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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微微笑道“剛剛在門外,豐聽地徐元直之言,頗是直切振奮。我主能有元直這般賢才輔助,當真是邀天之倖啊”
徐庶這邊現在卻只是搖頭苦笑,道“元皓先生這番話,若是在之前說來,庶定然飄飄然不知所以然了,只是此時聽來,卻唯有慚愧二字了”
田豐哈哈一笑,道“元直卻是不必妄自菲薄,在柳公之布置面前,又豈獨元直有此感覺,豐等當日還不是如聽天書般糊塗,卻直至前些日子,方能看出些端倪來”
見徐庶猶自搖頭,便不再多說,卻轉過話題,對劉備道“主公即已來了荊州,卻需的廣收民心聲望,元直之計卻是不必那般激烈,主公但可安坐新野,逕自做出一番服從劉表安排的架勢,以博取荊州士民的同情。至於荊州大位之圖,豐等已是籌謀已久,主公但可閒坐觀看,不多久,定叫主公以正荊州之主。”
田豐一席話,卻是將一個倒霉蛋推了出來,而劉表卻是已經踏上了往黃泉的大路…………………
第一百五十六章:叛亂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叛亂
公元一九七年,荊州風雲突變。長沙郡太守張羨起兵作亂,在他的聯絡下,零陵、桂陽兩郡俱皆回應,一時間,三郡皆反。
劉表接報大怒,道“張羨賊子,我自待他不薄,竟還如此不知進退,我必殺之”言罷,召集眾文武商議平亂之策。
原來這張羨本乃是湘人,在當地甚有聲望。當年劉表初進荊州之時,為穩定後方,早控州事,便多做妥協,許了眾多好處,於是得張羨大力協助,將南方三郡俱皆納入劉表掌握。
後方即平,劉表方又和蔡氏聯姻,藉助才是宗族在襄陽、江夏的勢力,終是將荊襄九郡盡數收服。
只是荊南之地,劉表來前,向來是湘人自治。朝廷雖也設置府衙,歷任郡守卻都是屍餐素位之輩,根本不理政事。便有幾個能吏,想要施展一番,也因不得當地民眾支持,政令不通,而最終黯然離去。
湘人向來團結,自有一套徵稅納稅之法。對於漢室貪官污吏所定之各項雜稅,均是不予理會。那些官吏如何肯於干休,便常常使些卑鄙齷齪手段,讓湘人更是憤恨,由是,對當日劉表空自許下的諸多好處,大為振奮,均以為終是來了個好官,能為湘人真的考慮了。
卻不料劉表在將荊襄之地盡數掌握之後,突然派駐大軍,進入各個郡縣。雖沒有像以前那些貪官污吏般,搞出許多苛捐雜稅來剝削湘人,但是卻也要求湘人必須服從大漢制定的各項稅法,一體服從漢室管理。
荊南之地本與其他郡縣不同,所出所產,以當時生產力和技術,如何能與中原之地相比,若沒有相應的扶助和改善辦法。根本達不到後世的那種富裕程度不說,甚至連其他郡縣的生活水平都達不到,而按照漢室的稅法,卻是一視同仁。若如此,荊南三郡之民生活將要更加困苦。
張羨曾多次向劉表反應,希望他能按照當日約定,由湘人自治稅法,不足之數,由州牧府調配其他郡縣物資,予以補齊。
只是劉表卻是絕不肯答應,只是卻也是每年均給湘人送些日常補給,以救助湘民實在貧苦之家。但對於整個湘民來說。實是杯水車薪。
劉表自有自己一番打算,他需要的僅是政績,只要按量足數的上繳朝廷賦稅,便能使得自己仕途一片光明。再說,湘人窮人越多,對內地地依賴性就越大。自己每年撥物資救助,亦能收到增長民聲聲望的結果。而且等於是間接的扼住荊南三郡的命脈,讓他們乖乖地聽自己的擺布。
張羨初時尚以為劉表,初掌荊州,萬事困難,便也咬牙堅持,只是最後卻遲遲不見劉表兌現諾言。始知被劉表愚弄,憤怒下,便日日使人向劉表求物求財,雙方關係。便在這種拉鋸似得扯來扯去中,積累下仇恨。最終,在有心人的挑撥之下,終於使得張羨大怒,再也不願與劉表虛與委蛇,遂起兵叛之。
劉表此時哪會將張羨放在眼中,召集文武。立時安排發兵。使黃祖為大將,帥水軍沿江之下。直撲長沙。再令武陵太守帥軍自陸路出發,兩路夾擊,來平張羨。
張羨聞聽劉表兵至,派兒子張懌領兵,黃忠父子相隨,前往漢壽以敵武陵來兵,不必出戰,只需緊守門戶便可。黃家父子自是大樂,本就是虛應故事,接到如此軍令,更是順心。
那武陵太守卻是鞏志,早得了田豐命令,當然也是緩慢行軍,結果,當兩軍相抵之時,連戰陣都未接,直接各自紮下營寨。便相互對峙起來。兩方士卒開始還各自警惕,到得後來,竟是雙方互有走動,多有成為至交之人,將仗打到如此地步,卻也讓人頗有些瞠目結舌。
張羨這邊卻沒這些和風細雨,他自領魏延、楊齡揮軍而上,使魏延為先鋒,進軍巴陵,自己帥大軍屯駐巴丘。
黃祖自江夏領軍一萬,使子黃射為先鋒,水陸並舉,亦往巴陵而來。他上次敗於孫堅之手,回去後卻巧言令色,不但沒有獲罪,劉表反而多有安慰,由是還領江夏。
其子黃射今卻是年方二十五六,頗有勇力,黃祖常謂人道“此為我黃家千里駒也”。黃射亦是自負勇力,平日便甚是跋扈,眼中少有能入之人。聞聽張羨先鋒名喚魏延,卻只道乃是無名小卒,定要先斬其人,以立威風。遂一路催促,要建首功(壽星公催的,趕著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