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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在城頭眼見匈奴兵悍勇,又見下面漢軍破門費勁,不由微微蹙眉。不再袖手,突地仰天長嘯,長嘯聲中,但見他身上突然光芒大現,昊天刃已是破體而出,嗡然聲中,似是怪柳飛好久沒有召喚它了。柳飛兩眼光芒大盛,意念動處,昊天刃已是帶著地獄而來的死亡氣息飛臨到眾匈奴兵身前,一閃而過。
此時,猛地聽到在匈奴兵後面傳來一聲駭然地叫聲“大魔神,是大魔神”,眾匈奴兵聞聽這三個字,頓時均是窒了一窒,然後瞬即,大魔神三字便如同瘟疫一般在眾兵士之間蔓延開來。眾匈奴兵此刻再無戰心,撲通撲通已是跪滿一地,所有人均是全身顫抖趴伏在地,不敢抬頭。城上城下忽然一片靜寂,和剛剛殺聲震天的情景比起來,顯得是如此突兀。
柳飛也是一愣,眼見匈奴兵盡皆跪倒,便也召回玉兒和金翅。此時,巨大地昊天刃如同一輪太陽般,靜靜地浮在其身後,柳飛長身傲然站在那光環之內,左肩上盤著白蛇玉兒,右側則站立著巨鵬金翅,整個城頭便浸在昊天刃那蒙蒙的光亮之中。柳飛便當真如同一個蒞臨人間的神祗一般。
柳飛眼見眾匈奴兵盡皆降了,便讓他們打開城門,將漢軍盡數放入。郭勇月寒兒二人一馬當先,率先沖了進來。月寒兒見了柳飛第一件事,便是先伸手戳了戳柳飛的手臂,然後滿面疑惑的喃喃自語著。郭勇眼見妻子這般舉動,卻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柳飛亦是莞爾。
眾人趕至王宮,卻見王宮宮門大開,裡面早已沒幾個人了。原來,當大魔神在城頭大開殺戒之時,宮中眾匈奴貴族便已是接報了,他們自是比士兵知道的多,略一印證,便已是知道定是那傳說中的話兒來了。哪還敢在此多待,急急打開密道,眾貴族便遁著密道全部跑了出去,卻將婦孺老幼盡數拋棄了。
眾人見王庭已空,也未難為那些婦孺,將之盡數覓地安置。隨即便出榜安民,分派士卒進行守城巡視。將三萬僕從軍盡數留下,由杜晏高天二人暫代城主。然後郭勇月寒兒,領著陷陣營和五千湟中義從騎兵,立時向五原方向夾擊。此時,匈奴已是毫無退路了,要嗎便是決一死戰,要麼便是投降,是以,決不能給其絲毫喘息之機。柳飛自是仍然駕馭金翅,慢慢相隨。
這邊呼廚泉、去卑聽完之後,已然全是沮喪了。半響,呼廚泉方顫抖著站了起來,道“如今大勢已去,我等當先思保全我匈奴一脈香火吧。”說著,看向眾貴族。這些匈奴貴族終日享受,早就沒了當年匈奴地悍勇之氣了。聞聽之下,齊聲贊同。
呼廚泉眼見這些人地模樣,心中也是嘆氣,最終卻只是搖搖頭,令人即刻徐晃處聯繫,言明匈奴部整族歸降之事。自己這邊卻是不再亂跑了,紮下大營,靜候回音。
三日後,大漢征伐匈奴的兩路大軍終是勝利會師了。兩下合兵一處,歡呼聲震天動地。幾個頭領湊在一起,想及這些年在塞外地苦處,盡皆不勝唏噓。待得柳飛趕至,徐晃、樊綢見了,又是一番抱頭痛哭。樊綢大哭道“先生,稠未給先生丟人,稠做到了”柳飛心中也是微酸,抬手拍拍他,道“好,很好。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樊綢聞聽,心中快慰。
眾人寒暄完畢,盡皆落座。遂商議起匈奴請降,以及後續之事如何安排。樊綢、郝魔當日俱是隨著董卓之人,殘忍嗜殺之念甚深,聞聽此事,想也不想,便提議直接殺了了事,將那些婦孺直接分給有功將士為奴為婢便是。
其他幾人盡知柳飛的想法,知道柳飛是斷然不會同意這般處理的。見這兩個渾人說的熱烈,盡皆搖頭。徐晃眼見手下出醜,不由微微尷尬,輕咳一聲,阻住那二人繼續胡說,這才轉頭向柳飛恭聲道“先生心中自是早有腹案,還望先生指點,晃等領命而行,定不叫先生失望了便是。”
柳飛微微一笑,道“如今外域已是平定,剩下要做的無非是發展生產,加強融合了。另外,你等回去後,定要加強騎兵的培養和練習,一旦中原有變,自有人持令來召,屆時按令而行便是。”
眾將聞聽俱皆點頭,這才吩咐將呼廚泉和去卑叫了過來。二人來至,眼見一白衣人笑眯眯的坐在上首,而環伺四周的卻皆是面相兇惡之人。心中不禁一突,暗暗猜測柳飛的身份。
二人忙自見禮道“小人匈奴單于呼廚泉、左賢王去卑拜見各位將軍,今感天兵威武,特來請降,還望納之”說罷,跪地叩頭。
柳飛聞聽匈奴左賢王幾字,卻是忽的站起,走下來圍著去卑來看。去卑直被他看的心驚膽顫,不明所以。呼廚泉也是瞠目不知所以。原來柳飛卻是想起,後世史書記載,蔡琰便是被這左賢王納了為妾,尚且生了兩個孩子,便要來仔細瞧瞧。但見那去卑髡頭鼠須,面貌猥瑣,極是醜陋,而且兩眼間凶光閃爍,顯然非是良善之輩。想想蔡琰如此佳人卻被這麼個人凌辱了十二年,心中殺機大盛,再也忍耐不住。當下便是揮掌按上去卑頭頂,運力一拍,但聞“喀嚓”一聲輕響,那去卑便突然似是矮了一截,頭顱已是被這一掌生生按入胸腔之中了。
去卑哼也未哼一聲,無頭的軀體上,雙手只是凌空的胡亂舞著,片刻便即撲地死去。眾人眼見這般詭異的景象,均是感到一股寒意滋生,如同身臨鬼蜮。呼廚泉則直接便是兩眼翻白,直接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