。只是不覺間卻是十多年過去了。”言罷,搖頭嘆息。
柳飛見狀,想他一身本領難逢敵手,卻於中途喪妻失友,家破人亡。十餘年間。自己孤零零一人隱於這山野之中,其淒涼之處。實非言語可以形容,心下不禁惻然。眼見童淵老淚縱橫,恐他思情傷身,忙將話題岔開。
於是問道“小弟自來這世間,除大哥外,實是從未遇上修煉內家秘要之人。卻不知大哥所修是何功法,可能為小弟解惑否?”
童淵聞聽他問起這個,不禁精神一振。他本是極為好武之人。況且自己所修之內家真氣。也是他自行悟得,柳飛此問卻是正好搔在他的癢處。心中悲傷之念大輕,心思卻是轉到武學上來。
呵呵一笑,頗為自得的道“我這功法也是自行所悟而得,和兄弟你卻也是有些相似。某當日曾於靜坐中無意感受到天地之機,於峰頂靜坐三日方有所得,方命名為太清真氣,這些年來,修持不輟,自覺身輕體健,後多讀醫簡,不斷完善,始於前幾日方才大成。自問這等功法卻是世間不曾有過,當是奇功絕技矣。不成想,今日卻是在兄弟身上亦是得見內家之氣,只是似與我所修大有不同,卻不知為何”
柳飛呵呵一笑,搔搔頭道“說實話,小弟一身內功所來也是莫名其妙,若要我細細說來,卻也是無從說起,思之再三,也只能歸為天授了”
童淵點頭,他本就是無意中悟得神功,自身本也是在不斷摸索。自是相信柳飛所言。此時被柳飛引開了武功方面的話題,想及今日白天柳飛地表現,不禁技癢。瞅著柳飛呵呵笑道“兄弟,不若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想來定能讓你我各有得益”說著,目光灼灼的望著柳飛,甚是熱切。
柳飛一鄂,眼見這老童淵熱切的眼神,知道實是難推,便慨然應諾。童淵大喜,當下二人便離席而起,至院中相對而立。童淵取了大槍,讓柳飛自選兵器。柳飛卻是起了玩心,左右看看,卻見院外正有一方大石,約有半人高矮,當下便縱身過去,伸手託了起來,回至院中,對童淵道“小弟便已這個來領教大哥的神槍吧”
童淵見他來去如電,心下暗凜。此際見他不丁不八的一站,單手托著如許大的一塊大石,卻如持著一根稻草般輕鬆,更是心驚。聞聽柳飛所言,卻並無一絲怪他托大之意,只是點點頭,道“好,兄弟且小心了”言罷,左手向後一壓,右手前伸,已是將大槍順了過來。腳下疾走兩步,雙臂順勢上挑,那槍已是如同毒蛇跳起,“唰”地一聲,已是直奔柳飛咽喉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