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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房中,甘媚兒一雙晶瑩白皙地雙手合拜,臉上一片虔誠,喃喃自語,感謝上天諸神,終於聽到了她一夜的祈禱。讓愁緒遠離了自己地公子;後房中,吳氏亦是極輕極輕地吐出一口氣,轉身輕輕吻了吻身邊的小香兒,喃喃的道“可算過了….”閉上雙眸,逕自沉沉睡去。
柳飛立於峰頂長笑,心中實是歡愉。此次,一番思索,竟是大有所得。他自日至夜,又自夜至日,眼中但見日月交替。陰陽互換。腦中所思。渾身真氣亦是忽沉忽升,循環交替,於青城山天師道隨風真人處,所得之山術築基篇已是霍然貫通。
築基本為萬物之根本,無基則無道,無道何來術。現在這個時代,佛教尚未大傳。只處於萌芽狀態。但後世佛教卻是極盛,很多佛家至理。柳飛自是讀的極多,多有感悟。他在到了這一世,卻是多接觸的道教,而忽略了佛教,在這一番思量之後,心有所思,體有所會,卻是念及佛教許多至理,兩廂結合,終是抓到了生命創造之真諦。
由無而生相,相生眾態。生命亦只不過是態之一種形式。那典韋雖然經自己費力將命維持住,其實內在生機已絕,生命之基已是坍塌。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在這個已毀掉的廢墟上費力?既有破而後立,自可放棄舊有地,而重築生基。
以典韋目前狀態,軀體細胞皆為活體,只要自己在旁助其重組便是了。可笑自己卻是只妄圖修理,卻忘記了可以更替。唯一堪慮地是自己要煉製地那種築基丹藥,卻是奪天地之造化,自天地之道中竊取生基之分子,恐有不可預測之事發生,然現在卻不是他首要考慮的事情了。
即已考慮明白,柳飛便不再遲疑。凝目看了看眼前滿是生機盎然地景色,長嘯一聲,身形晃動間,已是自峰頂消失,下一刻便已出現在典韋房中。
見典韋此刻呼吸雖仍是時斷時續,卻是生機不絕,只要自己再給他用晶石針引著天地元氣培住,自可堅持到自己採藥回來,並煉製出丹藥來。
轉眼見甘媚兒卻是趴在榻邊,正自鼻息沉沉地睡著,不由搖頭。他卻不知這個小姑娘為了他祈求了一夜未曾合眼。柳飛取出晶石針,手臂揮動間,典韋天突、華蓋、璇璣、期門、紫陽諸穴上已是插上晶石針。頓時一股淡淡的氤氳之氣慢慢聚集在屋中,與典韋形成一股奇妙的循環。
做完後,柳飛方輕輕喚醒甘媚兒,甘媚兒一驚,見柳飛正溫和的看著自己,不由一羞,卻急問道“公子,可是解決了”
柳飛篤定的點頭,緩緩的道“吾要煉丹,丹名,奪天!”
“典韋求票太累暈倒了,不能出去討票了”大篷車來向柳飛報告,柳飛一愣,蹙眉道“暈了,這可不好,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什麼?我可是作者啊”大篷車憤怒的叫道。“切,作者咋地?俺還是主角呢?去不去?不去俺就罷工,不出場了,反正出場費已經到手了”“你狠!我去”大篷車恨恨的道,反身走出,仰天狂喊道“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下月票砸死那黑心丫的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玉龍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玉龍
柳飛功運全身,身形已是縱於樹梢之上,腳下微點之際,已是直如雪線之內。迎面冷風吹拂,竟有種御空而行的感覺,讓柳飛愜意不已。
越往上行,林木已是漸少。滿目均是白雪冰塊,一些地方,尚未被白雪覆蓋,便裸露出一些青黑色的巨石黑岩。白雪掩映之下,如同兀然突立的怪獸般,欲要擇人而噬。
柳飛身形不停,直往前行。漸漸的眼前便只剩一種眼色,滿目的雪白,整個天地間,竟是毫無聲息,仿若亘古以來的真空所在,自有一股威勢。人身處其間,方覺自身之渺小,天地間一股凝重氣息,卻是空氣已是稀薄。
柳飛瞬即調整內息,水神真氣形於體外,形成一個淡藍色光罩,將自身護在其中,呼吸已是轉為內家胎息之術,久久方才輕微的吐納一次。
往上數十丈,地形便已是複雜難辨,地上已經不是細細的積雪,而是一些大顆的粒雪了,有些地方已是發著藍幽幽的光芒的冰塊。卻是進入了冰川地帶。
柳飛自也讀過當年梁羽生先生的冰川天女傳,於書中描寫的景致極是嚮往。在後世時,卻是不曾有這種能力觀看,不想在這一世,卻有了這般造化。當下停下身形,細細觀賞起來。
但見冰川冰面上覆蓋著大小不等的石塊。人行其上,倒影鬚髮盡顯,如同鏡面,鏡面之下,卻是激流奔盪,隱聞水聲。冰川之上有無數水深莫測的冰面湖、數百米深的冰裂縫,還有淺藍色的冰融洞、冰鍾乳、水晶牆、冰塔、冰椎、冰蘑菇、冰桌。諸般物事在日光照射下,泛著冷幽幽的光芒,如夢如幻,堪稱奇境。
山勢參差多變。時有地方如同被一刀劈開般,形成深幽的峽谷。待走近看時,便見深不知幾許,一片藍光瑩然,寒氣凝成團團霧氣,便靜靜的浮於峽間。天地間寂寂無聲,如同死域。
柳飛甩甩頭,不再貪看景色,步履輕抬。繼續向上攀爬。天空便如同善變的婦人,一忽兒晴空萬里,一忽兒大雪飄降,竟是毫無規律可言,在這裡。老天爺的心情便是規律,在他地地界裡,什麼狗屁定律盡皆是胡說八道了。