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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蛟鐵熊聞聽柳飛所言,不由氣的渾身哆嗦。鐵熊更是雙手緊緊的握住大刀,狠狠的瞪著柳飛,若不是怕教主惱怒,此刻定是早已暴起了。端木龍翔卻是忽然想及一事,眼睛微微一縮,道“你方才提及本教巫尊,你何時見過她?”
柳飛呵呵笑道“哦,不是很久,就在幾天前。她與在下相談甚是投緣,臨別之際,還贈送了一塊令牌,否則我山下大軍,如何能這般容易就到了崖下呢。”
他這話半真半假,便是要擾亂端木龍翔心神。他自知對面這位黑靈教主委實非同小可,自己若要勝他,恐是要頗費一番力氣。但又怕那赤蛟鐵熊真地下去,對諸人不利,只得裝痴拌狂,將二人留下。如此自己以一對三,勝算實是難料,便要用上些心機了。
端木龍翔果然驚疑不定,若是不信,這飛雲甸大軍來的實是突然。按正常來說,山下的布置,怎麼也應早點報來,又怎會讓人到了家門口才知曉。但若說真是巫尊投敵,卻是心中萬般的不信。心下疑惑間,卻忽的冷靜下來。冷冷的道“你既要求死,本教主便成全了你,你便先跟他二人玩玩吧。”
轉頭對赤蛟鐵熊道“記住,我要活的!”說著一揮手,自顧負手立於一邊。赤蛟鐵熊二人大喜,轟然應諾,左右一分,已是將柳飛圍在中間。
柳飛卻是大喜,端木龍翔如此托大,正好讓他可以分而滅之。當下對著二人微微一笑,道“既是教主如此客氣,飛便愧領這份大禮了,你們還等什麼?來吧!”說罷,卻是手中一晃,天殘刃驀然出現在手中。卻是仍然藏拙麻痹端木龍翔,要單以武技擊殺這二人。
鐵熊早已不耐,眼見柳飛手持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刀,卻在那狂吹大氣,心中怒火升騰,狂吼一聲,已是疾步進身,手中大刀突地泛起一片黑氣,猛然向著柳飛劈至。黑氣中鬼聲啾啾,原是將魔功注入刀氣中,以魔音制敵。柳飛心神微微一動,瞬即平復,這般把戲尚不如巫尊,如何能對他有什麼影響。手中天殘刃忽地爆出耀眼地光芒,剎那間,天殘盡現本來面目,晶瑩剔透,如同一輪耀日般。
隨著柳飛腳下魚龍三幻步法使出,身子幻出三個虛影,帶著黑氣地大刀已是自一個虛影中穿過,尚未及撤回,那輪耀日已是如同迅雷奔電一般,直刺前胸。
隔著三尺遠近,一股銳利如同實質的刀氣,已是將鐵熊的前襟刺破。胸口微疼之際,鐵熊面色大變,雄壯的身子突然變得如同麵條般柔軟,軟嗒嗒的一折,已是堪堪躲過這一刀。一個斜插身,大刀猛地拄地一頓,身子猛退。
柳飛嘴角噙著冷笑,如何肯輕易放過,手臂忽的憑空一長,天殘斷刃驀然爆出一溜精光,刀氣霍然再次暴漲,突兀地長出三尺,直插鐵熊胸口。鐵熊已是臉若死灰。
旁邊赤蛟眼見二人方只一招,便要立見生死,不由大驚。口中忽的發出一聲長嘯,兩隻手掌已是瞬間暴漲,如同兩隻巨靈掌印般,向柳飛後心擊到。
那兩隻手掌赤光瑩然,如同兩個紅玉雕刻一般,帶著炙熱的氣息。空氣中一陣焦臭的氣息瀰漫,中人慾嘔。
這赤蛟所煉乃是血靈掌,需用活人鮮血,混合著金蠶蠱每日浸泡,取血中靈氣以魔功凝練。掌出之際,以本身精氣催動,中掌之人立時便會被其所帶的高熱炙烤成乾屍。而且出掌時那股氣息,亦是含有蠱蟲的毒氣,中者必定哀嚎三日方死,端是狠辣無比。
柳飛感應到赤蛟掌中的兇險,急速厄將天殘撤回,腳下驀然向左玄妙的踏出一步。身子已是轉到一側,手中天殘卻是順勢帶著長長的刀芒,由下向上直撩赤蛟胸腹。
他這一招,早已算計多時。方才緊逼鐵熊之際,就是誘赤蛟來攻。此際見赤蛟果然上當,當下更是加了一份力,水神真氣猛提。只聞嚓地一聲輕響,半空中突地掉下一雙人手,那雙巨靈掌已是忽然不見,竟是生生地給柳飛天殘斬斷。
赤蛟悽厲的哀嚎頓時響起。伸著一雙光禿禿地小臂,斷口處卻不見一絲血跡,只見兩道金光一閃而沒,正是本名元蠱失了壓制,急速反噬的現象。
赤蛟那慘嚎不過是才響一聲,便是戛然而止。瞬間滿面金色燦然,七竅流出黑血,仰面而倒。
他所煉血靈掌本是刀劍難傷,更兼功法歹毒,向來少有敵手。只是不成想遇到柳飛這個怪胎,手中所持竟是天殘這般高階的神兵。那血靈掌雖是蠻橫,卻如何能抗的天殘一擊。更何況柳飛從一開始就將主意打在他身上,為的就是先破其魔功。一個有心算計,更兼持有神兵。一個卻是毫無防備,倉促出招救人。兩邊一湊,頓時將個絕頂高手生生葬送了。
只是赤蛟冤就冤在柳飛只想先破其魔功,毫不知曉,他所煉魔功卻是與本身元神相系,血靈掌既是攻敵之利器,也是培育震服體內金蠶原蠱的所在,雙掌一斷,本命元神便已斷絕,如何不死。
他二人相交不過一招,兔起鶻落之際,異變突生,便是端木龍翔亦是不及救援,不由的滿目怒火,面色鐵青。只是他見柳飛便果然只是武技強橫,心中雖怒,但自持身份,仍是袖手立於一邊,只是早已下定心思,定要將柳飛精血盡數吸光才肯罷休。
柳飛斬了赤蛟,自己也是微鄂,哪成想斬人手掌也能傷人性命,此時雖說大出意外,卻只有更是開心。開心之際,耳中已是傳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